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王俏臉掛滿寒霜,她已經被鐘秀徹底激怒。
一把晶瑩剔透的雪白長刀,悄然出現在她掌心,刀鋒散發著刺骨的冰寒氣息,仿佛能砍斷世間萬物。
雪王一步步走向鐘秀,王境強者的氣息,在此刻攀升到了極致。
鐘秀嘴上說的硬氣,可當目光與雪王接觸的刹那,又很快閃躲開來,不敢與之對視。
縱然是聖人高手,也抵擋不住王境威壓。
一旁的薑若白眉頭緊鎖,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蕭良同樣靜靜看著,目光時不時看一眼一旁的薑若白。
前麵聽南宮璃說過,這個鐘秀和薑若白情同手足,他在想,薑若白會不會出手救下鐘秀。
如果薑若白救人,那就說明,他並不知道鐘秀這次的行動。
反之,如果是他指使鐘秀前來的話,那麼必定會看著雪王殺掉鐘秀,算是變相的替他滅了口。
場中的每個人,都各懷心思。
唯有雪王,殺意攀升到了極點。
“我不管你曾經有過怎樣的功勞,也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要殺蕭公子。”
“既然你敢在雪王宮出手,就要做好死的準備。”
鐘秀緩緩閉上眼睛,安詳的等待雪王的刀落下。
“等一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薑若白忽然開口,喊住了雪王。
雪王冷冷回過頭,“你要為他求情?薑若白,我們的賬可還沒算呢。”
薑若白神色變幻,咬牙道“殿下,鐘秀……可能是受了他人蠱惑,在殺他之前,是不是應該弄清楚緣由?”
“緣由?”
雪王淡漠道“他死後,我一樣能調查的清清楚楚。”
“可是……他活著,總比死了容易調查,如果殿下相信我,就由我來詢問他,我不相信,一位統兵數萬的將軍,會不知道來雪王宮鬨事的下場。
這其中,肯定有隱情。”
雪王嗤笑一聲,淡淡道“薑若白,你和鐘秀是一起長大的吧?你來問他,難道不是想怎麼問就怎麼問?”
薑若白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汗珠,“那殿下說,由誰來問?”
“世子!”
就在這時,鐘秀豁然睜開眼睛,雙目一片通紅。
“彆問了,什麼都彆問了,是我自己想不開,沒有任何人指使我。”
“住口!”
薑若白怒喝道“事到如今,你還不願意如實交代,你我情同兄弟,難道你還有什麼事,是連我也不能知道的?”
鐘秀雙目通紅,頹喪的低著頭,失魂落魄喃喃道“彆問了,若白,你不要問了。”
“我偏要問,不光我要問,在場的人都要問你,這到底是為何啊?”
薑若白痛心疾首,惡狠狠盯著鐘秀。
蕭良認真盯著薑若白的一舉一動,想要從他臉上找到一絲表演痕跡。
但他自問閱人無數,也沒看出薑若白神色有絲毫破綻。
那股心痛,是無論如何也裝不出來的。
如果是演戲的話,那到這裡,也差不多是恰到火候。
再往下,難免有用力過猛之嫌。
可薑若白卻並不打算放過鐘秀,仍舊在咄咄逼問他真相。
直到,鐘秀近乎崩潰,將臉埋在地上。
“殺了我,雪王……你這賤人,快殺我啊!”
“你不敢殺我嗎?你算什麼王境?你就是個靠天材地寶堆砌起來的花瓶,沒有東極神王的栽培,你什麼都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