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躍峰震驚莫名,不可思議的看著張俊,期期艾艾的問道“張書記,你這是要乾什麼呢?”
張俊眼裡精光一閃,沉聲說道“我再說一遍,調查崔家鋁礦!怎麼了?躍峰書記有什麼難處嗎?”
“沒有,沒有!”南躍峰驚疑不定的說道,“可是,張書記,那可是崔家鋁礦啊!想動他們,怕是沒這麼容易。”
張俊臉罩寒霜,冷笑道“不就是一座礦廠嗎?有什麼好怕的?”
南躍峰摸著下巴,微微沉思,道“張書記,你下定決心要動崔家鋁礦?那我們紀監委,又能做什麼?”
張俊揮了揮手,說道“我想請躍峰書記幫忙,把崔家鋁礦所在的鄉鎮,那些跟崔家鋁礦有關聯的鄉鎮、村支兩委乾部,暫時控製起來!至於用什麼樣的辦法,那是你的事情。”
南躍峰驀地睜大雙眼。
他這才明白,張俊的決心到底有多大!
張俊從京城回來後,並沒有透露過一絲一毫的消息,也沒有表露過想要徹查崔家鋁礦的想法。
怎麼突然之間就要動手了呢?
南躍峰不會明白,其實張俊早就動了殺機!
上次張俊去崔家鋁礦視察,對崔家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也給過對方機會,命令對方限期整改,現在期限早就過去了,而崔家人並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複。
張俊的耐心是有限的!
再加上礦難事件的真相暴露了出來,直接引爆了張俊對崔家鋁礦的殺機!
崔家鋁礦在洛山根基深厚,人緣又廣,想查他們,必須出其不意,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所以張俊決定,立即行動,讓崔家人來不及做出反應!
崔家鋁礦養了不少打手,想調查他們,需要很多人手,也要做出周密的部署。
張俊利用南躍峰,先把崔家鋁礦所在的村委、鄉鎮負責人控製起來。
因為這兩個地方的乾部,極有可能早就被崔家人腐蝕。
控製住下麵的乾部後,就會減少一些阻力。
同時也可以通過這件事情,試探南躍峰的底細。
南躍峰臉色沉靜的道“張書記,此事容易辦!請問要控製到哪一步?”
張俊想了想,道“這樣好了,你現在立即行動,親自下去一趟高家鎮,就在當地召開會議,把鋁礦所在的村委負責人也喊到鎮政府去開會!這樣就能起到最好的拖延效果。”
南躍峰沉聲說道“好,這個辦法好!”
張俊微微一笑,說道“躍峰書記,我們這次行動,是隱秘進行的。目前為止,還隻有你我兩人知曉,請你務必嚴守機密!你是紀委人,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保密條例。”
南躍峰凜然一震,說道“明白。”
張俊擺擺手,道“事不宜遲,你這就展開行動!你們那邊開會以後,跟我說一聲,我們隨後就到。”
南躍峰莫名的感到一陣緊張。
他從政這麼久,還是頭一回參與這樣突然的大行動。
縣城紀委書記的工作,並沒有多少驚心動魄的行動,偶爾抓個把人,也是手到擒來,用不著這般周密部署,全體行動。
張俊營造出了一種無比緊張的氣氛,讓南躍峰嗅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
南躍峰甚至不知道,張俊下一步要做什麼。
他像一顆棋子,下棋的手,卻是張俊所有。
南躍峰臉色嚴峻的離開了張俊辦公室。
張俊打電話,把專職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馬增瑞和副縣長兼公安局長孟衛東,再次喊了過來。
書記一天之內,連續兩次召開馬增瑞,這讓馬增瑞疑惑不解,又不敢怠慢,很快走了過來。
孟衛東也匆匆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