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邊如此,黑旗令那邊也是一樣,在為韋融護法時,任無惡有意無意就會看看黑旗令那邊,因為修煉了白骨煉魂訣,他對黑旗令是很有興趣。
他見到白骨宗那四名弟子在修煉時,身體皆有灰白色光芒流轉,透過那層光芒隱約可以見到修煉者的變化,而他又因為目力超凡,又能看得甚為清楚,就見對方身體在灰白光芒映照下,赫然成了半透明狀,血肉淡然渾身骨骼顯現,那真是白骨森森,相當可怖,而在白骨上又有點點亮光閃爍跳躍,靈動而又帶著詭異之氣,這點點亮光便是白骨陰火,隨著真氣遊走於全身各處。
見狀,任無惡暗暗苦笑道,我修煉白骨煉魂訣時也是這副鬼樣子嗎?好像有些差彆吧!
這時,尹劍平湊了過來,見他在看黑旗令弟子修煉,就小聲道“韋兄,你似乎對黑旗令那些人很在意?”
任無惡心說,小尹,你似乎對我也很在意呀!嘴上道“以前從未遇到過黑旗令弟子,所以就有些好奇。”
尹劍平也看了看那邊,又道“韋兄,是第一次遇到黑旗令弟子嗎?”
任無惡聞言心頭一動,點頭道“是第一次,尹兄為何這樣問?”
尹劍平神神秘秘地道“那黑旗令弟子中有一人,不,確切說有兩人和雲師姐有關。”
任無惡奇道“和雲道友相識?”
尹劍平搖頭道“不能說相識,就是……怎麼說呢,當年雲師姐曾經被黑旗令差點強行收為弟子,而為首之人就是那個七煞宗弟子,此人名叫方兆南,是黑旗令玉虎峰分壇的一名使者,兼修白骨七煞兩宗心法。”
任無惡心說,小尹和我說這些做什麼?難不成他對我有了懷疑,覺得我是徐海,這是在試探?尋思著,他故作驚訝地道“沒想到雲道友還有此遭遇,我也聽說黑旗令時常有強行收徒的行為,還好雲道友吉人天相沒有陷在黑旗令。”
尹劍平歎道“是啊,雲師姐運氣委實不錯,那個徐海就是在那個時候和雲師姐認識的。”果然要提到徐海了,我是哪裡出了問題嗎?應該沒有吧?可小尹這樣說總不會是閒得無聊吧!?
他覺得有些頭疼,暗暗穩住心神,甚為詫異地道“如此說來,他們也算是患難之交了。”
尹劍平點頭道“可不是,徐海為了雲師姐還差點送了命,韋兄,我說這些你彆嫌我煩,也許是你和徐海有些相像吧,我忍不住就想對你說說這些事情。請你不要見怪。”
任無惡微笑道“無妨,這是尹兄對我的信任。”
尹劍平也笑道“韋兄不介意就好,我這人就是有這個毛病,有話憋著就是覺得難受,說出來就好多了。”
任無惡暗暗笑道,你這毛病還能治好嗎?
他們的交談因為涉及到雲蕾和徐海,所以十分隱秘,外人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有人也在好奇,尹劍平在和任無惡說什麼,也在奇怪,尹劍平和這個韋軒不過隻見了一麵,卻給人種認識很久很熟絡的感覺,這就是所謂的一見如故嗎?
和任無惡聊了一陣後,尹劍平護法時間結束,回去服藥煉氣,韋融也行功完畢,開始為任無惡護法。
其實任無惡沒覺得有多累,也許是極惡心經開啟的緣故,他的精氣神是十分飽滿,本不需要煉氣養神,但為了不引人注目,他也要修煉一下。
任無惡也知道自家情況,修煉要是過於忘我,五種功法就會輪番登場,如此就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因此他是儘量讓自己彆太投入,隻修煉先天功。
隻見他盤膝而坐,五心向天,沒多久身體之上便有紫氣透出,隱隱間還有淡淡暖意散出,似閉非閉的雙眸裡亦有隱隱紫光閃動。
見大哥修煉入神,紫氣氤氳,韋融心道,大哥明明修煉的是純陽功法,為何我總會感覺到他真氣裡有一絲至陰之氣呢?還能和我飛霜劍訣互生互長,融合無間,這功法又是什麼呢?
正尋思時,有人悄然到了他近前,繼而對方輕聲道“打擾韋道友了。”
韋融微微一愣道“雲師姐言重了,不知師姐有何吩咐?”
來人竟然是雲蕾,就見她含笑道“韋道友直接叫我名字便好。”
近距離雲蕾對話,韋融又意外又奇怪,很快也猜到了對方的來意,禁不住瞅瞅修煉的任無惡,心說,她是為大哥而來吧?
“那怎麼行,雲師姐天仙似的人物,在下怎能直呼芳名,還是叫師姐的好。”韋融很恭敬的說著,完全沒把自己當做築基後期修士,表現的就像個弟弟。
雲蕾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態度還是如此恭敬有禮,玉容微微一紅,隨即道“韋道友過譽了,雲蕾可不敢當天仙之稱。”頓一頓後也是猶豫一下,她鼓足勇氣用隻有韋融聽得見的聲音道“雲蕾過來是有事向韋道友請教。”
韋融忙道“師姐請講,在下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雲蕾低聲道“我想問的是,令兄他……他對這些黑旗令弟子熟悉嗎?”
韋融一怔道“師姐的意思……我有些不明白,我大哥和黑旗令能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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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蕾知道韋融是誤會了,忙道“我的意思是說令兄和黑旗令有沒有恩怨?這些人裡有沒有他的……仇人?”
韋融心說,這位仙子姐姐的話怎麼莫名其妙,她是什麼意思?覺得大哥和黑旗令有糾葛嗎?我又要怎麼回答?
稍一沉吟,韋融道“我大哥以往很少在外麵走動,和黑旗令也沒有過接觸,自然就談不上有什麼仇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