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招搖!”
“虎猖狂!”
山坳之間,米四海孤身闖入三人之中,雙手龍虎拐嗡鳴陣陣,合於手臂可護全身周全,長端遠放則有碎甲斷斷骨之威,整個人好似一隻飛快旋轉的金鐃,風吹不儘,水潑不入,同時又極其危險,反倒壓製的其餘三人施展不開各自的兵刃,愈發的畏手畏腳起來。
“領頭的都跑了,這事到底怎麼算啊!”
文不平舉著一對子午鴛鴦鉞,有心上前絞住雙拐,可有礙米四海如瘋魔一般的招式連綿不絕,毫無欺身的破綻,隻得滿心著急的向其餘兩人大喊道。
甘獲礙於一隻腳有傷,無法發揮出七星劍的威力,隻得以雙手大劍的長度優勢,替同伴招架那隻青龍拐的攻勢,以求能為另外兩人製造偷襲的機會,可也逐漸有了應接不暇的乏力感,聞言當即喝道“還能怎麼算,今天不殺了他,咱們三個還走得了嗎?”
“那就在拚一把!”
文不平主動問道。
“嗬,怎麼拚?往哪拚?”
一直不曾開口的崔亭,手中兩柄八斬刀已經掄出了殘影,可就是無法突破那隻白虎拐的防禦,心下也察覺出了一些端倪,頓時苦笑著打斷了二人不切實際的想法。
文不平見狀,隻得瞅準機會加入戰圈,不奢求能製住對手的兵器,隻求分擔一部分抵擋的壓力,給崔亭騰出更多開口的時機,繼而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崔亭連忙借機後退兩步,氣喘籲籲,同時又臉色難看的說道“難道你們還看不出來嗎?他那古怪的拳法,正是駕馭雙拐之法,雜糅了通背拳的放長擊遠,形意拳的方寸之威,還有八極拳迎門三不顧的拳理,顯然是經過名師調教,左右手可以一心二用的高手,咱們三人剛才近身纏鬥都沒能拿下他,現在他用上了雙拐……”
鐺!
不等崔亭說完,米四海手中青龍拐忽然流光乍現,於交鋒之間瞬間崩斷了甘獲的雙手大劍,那半截劍鋒頓時如斷線風箏一般,急速飛向崔亭的嘴,逼得他不得不矮身後撤。
鐺!
又是一聲金鐵崩碎之聲響起,文不平後退數步,跌坐於地,手中的子午鴛鴦鉞,隻剩下了一對握柄,雙眼之中也隻剩下了震驚。
戰局之中突然少了兩人,米四海的攻勢瞬間如決堤洪水,一股腦壓向一旁還在苦苦支撐的甘獲,青龍拐瞬間崩斷其手中剩下的半截斷劍,同時白虎拐找準機會,猛抽對方那條僅剩的好腿。
而一旁的避開斷劍的崔亭見狀,當即揮動八斬刀襲向米四海的背後,爭取為甘獲搏一個脫身的機會。
可米四海頭也不回的向身後橫擺青龍拐,瞬間崩碎了一對八斬刀,同時也擊碎了崔亭最後的決心。
此人體魄完美,技藝精純,內勁雖然尚未達到火候,但也明顯是宗師級的內家路子,更重要是那越見血越瘋的性子,完全就是一頭要吃人的野獸!
“打不了,這打不了一點……”
崔亭無奈搖頭,放棄了上前相助的念頭。
兩條腿上皆掛彩的甘獲聞言,也能理解同伴的無力,當即擰腰發力,一記後空翻跳將出去,卻因雙腿無法受力,隻得癱倒在地,與另外兩位同伴各自與米四海保持著安全距離。
“嘿,得勁啊!”
米四海見三人都沒了再戰之力,也不急著上前追擊,用衣袖抹去口鼻前的鮮血,笑著問道“之前是誰說的,武狀元教出來的徒弟,當不了武狀元?”
文不平與崔亭聞言皆是一驚,同時卻也覺得並非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