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靈的提醒下,任無惡已是知道,從他離開廣林城時,就有人在身後尾隨,遠遠盯上了他,至於那人是誰九靈雖然知道但就是不告訴他,隻是叮囑他要做好打硬仗的準備,並且還說雖然現在自己已經依附於天魔經,但也是因為天魔經的緣故,自己能幫到他的力量並不大,也就是說,他和人交手鬥法,就彆想著靠彆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任無惡也沒指望九靈能幫到自己,他也是看明白了,這位靈水金睛獸,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嘴皮子,說是一套套的,真要動手就有些……名不副實!
任無惡也猜到了是誰會尾隨自己,在龍興城對他感興趣的人沒多少,真正敢有所行動的也就一個吧,那人應該就是乾元學宮的長老,馮德文!
知道身後有尾巴,任無惡的表現很自然,因為相隔很遠,他也沒著急趕路,禦劍飛行,不緊不慢地向廣林城而去,也知道身後的人是在尋找合適的時間和地方,既然要下手,就得要做到乾淨利落,不留痕跡才行。
從龍興城直飛到廣林城,途中就要路過一片荒山野嶺,那地方名叫大雁嶺,遠離城市,荒蕪偏遠,人跡罕至,每年似乎也隻有南歸北飛的大雁路過休息片刻,所以才叫大雁嶺。
任無惡是離開龍興城三日後才到的大雁嶺,這片荒山方圓數千裡,又因為是深秋時節,此地更顯荒涼,彆說人了,就是鳥的都沒有一隻,當真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一進入大雁嶺,九靈就提醒他,那人已是到了身後百裡外,而他則是毫無感知,等到對方再近一些後,他才有所察覺,還是若有若無,隱隱約約,幾不可見。
就在他飛到大雁嶺中段時,那氣息一閃而至和他已是近在咫尺,同時已將他完全籠罩,可以說在瞬間他已被對方壓製鎖定,完全失去了抵禦能力,就在半空中淩虛而立,靜立不動,身上還有墨螭劍上都已無光彩。
被那股氣息製住後,那人才在任無惡對麵現身,一襲紫色長袍,頎長的身形,鼻直而挺,眉修而長,眸子深邃而清澈,好似蘊含著豐實的學識涵養,看起來也就四十上下的年紀,溫文爾雅,一派斯文,像極了一名飽讀詩書的文人雅士。
見到對方,任無惡臉現駭然之色,勉強開口道“弟子石默見過……長老。不知長老找弟子何事,是弟子哪裡冒犯了長老了嗎?”
那人打量一下他,淡淡道“石默,我可是久聞你的大名了,我是馮德文。”
任無惡恍然道“原來是馮長老,不知馮長老找弟子何事?”
馮德文盯著他淡淡道“我那不成器的孫子馮毅去了哪裡?”
任無惡忙道“弟子和馮師兄分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弟子真是不知道他們的去向,請長老明鑒。”
馮德文漠然道“是嗎?他們不是都死在你手下了嗎?”
任無惡駭然道“弟子和馮師兄無怨無仇,為何要殺害他們,何況弟子也沒有這個能力。”
馮德文其實也知道對方沒這個本事,自己的孫子應該不會被此人殺害,可偏偏這四人又真是莫名其妙失蹤了,這段時間他無時無刻不在派人尋找,幾乎是將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可就是一點音訊線索都沒有,而失蹤前唯一和他們有交集的人就是石默,可這石默又完全沒有下手的能力和時間,他也確定石默曾在五蓮山修煉數月,不可能和馮毅四人的失蹤有關係。
而他此次親自來找石默,當然不是為了的孫子事情,為了孫子還不勞他出馬,孫子死了還有,他是為了那部十方劍經!
因為知道石默已被曹卓文看好,保險起見,馮德文也隻能親自過來,這件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為了十方劍經,他怎麼做都是值得的。
見任無惡慌亂失措,馮德文冷冷道“石默你還有大好前途,既然馮毅等人的失蹤和你無關,我也不會難為你,你還不知道吧,我與令師田風訓也是好友。”
任無惡忙道“原來長老認識先師,那就更好了。”
馮德文冷冷道“我曾將一物寄存在田風訓那裡,而他物化後,那東西已是不知去向,你是他的弟子,那東西在哪裡你應該知曉吧?”
任無惡慌忙道“先師遺物都在弟子這裡,不知道長老所說的東西是什麼?”
馮德文目光一閃,盯著他緩緩道“是一枚玉簡,內容是一篇劍訣,名為十方劍經,你可知曉?”
任無惡啊了一聲道“十方劍經嗎?原來那枚玉簡是長老之物,先師隻是將玉簡留給了弟子,並未說玉簡是長老寄存的。”
馮德文冷哼道“那玉簡呢?”
任無惡想想道“那玉簡弟子並未帶在身上,先師遺物弟子都放在了廣林城書院,長老想要還要等弟子回到書院後才行。”
馮德文心道,果然玉簡不在他身上,他們師徒自然也沒有參悟到玉簡奧秘,也幸虧我沒有立刻將其擊殺,不然想找到玉簡又要費些功夫了。
他用聖心眼判定任無惡沒有說謊,卻不知因為九靈的存在,聖心眼已是毫無用處。稍一尋思後,馮德文冷冷道“你先說說你將田風訓的遺物都放在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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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無惡忙道“一部分是在書院弟子的宿舍,一部分是在書院外弟子的住所,那枚玉簡應該是在書院外吧,時日久了,弟子也記得不太清楚了,還請長老見諒。”
馮德文也知道石默因為性格脾氣不好,一般都在書院外居住,而那地方又是十分偏僻,似乎也隻有田風訓師徒知道確切位置,這段時間他也曾派人在廣林城尋找過,就是找不到那個地方,這也是他不得不留下任無惡這條命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