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偉不方便對劉浮生說什麼,此時他瞪著眼睛,看向趙秋明,那意思是,你早都知道有這一出,卻不提前跟我打招呼?
趙秋明咧著嘴說“哥,你彆怪我啊,其實像曾雲飛這種毒瘤,我早就看著不順眼了,你想想,上回大先生過生日,曾雲飛多他媽囂張,他公然跟你叫囂,我當時就想抽他,還是你攔著我呢!你有氣量,我可記恨著他了!”
趙秋偉皺著眉說“行了,過去的事,還提他做什麼?你贏了冬日和的軍演,現在日子很清閒嗎?隊伍都不帶了,竟然偷偷跑到明光這邊,幫人撐場麵?”
趙秋明笑道“我可不是擅離職守,這兩天正好我休假嘛,本來想拜會一下謝旅長的,反正……順便……呃,就是恰巧!”
趙秋偉深吸了一口氣,你這個恰巧,讓我挨了小流氓好幾腳,劉浮生給你什麼好處,讓你連堂哥都坑?
不過這些話,他不能當著劉浮生的麵問,既然已經上了賊船,就沒有半路掉頭的道理。
旁邊的劉浮生,聽見兩人的對話,饒有興致的問道“怎麼?曾雲飛和趙書記鬨過矛盾?”
趙秋偉本來不想提這個事兒,可劉浮生問了,他隻能簡略的說道“大先生過生日,我和曾雲飛有過一麵之緣,也談不上什麼矛盾,隻是幾句口舌之爭罷了。”
趙秋明眯著眼睛說“哥,你就是脾氣太好了,那叫口舌之爭?曾雲飛嘲笑你做的東方紅是垃圾茶,這是指著咱們的鼻子,罵趙家不行呢!”
“你送給大先生的壽禮,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光是采茶的環節,你就做了兩天,曾雲飛算什麼東西?也配點評趙家的茶葉?”
趙秋偉擺手道“行了,那件事大先生已有定論,用不著你為我打抱不平,我們和曾雲飛沒什麼交集,犯不上讓大先生難做。”
他們所說的大先生,就是謝帥的大兒子,如今謝家的家主,謝振生。
劉浮生有點驚訝,曾雲飛竟敢在謝振生的壽宴上大放厥詞,看來他和謝家的關係,確實非同小可啊。
車輛一路向前,很快來到海州。
路上,劉浮生已經給謝澤華打過電話,當他們到謝家門口時,謝家中門大開,直接讓車輛停到院子裡。
謝澤華親自迎接這夥人。
等劉浮生,趙秋偉和趙秋明下車之後,謝澤華走過來,笑嗬嗬的說“劉書記這麼有空?歡迎,歡迎!”
劉浮生和謝澤華客套幾句,趙秋偉和趙秋明,也分彆跟他打過招呼。
劉浮生問“大先生在家嗎?”
謝澤華說“在的,剛才我已經跟大伯說了,劉書記有事找他,今天大伯正好有空,正在客廳裡泡茶等你們呢。”
這是劉浮生第二次,走進謝家的客廳。
上次若非謝盛臣和謝振生幫他坐鎮,恐怕趙秋明和謝振奇,就要把他掃地出門了。
如今經過冬日和的勝利,劉浮生在謝家人眼中,地位已經明顯不同。
謝振生與劉浮生握手說“小劉來了,快坐下,我給你們泡好茶,就等著你們品鑒呢。”
說完,他向趙秋偉和趙秋明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
趙秋偉看到謝振生,對劉浮生這麼重視,不由得暗自驚訝,作為粵東省的巔峰人物,他居然對潮江市的市委書記如此看重?劉浮生的背景,果然不簡單啊。
劉浮生坐下,對謝振生說“前段時間的工作太忙,一直沒有時間,感謝大先生對我的幫助,這次潮江地區的宗族改革非常成功,除了各位同誌和各個宗族的理解和支持,更要感謝大先生和謝家,為我們這次改革背書啊。”
如其所說,改革遠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