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回答金步洲很滿意,笑容自然是更可親和藹,他覺得這樣的笑容會讓任無惡對他再無提防之心,也會對他萬分信任。
笑了笑後金步洲道“其實我是覺得和徐師弟甚為投緣,也覺得徐師弟當個雜役弟子實在是太可惜了,所以才會找你聊聊。”
任無惡一臉感激,差點就被感動得流出了眼淚,“我第一次見到金師兄時也覺得有種……怎麼說呢,就是一見如故,對。一見如故!沒想到金師兄也是如此,這是徐海的福氣。”
他們邊走邊說,因為情緒過於激動,任無惡就是緊隨在金步洲身後,似乎完全沒在意走了多遠到了哪裡。
其實任無惡早已將周圍環境收在眼內,知道金步洲真是不懷好意,心懷不軌,看樣子這家夥是想找個偏僻之地將自己解決,這家夥終於要出手了!
任無惡沒有驚慌不安,反而是有些欣喜期待,此刻金步洲以為他是獵物,而他眼裡金步洲何嘗不是呢?
現在他們都需要一個合適的地點,而這個地點應該還是金步洲精挑細選出來的。
任無惡已是想到金步洲要在何地動手,那是兄友峰附近的一個小山澗,人跡罕至,十分隱蔽,最適合殺人滅口,毀屍滅跡,而且景致也確實相當不錯,有山有水,草木豐茂,之前他也是閒轉時無意間到過那個山澗,沒想到再來時這裡竟然成了他和金步洲一決生死的地方!
娘的,這也是緣分啊!
見他完全沒意識到危險,還滿懷著期待和願景,金步洲暗暗冷笑著,而臉上越是和藹親和,那樣子已是將對方當做了朋友甚至是兄弟,阮行說的不錯,他就是個笑麵虎,笑容越濃,出手越狠!
眼見那個山澗已是不遠,任無惡暗暗凝神馭氣,雖然已有防範他也不敢有絲毫大意懈怠,對方可是煉氣大圓滿,又有抱玉劍訣的加成,按理來說,金步洲就算正大光明的殺他也不會太困難,更彆說是暗殺偷襲了,這次金步洲定會真正的全力以赴!
終於他們走進了那條山澗,說真的,這地方景色確實不錯,流水潺潺,青草幽幽,兩側山勢起伏,也是鬱鬱蔥蔥,人漫步於其中,頓覺心曠神怡,神清氣爽,不自覺便會悠然神往,忘卻俗念。
在小溪邊漫步走著,金步洲隨口似的問道“徐師弟,修為精純,想必是出自於名門吧?”
任無惡忙道“說來慚愧,鄙門名為神虎,我聽先師說,鄙門曾經算是個頗有名氣的門派,師祖還是位元嬰期修士,隻是自從祖師仙去後,神虎門便一蹶不振,傳到我這一代已是名存實亡了,唉!”那聲歎息倒也是發自肺腑,此刻他便以神虎門弟子自居了。
金步洲聽到神虎門時,眼神一動,繼而低聲道“神虎門,我似乎聽人說起過,貴門祖師應該是神虎上人風不舍吧!”
任無惡喜道“正是,沒想到金師兄竟然知道我家祖師大名。”
金步洲輕歎道“貴門祖師當年也確實是一代強者,風雲人物啊!可惜,時過境遷,不僅是神虎上人已然物化仙去,就是神虎門也……”頓一頓後,他繼續道“那徐師弟修煉的應該就是洞真太上神虎玉經了?”
任無惡點點道“正是,隻不過因為師門變故,我所修煉的神虎玉經已是殘缺不全了。”
金步洲輕哦一聲後,又隨口似的問道“我聽聞神虎門當年是在玉虎山開山立派的,那地方徐師弟沒去過嗎?”
任無惡苦笑道“去是去過了,可因為玉虎山已被黑旗令設為分壇,我差點是把命丟在了那裡。”
金步洲又問道“徐師弟既然知道玉虎山已成為黑旗令的分壇,為何還要去冒險?”
任無惡猶豫一下道“金師兄不是外人,我也不瞞你了,先師曾有遺言,說玉虎山中有一處秘窟,神虎上人祖師在那秘窟內存放了很多物品,先師就想讓我去玉虎山碰碰運氣,說不定可以找到秘窟有所收獲,唉!可惜的是,我運氣不好,一無所獲不說還險些把命搭上。”
金步洲徐徐道“原來如此,那真是太可惜了。徐師弟,還想再去玉虎峰碰碰運氣嗎?”
任無惡一怔後,苦笑道“想倒是想,可玉虎山畢竟是黑旗令的分壇,我是有心無力啊!”
金步洲笑道“我倒是有辦法可以幫到你,就是不知道徐師弟有沒有膽子再去試試了?”說著他緩緩轉身麵對任無惡。
任無惡聞言先是一愣繼而大喜,忙道“金師兄若能幫我,我當然敢再去玉虎山,若是能有收獲,徐海必有重謝。”
金步洲淡然一笑道“重謝就不必了,我隻是不想見到神虎門在徐師弟這裡繼續式微下去,這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此刻,任無惡就該感激涕零才對,他也這樣做了,滿含感激的朝著金步洲躬身深深一禮,大聲道“徐海多謝師兄。”
就在他毫無防備,滿懷感激的鞠躬行禮時,長身玉立,麵帶微笑的金步洲忽然眼中精芒驟盛,同時右手悄然按在腰間的那個深藍色錦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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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深藍色錦囊也就三寸大小,做工精美,上有白色雲紋和一柄小小的長劍圖案,這錦囊名為劍囊,是漱玉劍派弟子必備之物,功能和百寶囊相似,但容量要大很多,主要存放的就是法寶,而漱玉劍派弟子的法寶就是劍,所以才被稱為劍囊!
金步洲是外門弟子,所用之劍就是玉泉劍,隻見他左手輕按劍囊時,就有淡淡玉色劍芒自他手中亮起閃動,繼而就聽一陣輕微之極的劍鳴響起,與此同時他手中劍芒大盛,玉泉劍已然在手並且自上而下,直落向任無惡頭頂,一劍直劈,鋒芒畢露,這一劍根本無需落實,那劍氣劍芒就能將目標劈成兩半,甚至直接化為齏粉,這是他的全力一擊,在他而言絕對是必中必殺,而任無惡自然是必死!
金步洲揮劍時還在想,徐海,去死吧!
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變化出現了,就在他取劍揮劍前的那一瞬間,躬身行禮仿佛渾然不知危險的任無惡忽然動了,一道藍電似的刀芒自他懷裡射出,亦是悄然無聲,但也是鋒芒畢露!
這一瞬間,雙方幾乎是齊齊出手,但任無惡又稍稍快了一線,他先發製人!
藍芒電射,毫不客氣也是異常乾脆的貫入金步洲丹田氣海,也讓金步洲必殺的一劍驟然停頓,光芒驟暗。
一切來得就是如此的意外突然,本以獵人自居的金步洲轉瞬間就成了獵物,而他在受到藍電刀一擊後,除了發出一聲悶哼外,臉上還顯露出了極度驚駭和難以置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