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堂裡,隻剩下蕭良和柳家祖孫。
門口足有上百個打手,將大門口圍了裡三層外三層。
春秋武館,精銳儘出。
這些人,每一個都接受過龐元的訓練,不管是作戰能力還是身體素質,都比四海樓那些普通混混強得多。
一百多人,站位也十分講究,前前後後相差不過兩步,絲毫不顯淩亂。
這樣的陣型,牽一發而動全身,蕭良對任何一人出手,旁邊的人都能很快補充上來。
柳輕舞擔憂的望著蕭良,“蕭先生,你……可以嗎?”
“在這裡待著,一會帶你們出去。”
蕭良語氣中帶著強大的自信,仿佛一百多武館精銳,儘是些土雞瓦狗。
這一刻,柳輕舞和柳文淵,皆是被一股濃濃的安全感所包圍。
祖孫二人望著蕭良邁出內堂門檻,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狂妄!”
為首的兩個黑衣打手各自怒喝一聲,提著棍子朝蕭良腦袋狠狠砸去。
棍子與空氣摩擦,發出陣陣呼嘯聲。
轉眼間,來到蕭良腦門。
這兩人位置找的又穩又準,分彆對準蕭良兩側的太陽穴。
“蕭先生,當心!”
身後,柳輕舞驚呼一聲,下意識捂上了眼睛。
然而下一秒,那兩個打手已經吐血倒飛出去。
兩人所持的棍子,也落在了蕭良手中。
蕭良一手提著一根棍子,閒庭信步的朝大門口走去。
兩側的打手徹底陷入瘋狂,從四麵八方圍上來。
蕭良手中,兩根棍子掄起陣陣殘影。
以他身體為中心,直徑三米範圍內,變成了一片真空地帶。
所有靠過來的打手,無一例外被蕭良橫掃出去。
輕則斷肢,重則殘廢。
蕭良走出五步,身後已經躺下了二十多個春秋武館的打手。
“一起上,廢了他!”
人群中,不知是誰怒喝一聲。
這些打手仿佛壯起了膽子,黑壓壓的朝蕭良撲了上去。
蕭良手中兩根棍子,仿佛就是世間最凶猛的利器。
隨手一揮,就是一大片打手倒飛出去。
迄今為止,甚至沒有一個打手碰過他的衣角。
隨著折損的打手越來越多,人群後方,龐元的臉色也漸漸凝重。
他自問,也能做到蕭良這樣凶猛。
這些連武者都不算的普通打手,在武道之人麵前,就跟紙糊的一樣。
然而,這已經是他下山十年,遇到的最強的勁敵。
龐元定了定神,放棄了遣散這些打手的打算。
儘管這些打手衝上去,就是給蕭良送菜的。
可能多耗費一點蕭良的體力,他就多一分勝算。
不知不覺中,他發現自己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絲怯意。
臨陣怯場,這是武者的大忌。
他趕緊調整心神,給自己找了個相對站得住腳的借口。
“春秋武館的人,隻有站著死,沒有跪著生!”
一群打手聞言,仿佛打了雞血,再次悍不畏死的朝蕭良衝了上去。
但無一例外,被蕭良一片片的掃飛。
從前堂到大門口一百多米的距離。
蕭良就像是在割麥子一般,身後橫七豎八躺了一地打手,鮮血遍地。
而前麵的打手,也遠沒有之前那般高昂的戰意。
他們已經很清楚,眼前這個青年,擁有不輸給他們師父的實力。
除非把蕭良耗到力竭,否則他們這種對手,來的再多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