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個一言難儘法?”
蕭良盯著賈壯,快速詢問出聲。
儘管他不確定這位溫夫人到底是不是師娘的母親,但從描述上來看,應該很有可能。
除非,這位秦氏王族的家主,就有那麼點霸占侍女的癖好。
這事兒要是換做旁人,賈壯還真不敢隨便說出去。
畢竟事關一大王族,要是被秦氏王族的人得知他背後議論家主,下場可想而知。
賈壯輕歎道“溫夫人在秦氏王族,一直不受待見,或許是因為出身的緣故,又或者是因為彆的什麼。
基本上除了家主之外,那些王族的核心成員都不願意理她。
她倒是很願意對我們這些下人好,經常把家主給他的東西賞給我們。
不過後來,隨著老家主外出征戰,溫夫人在秦氏王族的待遇也就一落千丈,甚至連那些管事的下人都可以隨意嗬斥她。
溫夫人向來不喜歡與人爭執,哪怕是下人對她出言不遜,她也絕不動怒。
但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便愈發變本加厲,處處與溫夫人為難。
我走的時候,家主賞給溫夫人的幾間宅院,也被人霸占了,被趕到了一間囤放雜物的倉房裡居住。
那倉房不見天日,陰暗潮濕,溫夫人的身體怕是撐不住多久了。”
蕭良聽完,頓時瞠目結舌。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位溫夫人在秦氏王族待遇竟然這麼糟糕。
“再怎麼說,她也是秦氏王族家主的女人,難道那些人就不怕嗎?”
“我離開的那段時間,家主在外征戰,家中大小事務都是二家主在管理,對了……這位二家主,就是失蹤那位二小姐的父親。
二小姐失蹤後,他就仿佛變了一個人,我那幾位兄弟,也都是他下令殺死的。”
蕭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輕歎道“那位秦家主,都在外麵忙什麼呢?這麼久也不知道回去一趟。”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
賈壯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在秦家時,也隻是個不入流的打手,平時做的都是跑腿打雜的活計,那些大人物有什麼事情,也不會帶上我們。”
說完這番話,賈壯鼓起勇氣看向蕭良。
“恩公,您和溫夫人認識嗎?為何對她的事情如此上心?”
“算是認識吧,她是我一位長輩。”
蕭良也不避諱,隨口回答道。
此話一出,賈壯神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恩公,如果不是什麼太過親近的人,您還是不要打探秦家的事情了,就當不知道的好,更不要去投奔溫夫人,現在的溫夫人自身難保。
是死是活,小的都不清楚。”
“好,我知道了。”
蕭良喝了一杯酒,輕笑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還有些事情,今日就喝到這裡,改日再來看你。”
說完,不等賈壯挽留,蕭良便起身向外走去。
“恩公。”
賈壯在身後叫了一聲,隨後搓著手道“您幫了我這麼多,我都還不知道您的名字,實在是不像話。
我看得出來,恩公誌不在此,恐怕不日就要離去,賈壯實力低微,又有傷在身,幫不上恩公的忙。
但小的是個懂得感恩的人,如果有朝一日,小的有能力報答恩公大恩,小的定會關了酒館,去尋恩公的足跡。”
“你都知道我要離開了?”蕭良似笑非笑望著賈壯。
賈壯點點頭,乾笑道“我們這些小人物,若是不會點察言觀色的本事,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
“叫我陸銀川就行。”
蕭良隨口丟下一句,隨後笑道“不過你放心,我暫時不會走很遠,咱們還有機會再見麵的。”
“好,小的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