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蒼證道”的貓膩李牧心中已經了然，既然建木樹尖不受自己所控，李牧也不強求。
將這事拋之腦後，李牧開始仔細觀察起這個樹尖部分的世界。
原本他以為沿著建木爬上頂端便是“上蒼”，但他發現自己錯了，這裡與其說是上蒼，不如說是淩霄宇宙的外延部分，一個不受李牧所控製，依附在淩霄宇宙的一個“泡泡”世界。
放開神識望去，在這個世界的3萬億光年外，建木的最頂端處，那裡亦是白茫茫的一片，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這次李牧的神識倒是毫無阻礙穿透了那片白色空間，這層白色空間並不是很厚，大概也就幾光年而已，更像是一層光幕。
從光幕外再看向淩霄宇宙時，淩霄宇宙的光芒已經基本被遮擋住，即便那些包裹著淩霄宇宙的光幕也成為了暗黑色，隻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出現在李牧識海中的是一片無儘的黑暗，這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黑。
初時，李牧還以為前方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但很快李牧便察覺到了不對勁，若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身後淩霄宇宙的光芒也應當將其點亮才對。
不過即便前方是黑暗一片，李牧的神識依舊可以向前方擴展，不過依舊什麼也看不到罷了，在這黑暗的虛空中，李牧的神識如同墜入了一個無窮無儘的深淵中，即便他將神識擴張到了載（注載為計量單位，萬、兆、京、垓、秭、穰、溝、載、極、恒河沙、阿僧隻、那由他、不可思議、無量大數，每一個單位都是前一個單位的萬倍）光年級，早已超過了淩霄宇宙的直徑，依舊是黑暗一片，什麼東西都沒有。
神識再回首，連背後的淩霄宇宙方向也變為了無儘的黑暗，被這種無儘的黑暗包裹著，即便李牧是神識外放，依舊感覺了到了一股深深的絕望，再加之他神識外放的距離也感覺達到了極限，李牧沒有猶豫，趕緊將神識收了回來。
神識回歸識海後，李牧仍然有些心有餘悸，本以為他的淩霄宇宙已經足夠大了，但到了淩霄宇宙之外這個世界的龐大再次刷新了他的認知。
這還隻是他神識極限的距離，鬼知道這無儘的黑暗的極限到底在哪，亦或許根本就沒有極限？
“這無儘的黑暗便是所謂的‘上蒼’麼？”李牧喃喃道。
根據鴻羲的說法，上蒼之中不止淩霄宇宙及穹祖宇宙存在，還有無數高維宇宙隱藏在黑暗中，他們互相提防，從來不敢輕易露麵，誰要是敢在這無儘虛空中冒頭，勢必會被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其他高維宇宙之主毫不留情消滅，這就是存在於上蒼中的“黑暗森林”法則。
在見到這無儘的黑暗虛空前，李牧還對鴻羲的“黑暗森林”理論持懷疑態度，畢竟高維宇宙都這麼大了，外界怎麼可能還有更大的地方？
就這麼說吧，曾經在李牧創立淩霄宇宙之前，地球所屬的宇宙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型宇宙罷了，就以當初地球還沒有進入修煉時代地球人的角度上來看，他們生存的地球普通人耗儘一生都走不完。
地球所處的太陽係的範圍更是讓人絕望，直徑長達2光年，即便是乘坐當初地球最高科技的飛船，普通人十輩子也飛不出去。
太陽係又位於銀河係，銀河係直徑101novel.com萬光年，像太陽係這樣天體，銀河係差不多有4000億顆，至於說穿越銀河係？當初的地球人想都不敢想。
然而這還沒有完，銀河係所處的本星係群，乃是由50多個像銀河係這樣的星係組成的群落，整個本星係群占據了約1000萬光年的區域。
本星係群所處的拉尼亞凱亞超星係團，直徑約52億光年，包含了至少10萬個像銀河係這樣的星係。
再之後是雙魚鯨魚座超星係團複合體、武仙－北冕座長城等等，整個宇宙的直徑超過1500億光年。
這就是曾經地球所處的盤古宇宙，這個讓凡人乃至是仙人都感覺到絕望的巨大的天體，僅僅不過是高維宇宙中數之不儘的小型宇宙之一而已。
然而李牧通過剛剛對上蒼的探測，他才感受到了自己有多麼渺小，跟這無儘的上蒼比起來，高維宇宙太脆弱了。
儘管剛才李牧的神識突破極限也沒有探測到其他高維宇宙的存在，但李牧絲毫不懷疑在那無儘的虛空中蟄伏著其他高維宇宙，至於到底有多少，此時的他並不能確認，或許極為稀少，亦或許這些高維宇宙在上蒼就如同普通宇宙中的繁星一般數之不儘。
上蒼遠比想象的更加龐大，在這個時候，李牧感覺自己是如此渺小。
在這一刻，李牧不禁有些懷疑他這一生刻苦修煉到底是為了什麼。
修煉一途沒有止境，永遠沒有儘頭。
哪怕是凡俗的帝王，在其權利達到頂峰之際便可安心享受後半生，普通宇宙的仙帝在其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時候，也可以逍遙快活地度過其剩下的悠遠歲月，高維宇宙中的鴻蒙9階巔峰修士，隻要他不惹其所在高維宇宙的宇宙之主，其更可以在無窮無儘的歲月中獨霸一方，為所欲為。
殊不知能夠隨意掌控一個高維宇宙的高維宇宙之主，堂堂鴻蒙仙祖，在上蒼中卻是連敵人在哪都不知道，隻能小心翼翼猥瑣發育，若是他的蹤跡暴露，那麼任何上蒼中的高維宇宙之主都有可能成為他的敵人，被人滅了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毀滅你，與你何乾？這是何等的悲哀。這便是“黑暗森林”理論。
那些稱霸高維宇宙的鴻蒙仙祖也好，稱霸小型宇宙的仙帝也罷，他們之所以能夠心無顧慮地在各自的天地中稱王稱霸，不是因為上蒼“黑暗森林”不適用於他們，而是因為有人替他們負重前行罷了。
對於他們來說，宇宙之主就是他們的天，是他們所認知世界的最強者，他們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能不能得到他們所在宇宙的宇宙之主的認同，隻要服務好一個人，便再沒有其他顧慮。
至於宇宙以外的事，他們根本不用擔心，也沒資格擔心，說白了就是天塌了有個子高的人頂著，而他們又對自己所在宇宙的宇宙之主有著絕對的信心，從來沒有考慮過在宇宙之外還有能威脅到宇宙之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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