“這裡是俱樂部,每天人來人往,怎麼可能寂寞?”戴晴搖搖頭,還不是不想操心?
可惜,以後閒的時間隻會越來越少,誰讓他摻乎的事情那麼多呢。
湊熱鬨代價,就是如此。
“我是俱樂部的老板,怎麼可能跟客人一起擠賽道?玩也玩不開啊。”
他不但要守著的俱樂部,還得等到客人玩煩了,場地才屬於他,想想就很淒慘。
這好像跟他的初衷有點背道而馳啊。
想到這點,何寧揉了把臉,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一時想不通。
“行了,少貧嘴了,等我出差回來,就給你放假。”紀恒安看他一眼,搖搖頭。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何寧把頭盔抱在懷裡,哼了一聲,他懷疑這貨故意坑他,但他沒有證據。
紀恒安招呼著人把機車入庫,目送卡車離去,才一屁股坐在大棚下。
幾人又商量下開業的事情,確定無誤後,他才換上裝備,騎著車下了賽道,過把癮。
“戴姐,我感覺被這貨坑了,你說呢?”何寧眼巴巴的看著戴晴,語氣透著幽怨。
“咳~,你和紀恒安是發小,應該不至於,他忙才正常。”
戴晴彎著唇角,紀恒安家族做的是進出口貿易,出差對他們來說,就是家常便飯。這點何寧早就知道。
“算了,我就是勞碌命。”何寧看著賽道上那一抹橘紅,哼了一聲,扯著嗓子要了一瓶汽水,仰頭灌下去,才算壓下心裡的火氣。
紀恒安在賽道轉了幾圈,車子入庫。
“時間不早,我們先回去?”紀恒安看了眼賽道上瘋狂飆車的朋友,輕笑一聲。
“隨便唄,反正我跟我的朋友一起撤。”
何寧瞪他一眼,嫌棄的彆過頭。不講信用的家夥,竟然扔下他一個人守俱樂部,給他甩臉子都是輕的。
看著他耍小孩子脾氣,戴晴彎了下嘴角。
“那你慢慢等,我要搭乘紀恒安的車子回去了。”
“都走都走,就留下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吧。”何寧氣呼呼的擺手,直接不說話了。
回去的路上,紀恒安透過後視鏡看了眼戴晴,“時候不早了,我請戴姐吃飯?”
“不用了,把我們送到路口就行,你時間寶貴,可耽誤不起。”這人可是大老板,時間就是金錢,吃頓飯的功夫就能簽個單子,跟她們一起吃飯,實屬浪費了。
“戴姐這不是笑話我嗎?”紀恒安笑著搖搖頭,也沒那麼緊迫。
“我說的可是真的,做老板的幾乎沒有自己的時間,雖然賺錢,也夠辛苦。”
戴晴輕笑一聲,每個大老板肩膀上都壓著幾百號人的生計,行差踏錯一點,影響的就不是一個人。
聽著這話,紀恒安眼神一暖,好多人都說他們做大老板的,有錢有閒,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瀟灑的很。
但眾人隻看到了表麵的光鮮,卻沒有看到背後的心酸。
有時候他們為了拿下一個單子,經常帶著團隊整宿整宿的熬夜寫方案,做計劃書。忙的連吃飯喝水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
即便如此拚命,也不見得就能把單子簽下來。
而且,他們是私企,凡事都靠自己,肩膀上的擔子重,不管壓力有多大,都得咬牙忍著,不能喊累喊疼。
但凡老板有任何異動,慌的就是手底下幾百號人心。
“多謝戴姐體諒,一般人可不會關心這點,他們隻在乎我們賺了多少錢,享受了多少便利,卻從來不會有人注意我們背後如何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