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委書記陳國良得了肺癌晚期,這人要離職,張俊可以理解。
可是縣長傅自強,又沒有得病,也無重大過失,嶽勝利憑什麼說要把他也趕走?
嶽勝利以前和傅自強還是同盟關係,兩個人在常委會上,曾經攜手合作,聯合起來,多次打敗過陳國良!
現在形勢一變,嶽勝利立馬在背後捅刀子,要置傅自強於死地?
張俊聽得後背直冒冷汗!
他很後悔赴這場約會。
今天的談話,一旦泄漏出去,傳入傅自強的耳朵裡,那張俊想洗也洗不清。
事已至此,張俊也隻能沉著冷靜,不解的問道“嶽書記,傅縣長乾得好好的,正處於職業上升期,你怎麼說要把他也趕走?”
嶽勝利滿臉肅殺的表情,右手做了個切菜的手勢,沉聲說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一功將成萬骨枯!誰不是踩著彆人的肩膀和屍體往上爬?”
張俊一震!
嶽勝利沉著的說道“張俊同誌,你看過動物世界吧?弱肉強食,這是自然規矩,是叢林法則。你不踩著彆人的屍體往上爬,你就會被彆人當成屍體,墊著他們的腳,壘成他們上升的梯子!”
道理,張俊都懂!
他也能理解嶽勝利的想法。
追逐權力並沒有錯。
可是一定要這麼絕情斷義嗎?
張俊第一次覺得,嶽勝利這個人很可怕!
不過他還是不動聲色,問道“嶽書記,傅縣長為人正派,工作努力,你怎麼把他擠走呢?”
嶽勝利臉上,浮起一抹瘮人的冷笑“你以為他很乾淨?哼!”
張俊內心巨震!
嶽勝利兼任縣委政法委書記一職,難道他真的知道傅自強什麼把柄?
隻聽嶽勝利說道“張俊同誌,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就算我要搞他的名堂,也得因為他自身影子是歪的,身子是斜的,你說是不是?如果是你這樣的好同誌,誰又能動得了你分毫呢?”
張俊表情冷靜沉著,沒有表態,隻道“茲事體大,宜從長計議。”
他又想從嶽勝利嘴裡,套出一點有用的信息來,說道“傅縣長可不是省油的燈,想動他,沒這麼容易!”
嶽勝利嘿嘿笑道“那得看什麼事情!反正我有辦法!怎麼樣?張俊同誌,我們合作一把吧?”
張俊心裡打鼓,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嶽勝利。
嶽勝利給張俊的感覺,一直都是心機深沉,沒有傅自強那種真誠。
當然了,傅自強現在對張俊的態度也是陰陽不定。
這個圈子裡,果然隻有永恒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
張俊淡然笑道“我很想上位,可是也得看得到希望,還能不連累自己才行。”
嶽勝利道“那是當然,張俊同誌,這事情,我們分三步走,第一步,把陳國良趕下台,他已經病得很嚴重,隻要把他的病情散布出去,省市領導一旦知情,肯定會讓他休長假!”
張俊星目一閃“嶽書記,你打算怎麼做?”
嶽勝利道“陳國良的這個病情,雖然縣裡知道的人並不少,但是,得有一個合適的人散布出去,我聽說你妻子在省人民醫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