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城裡麵的其他人，”李信抬起頭說道，“城裡麵除了周遇吉和他的手下人，還有很多的百姓，還有很多的大戶，我不信他們也不怕死。”
“你想怎麼辦？”李自成盯著周遇吉說道。
“用弓箭告訴他們，如果他們不開城投降，等到城破之後我們就屠城，讓城裡麵所有人都明白，他們會因為周遇吉的決斷而死全家。”李信眯著眼睛說道。
在場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包括劉宗敏和高一功都用一點不敢置信的表情看著李信，這還是李信嗎？這還是那個滿口仁義道德的李信嗎？
一直以來大家都覺得李信是個書生，給大家出的主意也都是要仁義要秋毫無犯，要對百姓好，現在要屠城的人居然是他，這事情很奇怪啊！
這話要是劉宗敏說出來，或者高一功說出來，或者是在場的其他任意一個人說出來，彆人都不會覺得奇怪，反而是李信說出來大家都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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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如此看著我，”李信語氣極為平淡的說道，“約束你們不要劫掠百姓，是為了帝王霸業，現在屠城也是為了帝王霸業，目的是一樣的。”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裡麵對李信的提防又上了幾個層次。從始至終沒有人在這件事情上開口，目光最終落到了李自成的身上，還是要讓李自成來做決定。
“我一直以來愛民如子，秋毫無犯，怎麼可能真的去屠殺百姓？但是辦法還是可以用的，讓人告訴城裡麵的人，嚇唬嚇唬他們，讓他們出來投降。”李自成笑嗬嗬的說道。
在場的人全都明白，這根本就不是嚇唬嚇唬的事。
李自成現在是闖王，他的話就是命令，雖然還不像帝王那樣擁有聖旨的權限，但基本上也不差多少了，他說的話下麵的人就會當聖旨去執行。
哪裡有什麼欺騙一下，哪裡有什麼假話？
顯然李自成也被眼前的寧武給激怒了，他是真的想要屠掉眼前的城池，或者用這樣的方式震懾裡麵的人，讓他們投降。
消息傳出去之後，下麵人的士氣也會上漲不少，李信麵無表情的走了出來說道，告訴他們屠殺了寧武之後，闖王人一分不拿，一文不取。
這是軍中常用的激勵士氣的辦法。
打下了一座城池之後，上麵的人不要繳獲，城市裡麵的所有錢財全部歸劫掠的士兵，誰搶到就算誰的，士兵可以在城內殺人搶劫強奸乾什麼都行。
這樣的命令傳下去之後，士兵們就會被激發出鬥誌。
在士氣低落的時候，很多人都會用這種辦法來激勵士氣，從曆史上的結果來看，這樣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眾人對視的一眼，大聲的說道“闖王放心，我們回去之後一定把命令傳下去，明日一早開始攻城，一定儘快拿下寧武。”
“好，”李自成點了點頭，拍著桌子說道，“既然如此，我們這次齊心協力，拿不下寧武誓不罷休。”
眾人點了點頭，士氣一下子就起來了。
第二天天一亮，農民軍再一次壓了上去。
比起前幾天，官軍的抵抗明顯弱了不少，城頭上的戰鬥變得異常的激烈，雙方圍繞著城頭不斷的廝殺。
周遇吉砍倒了一個人之後，轉過頭對林懷玉說道“裡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林懷玉冷笑了一聲說道“全都準備好了，這次一定給他們來個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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