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蕭良回到蕭家。
上次不辭而彆之後,老爺子擔心了許久,總以為有殺手找上了門。
直到聽說他入駐北部回廊,那顆牽掛的心才逐漸放鬆下來。
至於謝同舟截殺蕭良這件事,蕭瀚霖還不知情,屬於官方沒有公開的秘密。
一家人聚在一起,溫馨的吃了一頓晚飯。
晚飯過後,蕭景瑞上下打量著蕭良。
“這次回來,是來參加千秋大會的吧?”
“嗯,過幾天,就要出發了。”蕭良點點頭道。
蕭瀚霖老臉一下子變得不自然起來。
“這千秋大會,對咱們各大宗族的人來說,根本就是逃不開的魔咒。
次次被宗門武者打敗,卻次次都要參加。那些死去的宗族子弟,真是冤枉至極。”
蕭良無所謂的攤了攤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聽聞,北蒼山是一處絕佳的試煉之地。
如果我們不派弟子過去,宗門和隱門那邊,就可以獨享裡麵的一切。
長此以往下去,宗門之會越發繁榮,而我們大華武道,則會漸漸沒落。”
這個道理,蕭瀚霖又何嘗不明白。
但心中那股深深的擔憂,此刻幾乎溢於言表。
“對了,我還聽說一件事,傳聞武閣弟子,也要參加這次千秋大會,這是真的嗎?”
蕭良頓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不錯,是有這種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怪哉怪哉。”
蕭瀚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毫不誇張的說,武閣如今已經站在了武道的。
北蒼山內,還有什麼值得他們去追尋?要是真的有,為什麼武閣這麼多年都無動於衷,唯獨這一次選擇要參加呢?”
說到此處,蕭瀚霖猛地瞪大眼睛。
“景瑞啊,你說這群武閣弟子,該不會是衝著咱家這小子來的吧?”
不得不說,儘管在輪椅上坐了二十多年,蕭瀚霖這頭老薑,還是保持著清醒的頭腦。
蕭景瑞若有所思道“這個,應該不至於吧。”
“怎麼不至於。”
蕭瀚霖吹胡子瞪眼道“你彆忘了,我乖孫現在身價暴漲,難保不會被外人覬覦。”
“您這一說倒也是,那咋辦?”蕭景瑞無奈道。
蕭瀚霖輕哼了一聲,悠然道“如果他們真的另有目的,那也就罷了,要是真為了我乖孫才參加這千秋大會,老夫就豁出去這條命,跟武閣討要一個說法。”
一旁的蕭良和蕭景瑞聽得心累,卻也懶得出聲反駁。
就在這時,蕭月柔從外麵大步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約莫二十多歲的青年。
蕭良抬眼望去,眼中頓時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任兄,易兄?你們二人怎麼來了?”
沒錯,來人正是多日未見的任風雪和易水寒。
易水寒還是背著那個蕭良贈送的劍,一臉孤傲之色。
相比於他,任風雪性格要豁達一些,輕笑道“蕭兄,你糊塗了不成?本來各大宗族參加千秋大會的子弟,就聚集在蕭家這個第一宗族。
不來這裡,我二人還能去哪兒?”
“聚在蕭家?”蕭良微微一怔,轉頭望向蕭瀚霖和蕭景瑞。
這件事,兩人從頭到尾都沒對他說過。
蕭瀚霖乾笑道“我以為你知道,宗族盛事,自然由第一宗族牽頭,這不是理所應當嗎?”
“原來如此。”
蕭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每次當他走進蕭家,望著這座蕭條的大院,都下意識的忽略。
如今的蕭家,已經是第一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