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奇道“當然是真的了,這還能有假。”
任無惡苦笑道“我隻是沒想到一下子會從二郎山到了冀州大彆山,這距離實在是太遠了。”
一念解釋道“我全力施展神足通,十萬餘裡用不了多長時間,也隻有這樣才能擺脫他們的追蹤,讓他們無法鎖定我們的方向和位置,冀州這地方破曉的力量相對弱一些,因此我才會選擇在這裡藏身。”
說著他又伸伸懶腰,然後道“但這地方也非絕對安全,這段時間我們能不出去最好不出去。”
任無惡臉色微變道“可我幾天前已經出去一次了。”
一念擺擺手道“無妨,你當時沒被人發現就沒事。”
任無惡臉色沒好多少,“如果被發現了,我們豈不是已經出事了?”
一念卻道“這不是沒被發現嗎!這就是我們運氣好,看來我選擇來這裡是選對了。”
見一念一點沒有緊張不安之色,任無惡禁不住就問道“你似乎沒有害怕的事情,什麼事情都能看得開。”
一念摸摸光頭笑道“我畢竟以前當過和尚,又活了這麼多年,很多事情都能看得開想得通了,不然豈不是白活了這麼久。”
任無惡猶豫一下道“那你為何要……離開金剛宗,加入破曉?”
一念反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破曉的?還有就是,你似乎對章起石有些了解,要知道就算在神劍盟漱玉劍派,章起石這個名字知道的人也不多,也是一個禁忌。”
任無惡沉聲道“我曾在漱玉劍派待過一段時間。”
一念點點頭道“所以你才修煉過抱玉劍訣,但你又不是漱玉劍派弟子對不對?”
任無惡知道自己的很多秘密瞞不住一念,就道“不錯,因為機緣巧合,我修煉了抱玉劍訣,而且……我還遇到了沈石。”
一念聞言沒有驚訝和意外,輕歎道“果然如此,這麼說來幾年前漱玉劍派的那場大變也和你有關了?你的抱玉劍訣是沈石傳授的對吧?”
任無惡點頭道“正是。”接著他就把在漱玉劍派的經曆說了一遍,並且是一五一十,毫無隱瞞,連白金的存在也說了,他覺得自己在一念這裡應該早無秘密可言,與其遮遮掩掩,還不如痛痛快快都說出來。
聽他說完後,一念又歎道“你能對我如此坦誠是我的榮幸,不瞞你說,在對你灌頂時,我已經對你的過往有了一些了解,這便是宿命通。”頓一頓後,他繼續道“漱玉劍派能放你出來也是很難得了,白金的存在他們一定是知道的,這點毋庸置疑。”
任無惡忍不住插嘴道“那他們為何會放我離開?萬一白金恢複記憶修為豈不是放虎歸山?”
一念卻道“未必是放虎歸山,現在的白金已非以前的沈石,遭受重創後的白金想要變回沈石談何容易。加上他們又在你祖竅內留下了一些禁製,若是白金真有覺醒的跡象,那些禁製便會發動。”
任無惡動容道“你說的禁製應該不僅是五丁斧吧?”
一念笑道“你想到了,五丁斧隻是一個,是你能見到的,但非最厲害的,在你祖竅內還有一道禁製應該是成玉霜這位化神期修士所留,我若沒看錯,這禁製就是縮小的天罡地煞人元三才陣,是以三股無形劍氣構建而成,蘊含天地人三才之力,可以對白金造成重創。”
任無惡揉揉眉心苦笑道“原來如此,真是難為他們了。可他們既然不放心,為何又要放我離開,乾脆殺了我多好,再無後顧之憂。”
一念笑道“你還是把事情想簡單了,若是能殺你,他們早就做了,問題是就算殺死你也未必能殺死白金,據我觀察,白金的元神在經過子午兩極光陣和天罡地煞人元三才陣的磨礪焠煉後,已然是不滅之體,放眼九州隻怕沒有哪種力量能夠將其除去,而天道之力偏偏又感知不到他的存在,可以說現在的白金就是個異類奇跡。”
任無惡驚愕無比地道“所以他們才會放過我,任由我帶著白金離開,然後布下禁製,等待合適的機會再將我和白金除去?”
一念點頭道“應該如此,具體情況隻有他們自己清楚了。隻不過,他們也沒有想到,你會進入九曲迷宮,而白金竟然又借助九曲神君法象之力壓製掌控住了那個劍靈,唉,不得不說,現在你祖竅內的情況很複雜,將來如何也很難預測。”
任無惡又忍不住揉揉眉心,甚為煩惱地道“聽你這麼一說,我的頭又開始疼了。”
一念笑道“頭疼是正常的,換作是我也會頭疼,事已至此你也隻能儘量往好處想,這樣想的話,你會好受一些。”
任無惡看著一念道“我還以為你會有什麼辦法幫我呢?”
一念撓撓頭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在你祖竅內有化神期修士設下的禁製,還有化神期修士的元神,和一個劍靈等等,這樣的難題豈是我小小的一個元嬰期修士能夠解決的,實話實說,彆說是我,就算是化神期修士也沒什麼辦法,這種情況太複雜太罕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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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無惡苦笑道“那我該怎麼辦?”
一念很乾脆地道“順其自然吧,隻要保持這種平衡,一段時間內你是安全的,你身上變數太多了,興許會越變越好,越變越精彩呢。”
任無惡權當這些話是安慰了,無奈地道“但願吧。那這次嶽帆要帶我回龍首山難得也是因為白金嗎?可黑旗令呢?又是為什麼?”
一念道“也許他們隻是想從你身上發現一些關於九曲神君九曲神劍的秘密,從你的那些驚人表現來看,很容易讓他們有這些懷疑。”
任無惡忍不住問道“那你呢?為何會找上我?”
一念哈哈一笑道“我都說這是緣法了,我是隨緣而來,你非要覺得是有什麼原因我隻能回答五個字。”
任無惡忙道“哪五個字?”
一念一本正經地道“佛曰不可說。”
任無惡頓時氣結,怒聲道“你都不是和尚了,還口口聲聲說什麼佛曰。”
一念卻道“這就是隻要心中有佛,是不是和尚,在不在金剛宗都不重要,阿彌陀佛。”說著他又故意念了聲佛號,擺出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
任無惡翻了個白眼給他,也懶得再問下去,沒好氣地道“那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就待在這裡療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