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銀川瞳孔狠狠一縮,內心憋屈的無以複加。
啥意思?
欺負老實人沒完了是吧?
他陸銀川姑且承認自己是軍中第二青年天才,長的也的確帥了點。
可也用不著如此針對吧?
他畢竟隻是個小小的先天武者,麵對五十個同級高手,其中還夾雜著不少度劫武者,隻有逃命的份。
沒等他回過神來,血魂已經近在咫尺。
“交出卷軸,留你全屍!”
血魂怒喝一聲,一掌拍向陸銀川額頭。
陸銀川倉促之下提劍抵擋,被一掌拍飛出去,口中吐血連連。
這是實打實的九劫強者,他沒有招架之力。
情急之下,陸銀川回頭哭喊道“蕭良,你個死沒良心的,快回來幫我!”
此刻麵對宗門武者的全力反撲,蕭良帶著上官拓幾人,也陷入苦戰,沒人顧得上身後的陸銀川。
聽見喊話,蕭良回頭瞄了一眼陸銀川,忍不住暗暗咂舌。
該說不說,這貨是真慘。
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老天爺都看不上的那類人,黴運之子。
走到哪兒,倒黴到哪兒。
他見陸銀川可憐,心下也有些於心不忍。
於是,趁亂回頭爆喝道“卷軸就在那小子身上,抓活的!嚴刑拷打。”
“老陸啊老陸,哥哥隻能幫你這麼多了。”
蕭良心下感慨一句,回頭繼續陷入陷入苦戰。
戰鬥,徹底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姬金水恢複傷勢,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以赴糾纏鐘不歸的本體。
蕭良有心活捉姬金水,所以沒有讓鐘不歸命令本體下殺手。
嶽崢嶸獨戰十位度劫高手,仍舊不落下風。
戰場,呈現出一種微妙的平衡態勢。
對於這些宗門武者來說,正麵不需要太拚命。
隻要血魂能拿到卷軸,他們就大功告成。
正麵戰場後方,血魂一步步將陸銀川逼進牆角。
“我再說一次,交出卷軸!”
陸銀川眼珠滴溜溜的一轉,伸手入襠,冷笑道“沒錯,卷軸就在此處,老子現在憋著一泡尿。
誰敢過來,老子就開閘放水。”
血魂眉頭一皺,陰冷道“我勸你不要那樣做,否則,你的下場會無比淒慘。”
嘴上威脅著,他還是停下了腳步。
這卷軸,畢竟是一張紙。
如果沾上水,誰也不知道會引發怎樣的後果。
他不敢冒這個險。
陸銀川見威脅有效,心中大喜過望。
他一邊向外騰挪身子,一邊冷笑道“我問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你是誰不重要,交出卷軸,否則頃刻間叫你人頭落地。”
“笑話!”
陸銀川昂起頭顱,驕傲道“聽好了,本少俠乃戰域年輕一輩第一天才,陸銀川!”
“沒聽說過。”血魂搖搖頭,重複道“把卷軸給我。”
“給你可以,你給我重複一遍我剛才的話。”
血魂臉色漲紅,雙拳捏的哢嚓作響。
“你是戰域年輕一輩第一天才,陸銀川!我記下了。”
“嗯,不錯,後退!”
血魂深吸一口氣,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我憋不住了。”
血魂渾身殺機爆閃,不情不願向後退了一步。
“接著退。”
血魂又後退。
陸銀川眼看著差不多了,眯眼笑道“實話跟你說了,卷軸不在我身上,在蕭良手裡,告辭!”
話音落下,陸銀川腳下生風,陡然朝一側掠出,身後留下一道殘影。
血魂堂堂九劫高手,反應過來伸手去抓,一時間竟然沒能抓到。
陸銀川一邊朝主戰場逃竄,一邊回頭大笑道“忘了告訴你,老子這陸家獨傳的追風步已經練至大成,一百多斤大肥肉,你拿什麼跟我鬥!”
主戰場形勢,已經漸漸明朗。
姬金水榨乾骨髓裡最後一滴真氣,勉強在鐘不歸本體手中走過五招。
就在他轉身準備逃竄之際,一隻枯槁的手按在他腰上。
那掌心仿佛傳來巨大的吸力,任憑姬金水如何掙紮,也無法逃脫。
沒了真氣的宗師強者,比起普通先天還不如。
姬金水滿目駭然,對四周部下狂吼道“快來救我!”
四周屬下麵麵相覷,皆是不敢靠近。
一個能生擒宗師的存在,誰敢麵對?
姬金水玩命的掙紮,沒一會兒,便折騰的沒了力氣。
蕭良瞅準時機上前,甩出手腕上三根蝕骨鏈,將他捆成粽子。
“不!”
姬金水掙紮幾下,被蕭良單手提在手中,忍不住仰天怒吼。
堂堂宗師強者,被活捉,絕對是比戰死還要絕望的事情。
宗門和戰域爭鬥了這麼多年,在武力方麵始終牢牢占據上風。
更何況,他還是至高無上的隱門長老。
周圍的宗門武者,當看到姬金水被活捉的那一刻,早已被嚇破了膽。
血魂帶人追殺陸銀川,進入了主戰場。
當看到主戰場內的情況,直接嚇得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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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銀川嗖的一聲出現在鐘不歸本體旁,笑眯眯對血魂勾了勾手。
“來啊來啊,本少俠不跑了,誰不來誰孫子!”
血魂麵色難看的看了一眼姬金水,心知大勢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