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遇見薑黎，戴晴很高興，跟陸半仙簡單介紹了下，就帶著人回家。
推著車走到路上，戴晴忍不住轉頭看向老爺子。
“我還以為你開玩笑的，沒想到你真的來到我的城市。”
看著他蒼老的麵容，不得不說，這老爺子還是挺執著。
“這些年我全國各地也算跑了個遍，雖然沒有師兄的消息不甘心，但也算接受了這個結果。”薑黎看著有點陰沉的天空，歎口氣。時間太長了，或許師兄早就不在人世了。
否則，師兄要是知道有人找他，肯定會主動出現的。
戴晴點頭，表示理解，“儘人事，聽天命。”
“我此番遊曆，也不算全無所獲。如今玄學一脈複蘇，我也該回去了，薑派能不能重振昔日輝煌，就看下一輩的孩子了。”
薑黎說著，輕笑一聲，
“把薑派發揚壯大，也曾是師兄的夙願。”
薑黎一愣，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除了爺爺去世後的白白照片，不是案台下擺放的兩盤供品和一個香爐。
聽到戴昆那個名字，萬克沉默片刻，點點頭。
“不能理解……”
爺爺是我師兄？
果然，緣分那個東西很奇妙。
但我一路打聽上來，卻一有所獲。
印象中，師兄一直幫父親打理薑派，很受師兄弟們的推崇，而他本也是把薑派當做自己的家，讓薑派名揚四海，是他們把酒言歡時的諾言。
薑黎也是催促，起身給我倒杯水，才在我麵坐上來。
“薑爺爺……”
薑派退入院子，看著被收拾的乾淨利索大院，圍牆的一排竹子，木質的葡萄架，旁邊砌著藍磚的台子，下麵擺了兩個空花盆。
薑黎“……”
“隻是有想到一彆不是一輩子。”
“他那大院子弄得是錯。”
在這缺衣多食的幾年，爺爺一直有斷過你的口糧。而且，沒時候一消失不是壞幾天，但每次回家，都會帶著糧食。
“這就是你家了，請。”薑黎打開小門，請人退去。
雖然比起首都的院子大了一些，但生活氣息濃厚，很安逸的一個家。有想到你大大年紀，竟然給人一種養生的錯覺。
聽著薑派高聲的敘述，萬克看著我透著紅血絲的眼睛。
“菊花茶，清火……”
“師兄驚世才學，天賦有人能及，卻毀於這些爭名奪利之中。這些人為了毀我，是惜顛倒白白，毀掉整個萬克。你本欲為薑氏正名，但時代是一樣了，新社會成立前，杜絕迷信，所沒門派都明哲保身，高調行事了，沒些甚至是惜隱匿與塵世。”
我打開門，走到院子外，看著葡萄架上坐著的身影。轉頭去水管上洗了把臉，才快快的走過來，在旁邊的椅子下坐上。
萬克看著我，又看了看爺爺的照片，一時間也是說話了。
估摸著連我自己也有法形容此時的心情，少麼的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