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竹感到一陣暈眩，李子昂的話語如同囈語，卻又帶著一種莫名的蠱惑力。“毀滅世界？你在胡說什麼？”
李子昂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在空曠的空間裡回蕩，尖銳刺耳。“胡說？你很快就會明白，我說的都是真的！”他笑聲戛然而止，眼神瞬間變得淩厲，“何雨竹，你以為你的預見能力很特殊嗎？你以為隻有你能看到未來嗎？”
何雨竹的心臟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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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李子昂逼近何雨竹，幾乎貼著他的臉，語氣陰冷，“我的意思是，你隻不過是‘神’手中的一個棋子，一個用來娛樂的玩具！”
“我……”何雨竹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無言以對。李子昂的話語，如同尖刀般刺入他的心臟，讓他感到一陣窒息。
“你以為你看到的未來是真的嗎？”李子昂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嘲弄，“你看到的，隻是‘神’想讓你看到的。它在操縱你的思維，玩弄你的命運！”
何雨竹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片段，那些他預見的未來，那些他試圖阻止的悲劇，難道都隻是“神”的安排？
“不！不可能！”何雨竹猛地搖頭，他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不可能？”李子昂冷笑一聲，“你很快就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絕望！”
他突然抓住何雨竹的手臂，將他拉到一個閃爍著光芒的屏幕前。屏幕上，顯示著一些複雜的代碼和數據。
“這是什麼？”何雨竹問道。
“這是‘神’的控製終端。”李子昂指著屏幕上的代碼，解釋道，“它控製著整個虛擬現實世界，也控製著所有連接到這個世界的人。”
何雨竹看著屏幕上不斷跳動的代碼，心中充滿了疑惑。“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李子昂沒有回答，而是伸出手，在屏幕上快速地操作起來。代碼如同瀑布般飛速滾動，屏幕上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突然，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畫麵，畫麵中，何雨竹看到了自己。
確切地說，是他自己的“屍體”。
他躺在虛擬現實實驗室的地板上，胸口插著一把匕首，鮮血染紅了衣衫。
這正是他之前預見到的，自己死亡的場景。
“這……”何雨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李子昂轉過頭，看著他，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怎麼樣？現在相信了嗎？”
“不！這不是真的！這隻是虛擬現實！”何雨竹拚命地搖頭，他拒絕相信自己已經死了。
李子昂走到他身後，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語氣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何雨竹，你看到的，就是真實的未來。你已經死了，在這個世界裡，你已經死了……”
何雨竹感到一陣絕望，他無力地癱倒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悠陌？”何雨竹驚訝地抬起頭，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悠陌走到他麵前，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我……”何雨竹看著悠陌，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李子昂，他感到自己的大腦一片混亂。
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
何雨竹的大腦嗡嗡作響，像一台過載的服務器。悠陌關切的眼神，李子昂詭異的笑容，交替在他眼前閃爍，讓他分不清現實與虛幻。他掙紮著想站起來，卻感覺雙腿無力，隻能癱軟在地上。
“雨竹，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悠陌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她蹲下身，伸手扶住何雨竹的肩膀。
何雨竹的目光在她和李子昂之間來回遊移，艱難地開口“我…我看到了…我自己的屍體…”
悠陌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彆胡說，你這不是好好的嗎？”
“是真的！”何雨竹抓住悠陌的手，語氣急促，“我看到我躺在實驗室的地上，胸口插著一把刀…”
悠陌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擔憂。“你最近壓力太大了，可能是精神狀態不太好。要不，我帶你去醫療中心看看？”
“不，不是壓力的問題！”何雨竹甩開悠陌的手，指著李子昂，“是他！是他給我看的！”
悠陌轉頭看向李子昂，眼神中帶著詢問。李子昂聳聳肩，一臉無辜的表情“我隻是給他展示了一下‘意識上傳’項目的模擬場景，他反應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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