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驚慌的看了一眼後方,眸光流轉,又見到自己的四位屬下竟然抵不過上官拓和段長風二人,臉色愈發蒼白。
她望著蕭良,緊張詢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蕭良朝身後努了努嘴,二十幾把槍,瞬間對準了女人和年輕男子。
“這還用問,當然是軍方的人。”
女人見狀,心中還殘存著最後一絲僥幸。
“你們……你們殺錯人了,我們是宗族的人,宗族與軍方素來一體。”
“哦,你們是哪個宗族的人?”
女人將後方畏畏縮縮的青年男子提到身前,凝聲道“他叫景熙,是景氏宗族的大公子,不信你們可以回去查查。”
蕭良嗤笑一聲,平淡道“這麼說,景氏宗族與你們月嵐門勾結,也是真的了。”
女人聽完神色劇變,驚恐道“你……你怎麼知道月嵐門?”
“昨日,景氏宗族派人來這裡清掃影子小隊死亡留下的血跡,試圖掩蓋戰鬥過的痕跡。
你們連山體上的刀痕劍痕甚至彈痕都仔仔細細清理過,可你們沒想到,我當時就在山上看著你們。
對了,順便說一句,我也是影子小隊的成員,你們所殺的每一個人,都是我昔日出生入死的手足兄弟!”
蕭良話音落下,女人心中最後一絲僥幸也蕩然無存。
景熙驚恐道“不要啊,我是被他們脅迫的,我是景氏宗族的大公子,也是第一繼承人。
你們不能殺我,隻要你們放了我,要什麼我都給你。”
“閉嘴!”
女人一巴掌抽在景熙臉上,緩緩從腰間抽出一把彎刀,殺氣騰騰盯著蕭良。
“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憑你區區一個半步先天,加上幾十條槍,就想留住我?”
“是嗎?那你再看看後麵。”
蕭良朝戰場方向努了努嘴。
女人驚恐的張大嘴巴,他的三個部下,三死一傷,短短兩分鐘就被段長風和上官拓收拾了。
最後受傷的部下拚死糾纏,口吐鮮血喊道“小姐,不要管我,你快走啊。”
話音未落,段長風一劍刺入他腹部,抽出劍,這最後一個忠心耿耿的月嵐門高手,也含恨倒下。
“你再看看遠處。”
蕭良朝古河道方向望去。
女人回頭一看,神色更加絕望。
沈擎宇剛帶人料理完了月嵐門其餘的幸存者,確定沒有活口之後,正帶著大軍浩浩蕩蕩朝此處包圍過來。
女人麵色蒼白,一咬牙,彎刀對著景熙脖子斬去。
“阻止她!”
蕭良一聲令下,身後兩大高手一起出手,在彎刀即將砍下景熙頭顱之前將她攔了下來。
女人一擊未中,自知再無機會,更沒有逃命的可能,彎刀刀鋒一轉,直接刺入了自己心臟。
鮮血,順著她嘴角湧出。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女人最後留下一句,倒地而亡。
“把景大公子請過來。”
蕭良揮了揮手,兩個士兵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已經嚇到癱軟的景熙,帶到了蕭良麵前。
這位景大公子,竟也是半步先天高手。
不過,是那種被資源強行堆上去的半步先天,除了空有境界之外,實戰能力幾乎為零。
遠處,沈擎宇人未到,笑聲已經傳來。
“二百三十個宗門逆賊,加上這五個,老子要羨慕死薑振。”
說著,他快速掠到蕭良麵前,滿臉寫著欣賞。
“蕭將官,薑振說的沒錯,你真是一員福將,要不彆回去當什麼總軍督了。
虛頭巴腦的,我讓你做我的副軍主,咱們一起剿賊,豈不是一樁美事?”
蕭良含蓄一笑,“大華軍人都是一家,何必分的這麼清楚,難不成我在南部戰域,就不能聽沈叔的話了?”
“嘿!還是你小子會說。”
沈擎宇朗聲一笑,也不強求。
隨後,他望向地上的景熙,詫異道“還有個活口?”
他剛才一輪轟炸過後,也想抓幾個活口。
但這些宗門高手,一個個都很決絕,幾乎不給任何生擒的機會,用儘各種辦法自儘。
以至於,他想問點情況都問不出來。
蕭良淡笑道“這家夥身份有些特殊,是景氏宗族的大公子。”
“哦……”
沈擎宇目光幽邃,“景氏宗族的大公子,竟然跟宗門逆賊混在一起,這就有意思了。”
蕭良踢了一腳景熙,淡淡道“聽好了,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如果答錯一句,這世上沒人能救你。”
景熙哆哆嗦嗦道“我說,我全說。”
蕭良看向沈擎宇,沈擎宇卻揮揮手,示意讓他問話。
“我問你,這女人叫什麼?”
“月嵐仙。”
“影子小隊的人,是你們景氏宗族高手所殺嗎?”
景熙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重重點了點頭。
“是他們以我的性命要挾,讓宗族之人將那些軍方高手帶入古河道中,然後月嵐門的人從兩側殺出來,殺光了那些武者。
當時,山上還有不少附近過來遊玩的客人,為了不暴露行蹤,月嵐仙下令將這些遊客也全都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