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無惡看都沒看張家兄弟一眼,他的樣子比他們更傲慢無禮,等對方說完過了片刻後,他才冷冷瞥了他們一下,漠然道“我來自肅國,一沒有門派二也不是什麼世家,但我想告訴你的是,天下這麼大,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你沒聽說過徐家,抱歉,我也沒聽過張家。”
張和張平聞言頓時大怒,他們沒想到這個窮小子敢這樣說,這是擺明瞧不起自己,瞧不起張家。
張和怒聲道“你敢瞧不起金威郡張家,你小子也太猖狂了。”
張平也道“哪來的小子敢這樣囂張!”
他們也是氣極了,忘了自身處境,那張平脾氣暴躁,越說越氣,忽地就一巴掌扇了出去,就想給任無惡一點顏色瞧瞧。
這車廂雖然不小,但空間終究有限,張平,任無惡相隔也就數尺,彼此伸手就能接觸到,這一巴掌又快又狠,張平勢在必得,雖然修為受製,無法摧動真氣,但身手依舊敏捷,遠超尋常武林高手。
啪!
有人挨了一耳光,但不是任無惡是張平!
張平出手正合任無惡心意,毫不客氣就賞了對方一巴掌,而張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挨打的,就覺得自己剛出手,臉頰就是一燙一熱,繼而就是劇痛還聽到了那聲脆生生的耳光聲!
任無惡這一耳光不僅打懵了張平,也讓其他人一愣,片刻後,大家才醒過神來,張平還捂著臉叫道“你敢打我!”
任無惡冷哼道“廢話,你能打我,我就不能打你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張和怒喝一聲,起身伸手就想給弟弟找回麵子,可他剛一動,臉上也挨了一耳光,清脆響亮,當然也很痛。
慘叫一聲,張和畢竟是哥哥,忍著痛又想向任無惡撲出,隻是剛有動作,臉上又挨了一下,這次換到了另半邊臉,左右一下,對等勻稱。
三下耳光終於打醒了張家兄弟,二人這才明白這個徐海並不好惹,也和他們不一樣,人家修為還在並未受到束縛。
見張家兄弟挨打,雲重又驚又怒,可他知道任無惡的厲害,氣急敗壞下他沒敢動手,隻大叫道“姓徐的你乾什麼?你彆欺人太甚!”
任無惡斜眼瞅瞅他,冷笑道“如果挨打的是我,你會說他們欺人太甚嗎!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是他們先動的手,如果我本事不濟,這張臉隻怕早就被他們打腫了。”
雲重雖然魯莽衝動,可也懂得是非好歹,知道任無惡說的沒錯,可他又不能不向著張家兄弟,在他心裡,任無惡和他們本就不是一路人。猶豫一下後,雲重道“可現在是你打了他們,而且出手那麼重,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任無惡一笑道“知道,不就是金威郡張家的兩位少爺嘛!張家祖先出身於漱玉劍派,入世後在金威郡古浪城自立門戶,傳承已有千餘年,張家曆代都有子弟進入漱玉劍派修煉,幾百年前一個名叫張楓的人都修煉到了結丹期巔峰,差一點就煉成了元嬰,這也是張家千年來最強的高手,可惜的是,張楓運氣不好,最終未能踏入元嬰期,但就靠他的存在,又讓張家興盛了好幾代,也讓一些張家子弟更為張狂,目中無人,自以為是,就像是這二位,便是最典型的例子,張家如此,你們雲家也是差不多的情況,怎麼樣,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聽他說的頭頭是道,顯然對雲張兩家都很了解,自然也讓雲重,張和等人大為驚訝,最關鍵的還是他說話時的那種語氣神情,好似根本沒將這倆個世家看在眼裡,那副姿態又比張和高出了好大一截,令他們都有了種眼前之人儼然就是大修士的感覺。
他們有這樣的感覺也很正常,因為這話雖然出自任無惡之口,實則是任無惡對神虎上人話的轉述,在神虎上人眼中,不論是雲家還是張家都隻是依附於漱玉劍派的二流甚至是三流的世家,真是算不了什麼。
雲蕾聞言禁不住美眸圓睜,驚訝的看著任無惡,而雲重愣了半天後才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任無惡淡淡道“我叫徐海,是一個修士。”
說起這個名字時,他又想起了大哥二哥還有小妹,他們的音容笑貌又在腦海裡浮現,他的心不覺一陣刺痛。而雲蕾的眼神又讓他心頭一動,默默想著,小妹你知道嗎?有個人和你很像很像,可惜她不是你。
張家兄弟也忘記了臉上的疼痛,盯著任無惡,都在想,難道他是那個大世家的弟子,不然他怎會有這樣的修為和膽子,一副沒把我們張家放在眼裡的樣子,徐海,徐家,這徐家……,不,有可能這是化名,那個方兆南也不會隨意抓個人回來,此人定是有什麼來曆。
他們想到了有這個可能,立刻就對任無惡生出了敬畏之心,何況他們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擺明是對方足夠強,自身足夠弱,在和人家較勁,吃虧的還是自己,這口氣隻能先忍下來了。
張家兄弟的心理變化任無惡不知道,但那他可以感知到對方已是有了怯意,這兩個少爺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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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方兆南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好,徐海,你說得好打得更好,你的這些師弟都有著那些世家子弟的臭脾氣,是該受點教訓才行,為師很高興你能有這樣的覺悟和行動,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再次受到表揚,任無惡隻能無語苦笑,他可沒有替方兆南教導徒弟的想法,隻是單純的看不慣張家兄弟而已,不過在雲重等人心裡已然將他當做了方兆南的得意弟子代言人,而張家兄弟想的更多更深一些,覺得任無惡如此賣力,一定是有什麼的想法打算,這個人不會是其他勢力派來的探子吧!
車廂裡最震駭的則是周子建,起先他還以為任無惡和自己一樣,哪知道這位對自己和顏悅色的……大師兄,對彆人居然如此……凶狠,耳光說扇就扇,毫不含糊,他就想,這個大師兄本事一定很大,而且還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