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九說完話,場中頓時陷入了安靜。
卓城主和許念卿目光憐憫的看著他,確切的說,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徐天九也敏銳察覺到,眼前的場麵有些不大對勁。
首先是站位,卓城主和許念卿分彆站在蕭良身側,仿佛兩人是仆從,這姓陸的小子才是主心骨。
其實一開始見到三人的時候,他就有這樣的疑惑,隻是本能讓他覺得這個懷疑很荒謬。
可現在,看著三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徐天九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作為富甲一方的生意人,這一次,他的直覺顯然是正確的。
卓城主估摸著時機差不多成熟了,沉聲道“好你個徐天九,原來你還藏著這樣的禍心,本城主從前真是錯看了你。”
徐天九當場懵逼,他雖然隻是個生意人,但在城主府還是有些關係的。
這卓城主從前見了他,不說禮遇有加,至少也是客客氣氣,像這樣直呼他名諱的時候很少。
可現在,單單是一個稱呼,就讓他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城主大人,在下到底哪裡得罪了您?”
卓城主輕歎道“你若隻是得罪了我,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可你得罪的是鎮王府的人。”
“鎮……鎮王府?”
徐天九如遭雷擊,呆呆望著卓城主。
“冤枉啊,在下連鎮王府的人都沒見過。”
“你眼前這位陸公子,就是鎮王府來的大人,你要抓他,那不就是得罪了整個鎮王府嗎?”
轟!
徐天九隻覺得自己頭頂又落下一道天雷,震的他耳朵生疼,腦瓜子也嗡嗡直暈。
在這雲霓城裡,他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可在鎮王府麵前,他就像是一隻螞蟻,鎮王府的人要捏死他,不費吹灰之力。
他要是早知道蕭良和鎮王府有關係,就是打死他也不敢派人去抓啊。
此時,一旁沉默許久的許念卿忽然搭茬。
“我也是剛知道不久,徐掌櫃,得罪了鎮王府,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徐天九心中狂罵許念卿,合著這女人早就知道蕭良的身份,就是在一邊憋著看他出醜。
但他也顧不上再找許念卿算賬,當務之急,是如何平息蕭良的怒火。
他不管蕭良在鎮王府是什麼地位,哪怕隻是一個打雜的下人,他也絕對得罪不起。
念及此處,徐天九乾脆利落的雙膝一彎,對著蕭良跪了下來。
“陸公子,陸爺……徐某知錯了,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一命吧。”
蕭良居高臨下望著徐天九,無奈搖頭道“本來以商人的身份跟你相處,可你卻打定主意要弄死我。
既然這樣,那我也隻好先一步亮明身份了,認識這是什麼嗎?”
說話間,他拿出腰牌,遞到徐天九眼前。
徐天九一臉呆滯,他雖然沒見過,但隻看腰牌上那一個大大的“鎮”字,就知道來頭絕對不小。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徐天九砰砰磕頭,也顧不上什麼麵不麵子。
在上界,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鎮王就相當於一座高山,掌控雲上天著絕對的權力。
從古至今,任何得罪鎮王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彆說他一個生意人,就是眼前的卓城主,要是得罪了鎮王府的人,也比他好不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