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蕭良的話,女人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你這小家夥,真是越來越令我欣賞了,如果你能收起這愚蠢的執著該多好啊。”
蕭良沒再吭聲,心中盤算著如何處理身旁的女人。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對麵這個紫袍女人根本不在意自己女兒的死活。
或者說,這個乖巧的女兒在她心目中,也不過是一個籌碼。
當這個籌碼遭到威脅,需要付出更多的籌碼去換回時,便顯得不值一提了。
想到此處,蕭良望向身旁的鶯兒,咧嘴笑道;“聽見了吧?在你的母親心目中,你這個女兒並不如這些冰冷的資源重要。
既然如此,對不住了。”
說話間,蕭良眼中殺機爆閃,劍鋒對著鶯兒脖頸狠狠斬去。
在劍鋒觸及皮膚的刹那,他看到這個單純的女孩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順著她眼角滑落。
“住手!”
就在劍鋒即將抹斷鶯兒的喉嚨時,對麵那紫袍女人臉上終於驚聲尖叫。
蕭良轉頭望去,發現這女人看向他的眼神也不再那般輕蔑與玩味,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憤怒。
破防了。
蕭良的劍鋒,不偏不倚停在鶯兒肌膚處。
哪怕再多用半分力,劍鋒就能輕而易舉割下這顆單純的腦袋。
紫袍女人冷冷望著蕭良,寒聲道“放了鶯兒,留下一半物資,在你走出內城之前我不殺你!”
“到嘴的東西,你會吐出來嗎?”蕭良嗤笑一聲,一臉不屑。
“貪婪的坑,往往是要用生命來填的。”
“沒聽說過,要麼我和她一起死,要麼讓我走人!”蕭良語氣堅決,容不得半分商量的餘地。
他剛才也隻是最後嘗試一下,看看這紫袍女人是否還有一絲人性。
作為一個母親,心中但凡留有一絲血脈之情,也不會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慘死在麵前。
這個紫袍女人,內心遠沒有剛才表現出來那般輕鬆。
隻要她還在意自己這個女兒,那就說明這位宗師強者不是毫無弱點。
蕭良鬆了口氣的同時,神情之間更加囂張跋扈。
他把劍架在鶯兒脖子上,指了指前方的紫袍女人。
“退後,不然後果我不會說第二次。”
紫袍女人神色掙紮片刻,向後退了半步,目光死死盯著蕭良。
“我早就該想到,你們人間武者,做不出來這樣濫殺無辜的事情。”
其實在蕭良的劍不偏不倚停在鶯兒脖子上的那一刻,紫袍女人就意識到自己上了當。
如果不是在出劍的時候就算準了,就算是大宗師乃至半神強者,都很難將斬出去的劍收的如此恰如其分。
蕭良淡淡道“剛才的確隻是試探,但這樣的試探,我可以嘗試無數次,你永遠也猜不到,我會在哪一次殺了你的女兒。”
紫袍女人心下暗驚,她是個聰明人,明白在談判的時候掌握主動的重要性。
就在剛剛,她還控製著談判的節奏,牽著蕭良的鼻子走。
如今一轉眼,主動權不知不覺已經落在蕭良手中。
的確,一旦自己對女兒表現出絲毫的在意,就等於將弱點送到了蕭良手中。
“我可以為她忍讓一次,但我的忍讓,也並不是沒有限度的。”
蕭良平靜重複道“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