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修煉完畢任無惡出洞透透氣,然後就到了和顧老二說好的位置等著。
沒過多久,顧老二就拿著打點棒小跑著過來了,老遠見到他就喊道“小徐,出事了!”
等到顧老二到了跟前,他才問“出什麼事了?”
顧老二喘著氣道“剛剛老阮從勞務峰回來,說我們的薪酬要有調整。”
他微微皺眉道“調整?上調還是下調?”
顧老二又喘口氣道“當然是上調了,哈哈哈……高興不?意外不?驚喜不?”
他禁不住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既然是上調,你大呼小叫做什麼?這是好事啊!能上調多少?”
顧老二笑道“聽說是再多給五顆中品靈石,具體是多少還不確定,但上調是肯定的。”
他點點頭道“五顆也不少了,怎麼突然會上調?不會是要給咱們多安排活吧?”
顧老二搖頭道“應該不能,也許是覺得這活風險大,能乾的越來越少,所以才會上調一下。”頓一頓後,他繼續道“老阮說了,這事值得慶賀,今晚他請客請大家去漱玉鎮春風裡,小徐,你去嗎?”
任無惡聽到春風裡三字就頭疼,皺眉道“又去春風裡,你們掙得那幾顆靈石夠你們花天酒地嗎?你不是說攢錢當棺材本嗎?怎麼一說春風裡,棺材本也不要了?!”
顧老二乾笑道“人不風流枉中年嘛!適當放鬆一下也是好的,嘿嘿……,小徐,你就不想去見識一下,那春風裡絕對是……”
沒等他說完,任無惡擺手道“少說廢話了,我懶得聽。”
顧老二卻繼續道“小徐,你就是年輕臉皮薄,想去就去嘛,你不知道吧,很多外門弟子沒事就在春風裡混,那真是花錢如流水,前些日子,幾個人因為爭風吃醋還大打出手,那叫個精彩激烈,差點把戒律殿的弟子都驚動了,聽說那幾個還都是什麼說世家弟子,以前都是好朋友,可為了女人說翻臉就翻臉,毫不含糊,打起來就像是在拚命。”
聽到世家弟子時,任無惡心裡一動,隨口問道“哪個世家弟子這麼不爭氣?”
顧老二想想道“我記得好像是雲家和……張家,對就這兩家,但都是些二三流的小世家。”
任無惡心道,沒這麼巧吧?難道是雲重和張家兄弟?還為了爭風吃醋在春風裡那種場合開打,他們還真有出息?張家兄弟不好說,可雲重不像這種人啊!
見他若有所思,顧老二有些好奇地問“你難道認識他們?”
他笑道“隻是見過一兩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談不上認識,再小的世家也是世家,怎會和我們有交集。”
顧老二歎道“說的也是,這些人個個……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了,眼高於頂,從不會正眼看我們這些雜役弟子,在春風裡,我們是在大廳吃飯喝酒找樂子,他們很多時候都在雅間包廂,唉,在哪裡都是有差彆的。”感歎一聲後,他繼續道“小徐,你今晚真的不去春風裡嗎?”
任無惡的回複就是一個冷眼,要不是還要巡山,他還會再說一個字,滾!
等到乾完活,正要去交接班,又遇到了阮行,和顧老二一樣,他也是來邀請任無惡的。
阮行的背好像又駝了些,以前任無惡以為他是經常躬身把背弄彎了,現在又覺得這家夥是去春風裡次數太多了才駝背的吧?那才是最最累人的地方。
就見阮行笑嘻嘻道“小徐,今晚有空嗎?”
他斷然道“沒空。”
顧老二已經給了阮行一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又道“時間這東西擠擠總是會有點的,你看看,你來這裡也得有一年了,你應該也聽老顧說過了,咱們就要加薪了,正好是雙喜臨門,這不值得慶賀嗎?”
任無惡一怔道“哪來的雙喜?”繼而醒悟,“我來這裡一周年也算是喜事?”
阮行,顧老二齊齊點點頭,齊聲道“就是喜事。”
阮行接著道“所以我們必須要慶賀一下,小徐給個麵子,今晚抽點時間吃個飯。”
見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任無惡隻能道“隻是吃飯不乾彆的。”
阮行大喜道“就是吃飯就是吃飯,也就是大家聚一聚,不乾彆的。”
任無惡無奈道“那好吧。”
見他答應了,阮行,顧老二歡天喜地的走了,望著他們的背影,任無惡是哭笑不得,心說,也罷,就去見見這個他們心心念念的春風裡。
回到居所,剛換身乾淨的衣服,顧老二就到了洞外,看他那副急切的模樣,明顯是怕任無惡反悔,唉,至於嗎?
星星峽距離漱玉鎮很遠,他們要是走過去一晚上也到不了,不過阮行早就有了準備,先在漱玉鎮租借了一件青靈舫。
那青靈舫形似一片樹葉,為薄薄的一片玉器,上麵雕刻著一些古篆和符文,靈光流轉,青芒隱隱,一看就非凡物。
此物用法也很簡單,默念口訣隨手一扔,青光一閃間,那樹葉似的一點東西就會化為一艘長有四五丈寬有丈許的青碧色船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