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化解了一部分強大的衝擊力,葉子衿仍然被摔得臉色蒼白,七葷八素。
她仰麵,怔怔躺在氣墊床上,眼角有兩行清淚滑落。
一旁的救援人員很快趕來,檢查蕭良和葉子衿的狀況。
何瑞親自在現場指揮,一麵疏散圍觀群眾,一麵指揮救援,忙的不亦樂乎。
兩個救護人員扶起葉子衿,葉子衿嘴角掛著一抹鮮血。
映襯著蒼白的臉色,帶著一抹淒婉的美。
蕭良靜靜注視著這個自己曾經當做全部的女孩。
年少歲月,幸福時光。
“這些事,當初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葉子衿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平靜看了一眼蕭良。
“告訴你,然後呢?”
蕭良一時語塞,當時的他,隻是個初出茅廬的窮學生。
麵對淩家這樣的龐然大物,縱然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
匹夫一怒,徒增笑爾。
葉子衿臉上綻放出一個淒婉的笑容,“蕭良,你相信命運嗎?”
蕭良接著沉默,信麼?他不知道,也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謝謝,現在……也祝你幸福。”
說話間,她掙紮著,踉踉蹌蹌,朝遠方走去。
那瘦弱的背影,看上去,顯得那樣弱不禁風。
蕭良在後方,靜靜目送她遠去。
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可話到嘴邊,又不知從何說起。
六年,真的太漫長了。
這份遲來的真相,讓兩個曾經心心相印的人,走向了天涯的各一端。
耳畔,仿佛又回響起那句流傳千古的詩句。
人生若隻如初見……
“散了散了。”
何瑞有條不紊的指揮了一陣,便將剩下的工作交給了李秘書。
自己則是帶著蕭良,迅速驅車離去。
兩人到了一間茶樓,相對落座。
蕭良甩了甩頭,從冗長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他本想回鼎陽大廈一趟,但現在估摸著,估計開業慶典也已經結束了。
去不去,沒多大意思。
何瑞要了一壺茶,唏噓道“你蕭老弟不是這樣衝動的人,今日著實讓老哥開了眼界。”
蕭良沒有解釋什麼,平靜道“何老哥有事單獨跟我說?”
何瑞喝了一口茶,才唏噓道“要說有,也就是柳家的事情了。”
柳文旭一家叛出之後,柳建德和柳建武因為雇凶罪相繼被逮捕。
如今,呂家也被挖出不少黑料,現在湊上去的柳文旭一家,自然也成了楊家重點關照的對象。
就連他這個女婿,都差點受到牽連。
還好,柳婉嫁人後,和柳家牽連甚少,加上楊天虎力保,才沒有波及何瑞。
何瑞唏噓道“我這次來,是帶著你嫂子的意思,向你傳達一些消息。”
“何老哥請說。”蕭良輕輕點頭。
何瑞目光冰冷,輕哼道“柳文旭一家,若是真的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和你嫂子勢必大義滅親,站在正義和法律的一方。”
他知道,何瑞是打算借他的口,將這份態度傳達給楊家和柳文淵。
簡單喝了杯茶,何瑞還有公務要忙,起身提出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