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孫一芳有些錯愕,手裡的銀針已經被蕭良順勢奪下。
陳明禮因為憤怒,額頭綻出青筋。
“住手,你還想將錯就錯?”
一眾專家警惕的圍在圓圓周圍,於小娥更是撲在蕭良腳邊,又打又咬發泄著憤怒。
柳輕舞皺了皺眉,內心對一院愈發失望。
“三分鐘,如果她不能好轉,我悉聽發落。”
蕭良望著陳明禮,堅定而自信。
他從來不自詡醫者仁心,因為老頭子告訴過他,這天下的人,是救不過來的。
更何況離開軍伍後,他已不再是醫生。
可這很可能關乎著他以後在家吃飯,還是在牢裡吃飯。
陳明禮語氣毫不緩和,怒斥道“孫老已經說了無力回天,就算你懂一點醫術,莫非你以為自己能勝過孫老?”
“誰高誰低我不知道,但能救人的醫術,就是好醫術,不是嗎?”
蕭良反問一句,攤手道“反正已經到了這地步,給我三分鐘,也礙不了事的。”
陳明禮張了張嘴,沉默歎息起來。
於情來說,蕭良說的沒有錯。
以圓圓現在的情況,說的殘忍一點,就是讓於小娥準備後事了。
讓蕭良試試,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呢?
可於理,這不合規矩,蕭良代表一院,卻並不是醫生。
治死了人,這口黑鍋將再也甩不脫。
就在他猶豫間,蕭良已經推開幾個專家,來到圓圓身旁,飛速落針,
劉懷仁見狀,冷冷道“陳院長,您可以想清楚後果,如果讓他再插手,你們一院就再也脫不了乾係了。”
陳院長見蕭良已經開始動手,臉色終究變了,“住手,快攔住他!”
幾個保安無動於衷,反倒是一院的專家,為了醫院名聲一個個衝過去,準備阻止蕭良。
“彆動!”
就在這時,一聲蒼老的爆喝,響徹眾人耳畔。
眾人回頭望去,便看到孫一芳渾身篩糠似的顫抖著,一雙蒼老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蕭良。
準確的說,是蕭良手中飛速落下的銀針。
蕭良速度奇快,幾乎看也不看穴位,每一根針都刺在死穴,深深沒入其中。
在外行人眼裡,這跟蓄意殺人沒什麼區彆。
可孫一芳,眼中卻滿是震驚與狂喜之色。
幾個專家不解的看著陳明禮,陳明禮同樣一臉懵逼的望著孫一芳。
“孫老,您……”
“都彆動他,誰也彆動他!”
孫一芳一麵大喊,邁著蹣跚的步伐,小心翼翼走向蕭良,口中念念有詞。
“逆陰還陽針,這就是真正的逆陰還陽針……”
這聲音落在一旁的柳輕舞耳中,柳輕舞陡然抬起頭,一雙妙目死死盯著蕭良。
激動,錯愕,狂喜……種種複雜情緒,在她心頭交織。
這個人,就是孫老所說的那位大師的傳人?
蕭良蹲在地上,那剛毅的麵龐,從側麵望去顯得棱角分明。單薄的保安製服,掩蓋不住一身健壯的肌肉。
專注的男人,永遠散發著一種特殊的魅力。
看著看著,柳輕舞喜極而泣。
蕭良絲毫沒注意到,旁邊那美的令人窒息的女人,正一眨不眨盯著他。
此時圓圓的體內的毒素已經拖延了太久,比剛才棘手了許多,他不得不專注落針。
於小娥見眾人全都呆在原地,沒有人上前阻止,內心又急又怒。
“你們還不阻止他,圓圓都這樣了,還要讓他施針折磨,你們還有沒有醫者仁心……”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