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新奇心的驅使下,任無惡就點頭道“雲道友請講。”
雲蕾聞言大喜道“多謝道友。”
此刻二人相隔已不足丈許,見到她的笑容,任無惡不覺心動,隨即又想到去世多年的徐眉,暗暗道,小妹若是還在世,應該也是這般模樣吧!?
雲蕾已是知道對方不喜歡說話,接著問道“我想問的是道友對那個韋軒熟悉嗎?”
聽到這個名字,任無惡先是愕然繼而恍然,同時暗罵自己真是蠢到家了,怎麼才想到問題出在了哪裡,韋軒,對就是韋軒啊!
要知道,當年和雲蕾尹劍平在石頭城相遇時,他用的就是韋軒這個名字,而且也不曾易容。他進入冀州後又是自稱韋軒,當時他怎會知道自己會在冀州搞出不小的動靜,是隨口說了那個名字,而且還是不曾易容。
現在冀州大大小小的城市都有韋軒的畫影圖形,皆是栩栩如生,活靈活現,隻要認識台州韋軒的人,都會覺得冀州這個韋軒隻怕和那個韋軒是一個人,世間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但同名同姓又是一個樣子的人隻怕很罕見了!
雲蕾見到韋軒的畫影圖形,自然會認為這個韋軒就是那個韋軒,所以她才會時常出現在小西湖,原來她真的是在等人,等那個韋軒!
一瞬間任無惡想通了,也在暗罵自己又糊塗又蠢,當年叫什麼不好偏偏還叫韋軒,見到畫影圖形,隻要不是白癡都會覺得這二人之間定有關係,就算不是一人也應該是……兄弟!
見他默然不語,雲蕾玉容上不覺有了失望之色,“道友是顧慮嗎?”
任無惡搖頭道“沒有,其實我對這個韋軒了解的也不多。”話剛說完他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中說多了,這可不是石默的作風。暗罵了自己幾下,他又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少說話,用詞儘量簡短乾脆,他現在是石默不是……韋軒也不是任無惡更不是徐海!
雲蕾聞言又是喜形於色,笑道“那道友能將知道的都告訴我嗎?”
任無惡暗暗苦笑著,心說,這樣說起來話可就多了,我又能怎麼簡單乾脆呢!罷了,速戰速決,反正她也不認識石默。
有了決定,他隨即就將韋軒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可就算是極力精簡了詞語,也費了不少口舌,隻怕真正的石默一輩子也沒和女人說過這麼多話。
雲蕾認真聽著,時不時長眉微皺若有所思,任無惡見狀都有些心驚肉跳。他現在就想趕緊說完快點滾蛋,可又想和雲蕾多待一會,心情相當複雜矛盾。
等到任無惡說完韋軒的事情,雲蕾沉思良久才道“原來這個韋軒竟然殺了這麼多貴宮弟子,難怪會被通緝,現在這個韋軒是不是已經被貴宮捕獲或者擊殺了呢?”
任無惡猶豫一下道“實不相瞞,韋軒一直在逃,此人不僅心狠手辣,陰毒狡猾……”這樣形容自己,他自然覺得好笑,但還要一絲不苟的說下去,“而且還精於易容和隱遁之法,狡詐多變,神出鬼沒,因此鄙宮雖然一直在追捕此人,可直到現在還未曾將其捕獲擊殺。”
雲蕾微微點頭道“也許此人早已逃離了冀州。”
任無惡道“也有這個可能,自從在雲河城他暗殺了鄙宮一名監院後,他又銷聲匿跡很久了。”
雲蕾又問道“道友可知此人所用的法寶是何物?”
任無惡想想道“聽聞此人身懷不少高品階法寶,據說那都是丹王遺物,上次出現時他用的是一對劍,一長一短,靈力不凡。”
雲蕾又問道“那他可曾用過一柄紫色長劍或者是一柄黑色長刀?”
任無惡知道她問的是紫玄劍和無惡鋒,就道“這個不曾聽說過。”
雲蕾又道“那他……這個韋軒的真實樣子就和畫影圖形一樣了?”
任無惡卻道“那倒未必,也許那副形象並非他的本來麵目,隻是易容後的樣子,這點無法確定,但在大彆城書院時,他確實是這副模樣。”
雲蕾微微點頭道“原來如此,那這個韋軒真是從台州來的嗎?”
任無惡道“他自稱來自於台州,真假與否很難判定。”
雲蕾秀眉一皺有些疑惑地道“恕我直言,既然此人身份來曆並不算很清楚,當年為何能進入貴宮書院成為一名雜役?”
任無惡猜到她會這樣問,就道“這點我也不清楚,據說是有人介紹進去的,具體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雲蕾明眸一轉又問道“請問道友,此次進入秘境試煉的貴宮弟子裡,有來自於大彆城書院的嗎?”
任無惡心道,我的妹啊!你難道還想找個大彆城的本地人詢問嗎?你真以為乾元學宮的弟子都和我一樣好說話,問什麼說什麼,你這樣搞我很為難你知道嗎?他是很無奈也很好笑,但還是沒表現出來,一副沒懂雲蕾意思的樣子,搖頭道“好像沒有。”
接著雲蕾又問了一些問題,自然都和韋軒有關,還都是細節方麵的情況,搞得任無惡甚是鬱悶。
這一番詢問回答是用了近一個時辰,最後他忍不住問道“雲道友如此關注這個韋軒,難道是認識此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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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不問出來都有些不合理,雲蕾聞言神色微變,眼裡流露出了悵然之色,輕輕點頭細聲道“我有位……朋友也叫韋軒,他是台州人,但我已經很就沒他的消息了,這次來到冀州見到了那個韋軒的畫影圖形,我還以為是他呢。”
任無惡猶豫一下道“那是他嗎?”
雲蕾微搖螓首,輕歎道“不是他,也幸好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