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實驗體？”何雨竹驚恐地問道，“你也是‘意識上傳’項目的實驗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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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昂”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實驗體？你太高估自己了。我隻是這個項目的…執行者。”
他打了個響指，機械臂開始收縮，將何雨竹牢牢困住。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感到窒息，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囚籠之中。
“你以為你看到了未來，就能改變一切嗎？”“李子昂”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看到的，隻是我想讓你看到的。”
何雨竹心中一沉，預見能力的紊亂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看到的一切。難道這一切都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騙局？
“李子昂”伸出手，撫摸著何雨竹的臉頰，眼神中充滿了戲謔“你知道嗎？你的預見能力，其實是我賦予你的。”
他湊到何雨竹耳邊，輕聲說道“你隻是一個…玩具。一個用來測試‘意識上傳’項目穩定性的玩具。”
何雨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他的預見能力，竟然是他人的操控？
“李子昂”滿意地看著何雨竹臉上的震驚和絕望，繼續說道“現在，遊戲結束了。”
他再次打了個響指，機械臂上的指示燈變成了綠色。
“準備開始意識上傳。”機械的聲音再次響起。
何雨竹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他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被抽離，被吞噬，被另一個意識所取代。
“不……”他無力地掙紮著，卻無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就在他的意識即將消散之際，他看到“李子昂”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笑容中帶著一絲…興奮？
等等，興奮？
何雨竹猛然想起預見中的一幕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虛擬現實實驗室的控製台前，臉上帶著同樣的興奮表情，按下了一個紅色的按鈕。
那個身影…不是“李子昂”！
是誰？
是誰在操控這一切？
何雨竹的意識逐漸模糊，但他心中卻燃起了一絲希望。
他知道，真相…就在眼前。
冰冷的金屬貼著皮膚，何雨竹感覺自己的意識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拉扯，不斷地遠離他的身體。他努力想抓住些什麼，卻什麼也抓不住。李子昂，或者說，占據李子昂身體的“它”，臉上帶著一種近乎病態的興奮，仿佛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突然，何雨竹腦中閃過一個畫麵虛擬現實實驗室的控製台，一個穿著白色實驗服的背影，按下了一個紅色的按鈕。這個背影……很熟悉。
“等等！”何雨竹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喊道，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見。
“它”停下了動作，饒有興趣地低頭看著他“怎麼？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
“你……你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何雨竹斷斷續續地說，“還有……還有彆人……”
“它”哈哈大笑起來“有趣，你都快要死了，還在編故事？”
“是……是……”何雨竹努力想說出那個名字，但意識的渙散讓他無法清晰地思考。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門突然被撞開，一個身影衝了進來。
“住手！”
是……秦朗？寰宇學院的天才少年，也是何雨竹在學院裡少有的朋友。
“秦朗？”“它”皺起了眉頭，“你來乾什麼？”
秦朗沒有理會“它”，徑直衝到控製台前，快速地輸入一串代碼。機械臂停止了運作，何雨竹感覺束縛著自己的力量消失了。
“秦朗……你……”何雨竹虛弱地問道。
秦朗轉過身，臉上帶著一絲歉意“對不起，雨竹，我來晚了。”
“你……你知道？”何雨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秦朗點了點頭“我一直在暗中調查李子昂的事情，也發現了‘意識上傳’項目的秘密。”
他走到“它”麵前，眼神冰冷“你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嗎？你所有的行動都在我的監控之下。”
“它”臉色一變“你……你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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