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自己在虛擬現實實驗室裡，被一群黑衣人包圍；他看到自己在逃亡的路上，被李子昂追殺；他還看到…悠陌…死了…
悠陌的屍體躺在血泊中，眼神空洞地望著天空。
何雨竹猛地摘下“未來之眼”，臉色蒼白，“悠陌…你會死…”
悠陌看著他，眼神裡充滿了悲傷，“我知道。”
冷汗順著何雨竹的脊背滑落，他感到一陣暈眩，摘下“未來之眼”的雙手微微顫抖。“悠陌……你看到了什麼？”
悠陌的臉色比他好不到哪去，慘白得像一張紙。她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著鎮定，“我看到的……和你一樣。”
“x組織……他們到底想乾什麼？”何雨竹喃喃自語，他感覺自己像一隻被蜘蛛盯上的獵物，無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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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之眼’會放大你預見能力的副作用，”悠陌解釋道，“你看到的未來片段會更多，更混亂，也更真實……包括死亡。”
真實……死亡。這兩個詞像重錘一樣敲擊著何雨竹的神經。他預見了自己的死亡，和李子昂一樣，在虛擬現實實驗室裡，冰冷的儀器，閃爍的代碼，還有那令人窒息的恐懼……
“我們必須阻止他們。”何雨竹咬緊牙關，語氣中透著決絕。
悠陌點點頭，“但現在我們最大的問題是，‘未來之眼’顯示的未來是無數種可能的疊加，我們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未來。”
“也就是說，我們看到的未來，都可能發生，也都可能不發生？”何雨竹皺起眉頭，這讓他更加不安。
“沒錯，”悠陌歎了口氣，“這就像一個巨大的迷宮，我們被困在入口，不知道該往哪走。”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
何雨竹突然想到了什麼，“李子昂……他也是預見者？”
悠陌愣了一下，隨即眼神一亮，“有可能！x組織控製他，也許就是為了利用他的預見能力！”
“如果我們能找到李子昂，或許就能找到突破口！”何雨竹激動地說道。
“但是…怎麼找到他？”悠陌問道，“虛擬的李子昂無處不在，也無跡可尋。”
“虛擬現實實驗室！”何雨竹猛地站了起來，“他在那裡出現過，也許…他還在那裡！”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動身前往虛擬現實實驗室。實驗室位於學院的地下，需要特殊的身份認證才能進入。好在悠陌早有準備，她拿出一個偽造的身份卡，順利地打開了實驗室的大門。
實驗室裡一片漆黑，隻有幾台服務器的指示燈閃爍著幽幽的綠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金屬和消毒水的混合物，令人作嘔。
“小心點，”悠陌低聲說道，“這裡到處都是監控。”
兩人小心翼翼地前進，儘量避開監控的死角。何雨竹戴上“未來之眼”，試圖預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無數個片段閃過他的腦海，實驗室爆炸，黑衣人襲擊，李子昂詭異的笑容……
突然，他看到一個清晰的畫麵悠陌被一個黑衣人從背後襲擊，倒在了血泊中……
“悠陌！小心！”何雨竹猛地推開悠陌，同時一個黑色的身影從黑暗中竄出，手中的匕首閃著寒光。
何雨竹躲閃不及，匕首劃破了他的手臂，鮮血瞬間湧出。
“該死！”何雨竹咒罵一聲，捂著傷口後退。
黑衣人並沒有追擊，而是轉身朝悠陌撲去。
“不！”何雨竹想要阻止，卻無力起身。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擋在了悠陌麵前，是李子昂。他麵無表情地抓住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扭，黑衣人發出一聲慘叫，匕首掉落在地上。
“李子昂？”悠陌驚訝地看著他。
李子昂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黑衣人。黑衣人掙紮著想要逃跑，卻被李子昂一腳踢倒在地。
“你…為什麼要救我？”悠陌不解地問道。
李子昂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冰冷而機械，“因為……我不想讓你死。”
何雨竹捂著傷口，掙紮著站了起來，他看著李子昂，眼神裡充滿了疑惑。李子昂的舉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到底是誰？是敵人，還是朋友？
這時，實驗室的燈光突然亮起，一群穿著製服的保安衝了進來，將黑衣人和李子昂團團圍住……
保安的到來讓緊張的氣氛稍稍緩和，卻也帶來了更多疑問。被製服的黑衣人一言不發，眼神凶狠地盯著李子昂。李子昂則依舊麵無表情，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何雨竹捂著還在流血的手臂，走到李子昂麵前，“你…到底是誰？”
李子昂轉頭看向他，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很快又恢複了冷漠，“我是李子昂。”
“不，你不是！”何雨竹搖頭，“真正的李子昂不會功夫，更不會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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