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落空,高朗不覺一怔,與此同時,任無惡已在他身後悄然出現,身影乍現,一道藍燦燦的刀芒以能夠洞穿山嶽之勢激射而至,鋒芒畢露,無堅不摧!
如此變化,令高朗有些意外,任無惡的表現讓他驚訝,想不到一個築基期修士竟然有這些手段,此人不簡單!
但高朗也隻是驚訝而已,藍電刀鋒芒再淩厲強悍,他也沒有放在心上,冷笑一聲,他反手就是一掌,依舊是大乾坤手,那落空的丈許掌印,隨心而動,如意而來,一閃間又到了任無惡麵前,還是將他連人帶刀籠罩,這一掌更快更強,掌勢覆蓋範圍已達十丈,容不得任無惡再次躲閃逃遁。
砰!
任無惡也真是躲閃不及,被掌印擊中,隨著那聲悶響,刀芒暗淡,人是橫飛十餘丈,直接就撞在了一麵山壁上,山石碎裂,他整個人足足陷入山壁丈許。
咦!
高朗一掌得手反而輕咦一聲,他以為這一掌會將任無惡打得粉碎,哪知道此人竟然完整的陷入石壁當中,並且氣息猶在,生機未絕,竟然還活著!而他還覺得掌心隱隱作痛,赫然是受到了對方的真氣反震,此人果然不簡單,這副身軀很結實!
驚訝中,高朗已到了那麵山壁前,任無惡則是七竅流血,在山壁裡微微抽搐著,還緊握著藍電刀,刀芒閃動,靈力猶在,但也和其主人一樣隻剩下了一口氣。
看著半死不活的任無惡,高朗目光閃動,若有所思,片刻後他忽然一伸手將任無惡從山壁裡抓了出來,那隻手修長有力的手掌就抓在任無惡的脖子上,這時的任無惡就如同一隻垂死的小雞,連掙紮力氣都沒了。
將任無惡淩空抓起,高朗現在也沒有那種儒雅之氣,神情陰冷肅殺,盯著那張已經扭曲變形的臉,他徐徐道“不會是你殺了梁奉等人吧?你究竟是誰?老實回答,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任無惡七竅還在流血,目光也已經渙散,聞言斷斷續續地道“你……你為何要……殺我?你……乾元……學宮……”
高朗微微皺眉道“算了,你就算有些手段也應該殺不了梁奉他們,為何要殺你,隻能怪你運氣不好,撿到了不該撿到的東西,你就做個糊塗鬼吧!”說著他右手已經慢慢用力,五指一點點收緊,任無惡再也無法言語,嘴巴大張,眼睛裡的那點光彩逐漸暗淡。
就當高朗以為任無惡必死無疑時,猛地這個將死之人身上金光陡盛,那金光自體內透出瞬間化為了一層宛如實質的光罩,完全將這具身軀籠罩覆蓋,隨著金光透射閃動,高朗亦是劇震一下,右手也被金光硬生生震開,更厲害的是那金光從他的右手為眨眼間也遍布了他的渾身上下,一瞬間,他已被金光浸染同化。
“楞迦……金剛力……”高朗駭然失色,喊出來這五個字,而在他喊出楞迦二字時,剛才還是垂死待斃的任無惡眉心處忽然大放異彩,五色光芒迸射化為一柄丈許大小的巨斧直劈而下,正落在高朗天靈蓋上,隻聽嗤的一聲輕響,巨斧自上而下,無比輕鬆的將高朗斬為兩半,而這時他才說完了那五個字。
話音未落,高朗的身體就已經分成兩半倒地,而一團拳頭大小的紅色光影忽然從五色光彩中飛射而起,倏忽間就是升空百餘丈,似若流星,下一刻就會在虛空裡消逝不見。
這時,一道極致凝聚的藍光似若一道霹靂橫空而來,正射中那團光影,這一擊勢如雷霆,淩厲決絕,那光影無法躲閃是被擊個正著,直接粉碎成了無數個光點,猶如煙火般燦爛,但又在轉瞬間消散無影。
光影破碎時,隱隱約約還發出一聲嘶吼厲嘯,那是高朗最後的聲音,充滿著不甘心和憤怒怨恨。
接著,任無惡收起五丁斧,召回藍電刀,再看他滿臉是血,神情猙獰,眼中神光如電,明亮無比。
看看高朗的殘軀,他冷笑一聲,繼而一揮藍電刀,刀芒一閃,就將那屍體化為灰燼。
毀屍後,他又發現了一個精致而又奢華的百寶囊以及一柄長僅七八寸的小劍。
小劍為深青色,晶瑩剔透,靈光閃耀,劍芒吞吐,雖然躺在地上但卻有躍躍欲飛之勢,這柄劍隻怕已是人品,即便不是也相差無幾了。
見到百寶囊和小劍,任無惡微微一怔,繼而恍然,二話不說,一揮手全部收到了天心環內,然後他身形閃動飛射而去,一轉眼就沒了蹤影。
出了大彆山,任無惡才稍稍安心,接著又找了個無人之處換了衣服,簡單的清理了一下,然後先去了大彆城最後回到了百草園。
到了百草園已是傍晚,進入茅舍他才算真正鬆了口氣,但也沒有將那種鬆弛表現出來。隨後服藥煉氣,在養元丹的助力下一個時辰他就恢複如初。
行功完畢後,他才回想了一下不久前的那場生死之戰。
在見到高朗時他就知道問題出在了那裡,一定是他探查玉簡內容時觸發了某種禁製,引來了高朗,不然怎會那麼巧高朗會在那裡現身,原因隻能是那枚玉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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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他推測,這枚玉簡就是高朗給梁奉的,應該就是一樁見不得人的交易,而梁奉被殺玉簡丟失,自然是讓高朗甚為不安,今日感知到了玉簡的變化確定了其位置,高朗自然是欣喜之極。
等見到任無惡,也許是出於謹慎也許是其他原因,高朗才想著出其不意擊殺任無惡,而這樣也正合任無惡心意,若是高朗二話不說就出手,麵對一個結丹期修士,哪怕隻是結丹初期,任無惡也難有勝算。
結果在高朗自覺勝券在握的情況下,任無惡先用楞迦金剛力給高朗造成了震撼,然後動用五丁斧一擊而中,最後又用藍電刀擊殺了高朗的元神,三者合一才將一個結丹期修士滅殺,而他隻是受了點傷,這點代價很值了。
他也在後悔,不該貿然查看那枚玉簡,這就是經驗不足,若是事先再仔細點,他或許能夠發現一些端倪,玉簡如此,他收獲其他物品是不是也有一些隱藏的禁製呢?
再看看天心環內的那個百寶囊,這可是結丹期修士的百寶囊,裡麵定有不少靈石和好東西,真想清點一下,可有了教訓他怎敢輕舉妄動,隻能忍住衝動。
這次真是好險,這高朗應該是書院的教諭,哼,一個教諭竟然和梁奉有這種勾當,乾元學宮的管理也真是不怎麼樣啊!都說上梁不正下梁外,教諭如此,那監院也好不到哪裡吧!也不知道梁奉給了他多少好處,竟然能讓高朗偷傳浩然正氣,他們膽子也委實不小。
想到浩然正氣,那篇已經被他從腦海裡驅除的浩然正氣心法又逐漸顯現變的清晰了。想必這心法應該是真的了,不然高朗也不能非要銷毀那玉簡,既然是真,我……是不是就可以參照研究一下?
這個念頭一起來,他就按捺不住了,而那篇心法仿佛很有靈性似的,是越來越清晰,牢牢吸引到了任無惡,不覺間他就沉浸在了對新心法的參照研究中,欲罷不能,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