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好整以暇的道:“陸長起,你不要打岔,我問你什麼,你就老老實實的回答什麼!”
陸長起皺著眉頭,道:“我在臨鋼廠,就是工作嘍!還能乾什麼?”
張俊心想,你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便開門見山的道:“某年某月某日,你從臨鋼廠拿走一百多噸優質鋼材,非法獲利40多萬元!”
陸長起大吃一驚!
他這才警覺,公安局請他過來,並不是查嫖!
一看對方的第一反應,張俊便知道,這件事情是屬實的,那個嚴洪波並沒有說謊。
陸長起臉色陰晴不定,期期艾艾的道:“我、我沒有做過這事!你們是公安,可不能胡說八道,栽贓陷害我!”
張俊怒從心頭起,抓起桌麵上的一個硬殼文件夾,對著陸長起的臉,狠狠的砸了過去。
這一下變故突起,陸長起閃躲不及,被砸了個正著!
隻見他左臉上被堅硬鋒利的文件夾砸出一個口子來,翻著血肉,流出鮮紅的血。
“哎喲!”陸長起嚇得大哭大叫,從審訊椅上一蹦三丈高,哭喊道,“來人啊!警察打人了!”
兩個警察衝上前,將陸長起按坐在椅子上,用固定裝置將他固定住,令他動彈不得。
“彆動!老實點!”孟忠虎目精光一閃,指著陸長起,沉聲道,“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有你的好處!”
陸長起哇哇大叫道:“孟局,這個新來的審訊員,他打我啊!你們沒看到嗎?你看我的臉,現在火辣辣的痛,肯定被他打破了!”
孟忠冷笑道:“我們都看到了,剛才是你自己不小心撞到門框,把臉給撞破了,能怪誰?”
陸長起駭然無語!
他這才明白,自己今天是落入了公安設好的局!
公安這是在審問自己!
而他們的目的,當然不是他叫沒叫過雞的事情,而是在臨鋼廠貪汙的大事!
張俊端坐未動,看著陸長起上竄下跳的,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眼見陸長起安靜了下來,張俊沉聲問道:“陸長起同誌,你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吧?”
陸長起眼睛裡放出仇恨的火苗,咬著牙道:“我無可奉告!我要見律師!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們!臨溪是個講法治的地方,你們非法拘禁我,我要告你們!”
張俊似笑非笑的道:“好啊,你要向誰告我們?法院?還是檢察院?還是紀委?你說個名字,我把他們喊過來!你可以當麵告我們!”
陸長起色厲內荏的道:“你、你好拽啊!你彆忘了,這裡可是臨溪!在這裡,還沒有人敢動我們臨鋼廠的人!你以後走夜路小心一點!”
張俊傲然的說道:“你認識剛才那個人吧?你隻想胡咧咧,說嚇唬人的話!他膽子比你大得多,他敢直接跑到我家門口,丟一封威脅我生命安全的信給我!結果呢?你在這裡看到了他!你想做第二個威脅我的人?沒問題!臨溪的監獄大得很,關得下你們這些人!”
陸長起立即就蔫了。
張俊眼神一厲,說道:“陸長起,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臨鋼廠的工人們,不論多麼努力的工作,每年的收入總是不見增長,一線工人的工資少得可憐!而工廠每年的虧損額,卻越來越大?上一年虧損兩千多萬,下一年又離奇的虧損五千多萬元!請問,這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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