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決賽的地點仍然在上野公園裡,畢竟電視台裡可沒有同時容納那麼多觀眾的演播廳。
晚6點的噴泉廣場搭設了一個不大的舞台,吉他大賽的巨大宣傳幕布作為舞台背景充斥著觀眾的眼球,一眾東京電視台的場務人員在舞台周邊正抓緊布設各種氛圍燈及乾冰機、音響等。舞台前的評委席隻有三個位置,看名字牌都是屬於林田惠不認識的人(畢竟連塔摩利都不認識)。
在現場工作人員的管理下,參加決賽的隊伍一一抽取了上場的號碼牌在等候區休息,外圍圍了一圈又一圈的助威觀眾,粗略估算得有七八百人。
畢竟是可以在六大電視台之一的東京電視台節目上露臉的時刻,很多人除了是來增加聲勢,也為了在節目上找機會露臉。有統一穿著製服的學生,有穿著和服的少女與少婦,有穿搭卡哇伊的二次元,有暴走族打扮的大叔等等,至於西裝革履的人也不是沒有,但是非常稀罕,畢竟在現場會顯得格格不入。
林田惠三人運氣不錯,抽到了壓軸出場的簽位,這樣他們可以有大把的時間來休整和觀察自己的競爭對手。
根據後勤保障人員室毅的小道消息,今天決賽的隊伍裡,有3個隊伍值得被重點關注。
一個是來自東京都立國際高校的《輕音少女》隊,由3個青春洋溢的美少女學生組成,標準的洛麗塔少女打扮,而且帶來了超過一百名的高校男女生助威團;一個是由3位家庭主婦組成的《主婦之夢想》隊,承載著全職家庭主婦的音樂夢想有備而來,屬於媒體喜歡的具備滿滿話題度的隊伍,自然還有幾十位家屬和同是家庭主婦前來助威;一個是由3個街頭藝人組成的隊伍,本身對樂器比較專業,又在東京地區街頭有點小名氣,更是帶來了數量不菲的民間藝人前來助陣,電視台記者可以完全不愁素材問題了。
當比賽正式開始後,林田惠三人因為上場時間還早,隻能默默等待。這裡麵,濃眉是沉默不語,林田惠是心事重重,隻有桃菜跟個好奇寶寶似的,看著前麵舞台上的表演一驚一乍。
林田惠想到的是,過了今天,主線任務的一月期限就隻剩3天了。自己可是將寶都壓在了這次空氣吉他大賽上,隻要奪冠,以六大電視台的收視率,必定能夠在東京範圍內得到一定的宣傳,到時自己不再是無名小卒,可以有更好的資本去跟三流經紀公司談。
當然,更理想的情況是憑借這次的曝光度和與堺雅人前輩的一麵之緣,順利進入田邊事務所這樣的中上經紀公司。如果沒有奪冠,雖然在節目裡露臉,但是知名度肯定無法與奪冠比擬,可能隻好使用一直珍藏的貴人卡,這是最後的底牌。
看見比自己還沉默的濃眉,林田惠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周青白跟我說起過你的事情,不用活在過去,你需要的是麵對全新的自我。”
“周青白,你那位朋友叫周青白嗎?這是華夏人的名字?”
“呃,沒錯,她是我的一位華夏朋友。”
濃眉眼睛一亮,又再次沉默。
“勸慰的話我不怎麼擅長,我隻知道,之前麵對所有的困難和壓力的時候,你都是獨自承受。現在和之前唯一的區彆在於,你有我,有小丫頭,有室毅,我們都是你的朋友,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一起麵對,你不再是一個孤勇者。”
簡單的話卻直擊濃眉的心靈,是啊,之前我是一個人,現在我有了朋友。不自覺地,濃眉伸手拍向林田惠的手,握住朋友的手,頓時感覺一股暖流直達心底。
“嗖”地一下,林田惠果斷抽走自己的手,嫌棄地往後撤了一個屁股位,“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非分之想?”
“你後撤的動作是認真的嗎?”
“變態!”
“自戀狂!”
桃菜回過頭來看著兩個幼稚兒童,不禁歎了口氣拍了下腦門“拜托,你們兩個也適可而止點吧,這是決賽啊,怎麼你們一點都不緊張呢?”
“安啦安啦,傻丫頭,我們就是靠這樣來緩解情緒的,你也不用過於緊張,以我們的實力,奪冠是妥妥的。”林田惠做出大力水手的姿勢,體現自己信心滿滿。
“林桑,你說,如果我們奪冠了,真的能有經紀公司再簽我們嗎?”小丫頭對這個事還是有些擔憂,畢竟還懷揣著明星夢,還未成年夢想就破碎的話,打擊可是非常巨大的。
“放心!”摸摸桃菜的頭,林田惠打包票道“跟著我,終有一天,我會帶著你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桃菜開心地點點頭,這個男人真是讓人無限依賴呢,不自覺地想要把頭靠在那寬闊的胸膛,湊了半天發現沒碰上,抬頭一看,林田惠正在跟濃眉邊罵邊互掐。
“你個變態,要小丫頭跟著你,想要進行蘿莉養成記嗎?我早看出你的狼子野心了!”小樣,你鎖我喉。
“你才是變態,一天到晚懷疑我的純潔與善良,隻有思想齷齪的人才會像你這樣。”混蛋,你插我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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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純潔,你善良,那你還摸小丫頭胸。”哎呀,竟然還掏襠,太無恥了。
林田惠一臉黑線,小丫頭這也對外講,分明想宣誓主權。桃菜也是一臉尷尬,對林田惠嘿嘿一笑,趕緊離開這修羅場繼續看台上選手的表演。
回到半個小時前的廣場外圍,橋本甜歌一個人慢慢踱步靠近那熙熙攘攘的圍觀人群。
既然答應了好朋友桃菜的邀請,自然要如約來現場助威。ikai醬作為橋本甜歌為數不多從小玩到大的同齡好友,當初是自己極力勸說讓她進入了這個圈子,豈料後來出了事被開除,自己也是儘力安慰她,還想著等風聲過了讓她到自己的經紀公司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