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羅遠鄭重的叮囑他們,在百草園乾活一定不能有私心貪念,千萬彆以為少棵藥材不會被人發現,這萬畝靈田雖大,但隻要你敢有些小動作,定會被監院發現,那後果有多嚴重就無需多說了,在這裡工作出錯還有改過的機會,要是手腳不乾淨,那可真就完蛋了。
說完這些,羅遠又帶著他們去了百草堂,那裡那真是比較熱鬨,有數十間大大小小的瓦房,還有不少人在忙忙碌碌,一問才知道,這些人都是在食堂澡堂乾活的人,也是雜役的身份,可乾的活又輕鬆了不少。
羅遠還特意給他們指了指農青山的住所,也就是一間不算大的瓦房,最顯著的特點就是屋外擺放了不少酒壇子,喝酒是農青山的愛好,每年他喝的酒據說得有好幾百壇。
見到那些酒壇子,任無惡不覺就想到了晏春雷,心說也真是巧了,我在天台山時管事的就是個酒鬼,到了這裡居然又是一個,難道我和好酒之人有緣嗎?
羅遠還告訴他們,彆看農青山住在這裡,可他對靈田的變化是了如指掌,平時他也會不定時的巡查,他雖然好酒但從未因為喝酒而誤事。
羅遠的意思也清楚,就是告訴他們,農青山可不是酒鬼,彆以為他總在喝酒就以為會有什麼空子可鑽,這個念頭一定不能有。
在百草堂轉了轉後,羅遠又帶他們回到了靈田,給他們說了一下今後負責的區域,大約有百畝左右,因為他們是新手,這片靈田裡的藥材都較為尋常,照顧養護起來還算輕鬆簡單。
不知不覺中天色就暗了,暮色降臨,再看這片靈田又有一些奇異變化,不少地方竟然有異光閃耀,一片片一塊塊甚為絢麗多彩。
羅遠指著那些發光的地方告訴他們,這些靈田之所以光彩流轉,是因為種植的藥材有夜光的特性,夜色越深光彩越亮,有的生長成熟後光芒甚至都能射出百餘丈,映照著周圍如同白晝。
而還有些藥材在夜裡就會萎頓,就像是枯萎了一樣,但一到白天就會恢複精神,生機盎然。
百草園萬畝靈田有上千種藥材,可謂是無奇不有,你如果要一一認識熟悉其特性藥性,真要花費很長時間才行,他乾了十多年,也隻是認識了一小部分而已。
接著羅遠趁著夜色又領著他們在靈田裡轉了起來,讓他們認識了一些發光的藥材,等轉完後,已是到了子時。
回到茅舍後,羅遠又告訴他們,在這裡空閒時間可以修煉,但需要做好自我防護,自己的房間外可以布置禁製,但修煉時一定要掌握好時間,不能耽誤工作,這也是最重要的。
說完這些,羅遠才離去,但不是休息而是開始夜班工作,這段時間這裡人手不夠,他隻能是經常加班,忙得團團轉。
羅遠走後,許亮就打開了話匣子,拉著任無惡問這問那,他對任無惡是充滿了興趣。
任無惡也不能趕人家走,隻能想辦法敷衍,而他也想從許亮口中知道書院更多的情況,因此二人在茅舍裡看起來居然聊得很投機。
從許亮嘴裡他知道了在乾元學宮的很多情況規矩,比如說服飾等級的區分。
在學宮的所有書院,所有弟子的著裝都是統一的,也是有嚴格規定的。
剛進入的新弟子,在還未通過三次問心測試時,一律都是淡青色長袍。等成為正式弟子後,就是深青色的,到了築基期後便是深綠色,結丹期則是紅色,元嬰期是紫色,至於化神期就是淡金色。
而在中極山的乾元學宮內,還有核心弟子與普通弟子的區分,所有核心弟子衣服上都有鑲有淡金色的邊。當然也有人不受這些規定的約束,那就是學宮的一些客卿或者是供奉,這些人都是學宮聘請來的高手,一般都是元嬰期修士。
這類人物在學宮享有很大的權利,據說每年學宮用來聘請這些人的費用是難以想象的,當然這些供奉客卿也不是光拿錢不做事,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是很積極的。
接著許亮又對任無惡講了講本地書院的情況,如今書院院長名叫黎書文,元嬰期修士,在這裡當院長已有二百餘年了,這位院長還是學宮的核心弟子,傳說還是當今學宮宮主的嫡傳弟子,身份地位都是非同小可,在諸多院長裡也是佼佼者。
不過在大彆城,即便是書院弟子也很少能夠見到這位院長,書院的大小事務都是由四位監院處理,但有這位院長坐鎮,二百多年來書院從未有過什麼大事發生,至於四位監院間的勾心鬥角,院長向來是不管不問,四位監院也知道分寸,沒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接著許亮又說到了四位監院,先說的就是梁天,這位監院是大彆城本地人,自幼進入書院,一步步當上了監院,也是他的緣故,使得梁家隱隱然已成為了大彆城的第一世家。梁家子弟裡也有不少人進入了書院,也有幾位很出色的人物,像是梁天的兒子梁華已經是築基後期,一旦結丹成功便有可能成為書院的教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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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院隻有當上教諭後,才能有機會晉升到監院,當然也不是說說這麼簡單,還需要學宮的嚴格審查和考核。所謂教諭就是教導弟子修煉的老師,在書院一般是有八位教諭,也隻有成為教諭後,才有收徒的資格。
說完梁天,接下來是負責人事財務的田歸辛,這位監院可以說掌管著書院所有雜役的生死,他點點頭你就能留下,搖搖頭你就要滾蛋。
再說第三個監院嚴雍,主管的是書院弟子的品行,權力也是相當的大,要是有弟子違反了規矩都要交由他處理,而他又是出名的公正嚴明,因此每年真有不少弟子被他趕出了書院,就算是正式弟子甚至是那些教諭犯了大錯,嚴雍也是一視同仁,嚴懲不怠,可以說在書院,除了院長外,嚴雍是每個弟子都畏懼的存在。
最後許亮才講到了農青山,說到他們的頂頭上司,許亮明顯壓低了聲音,小聲小氣的說著,他告訴任無惡,這位農青山農監院,在書院是位甚為獨特的存在,和其他監院不同,他向來不拘一格,不重禮數,這些他們也都見識到了。他的行為舉止等等,真是和乾元學宮有些格格不入,也是最不像乾元學宮弟子的人。
農青山在大彆山書院當監院已經有二百餘年了,一直都是負責百草園這萬畝靈田,他的心思似乎都在這裡,對於書院的其他事務從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