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無惡還是首次見到如此巨大的樓船,難免有些驚奇,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心道,也隻有像元水殿這樣的門派才能製造出這樣巨大的船隻,乘風破浪如履平地。
上船後到了各自的房間,夏洛才告訴任無惡,這種巨船名為飛雲輪,看似巨大,實則行駛速度極快,數千裡路程一個多時辰便能達到,而駕馭飛雲輪一定是元嬰後期修士,因為飛雲輪實際上也是一件法寶。
在他們談話時,飛雲輪已經行駛起來,果然是快而平穩,任無惡幾乎沒感覺到了絲毫起伏,若不是知道是在船上,真的會以為是在一座樓閣上。
閒聊幾句後,夏洛忽然想起一事,拍拍腦門道“哎呀,你看我這腦子總是忘事,徐兄,這麵令牌你要收好,到了流波山後,元水殿弟子都是認牌不認人,要是沒有這塊通行令牌,他們定會將你當做潛入進來的敵人擊殺,不會聽你解釋廢話的。”
說著他從百寶囊內拿出一麵黑色令牌遞給任無惡。
那令牌也就三寸大小,純黑色,似乎是黑玉雕琢而成,正反麵都刻有一個水字還有隱隱水光流轉。
接過令牌任無惡翻看了一下,同時感知到了令牌蘊含的靈力以及一股甚為精純的真氣。
“這令牌就是元水殿發給我們這些外來人的通行令,每人一塊,持令者就能在流波山活動,但也有很嚴格的限製,沒有令牌的人那就是潛入者,一旦發現,格殺無論!。”夏洛又鄭重其事的說道,生怕任無惡會把這東西不當回事。
任無惡收起令牌笑道“我知道了,多謝夏兄。”
夏洛歎道“其實流波山上也沒有什麼值得可看的地方,主要還是我們活動範圍有限製,能去的地方就那麼幾個。”接著他又說了一下進貢獻禮的程度。
原來他們到了流波山後,會被安排在專門為他們準備的住所,就是一座小鎮似的莊園,麵積很大,可以容納十餘萬人,他們將那個地方稱之為萬派莊園,所謂的萬派就是泲州大大小小的修仙門派。
在萬派莊園住上幾日後,在九月二十日,他們就會前往一座廣場,在那裡向元水殿進獻帶來的物品。
一般情況下,他們會見到元水殿殿主,不過殿主會坐在距離他們很遠的高台上,是高高在上俯瞰著他們,就如帝王一般接受臣子的朝拜。
說到這裡,夏洛不覺一陣苦笑,“那時候隻怕在場所有人,我說的是前來進貢的那些人,都會覺得……自己就是卑微的奴才,不僅要獻禮還要跪拜。”
任無惡微微皺眉道“還要跪拜?!”
夏洛點頭道“正是,還是要三拜九叩才行,就像是臣子拜見皇帝一樣,就差說幾聲萬歲萬歲萬萬歲了。”
任無惡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儀式,元水殿是把自己當做主宰一切的帝王了嗎?還是說元水殿就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展現自己的威儀,就是要讓泲州諸派永遠抬不起頭,永遠的臣服在自己腳下。
見他臉色一沉,夏洛忙道“也怪我事先沒說清楚,等到那日,徐兄也得和我們一起過去獻禮才行,也要向他們跪拜,這是規矩。對不起徐兄,要讓你受委屈了。”
任無惡搖搖頭道“無妨,我隻是有些意外,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規矩。曆來如此嗎?”
夏洛想想道“聽說很早以前並沒有這些……規定,每次進貢將東西獻上去便可,可不知何時規矩就變了,我們也不得不遵從,稍有不滿,就會引來災禍。隻能忍耐那一時之氣,唉,每十年來這裡一次,對泲州諸派而言,何嘗不是一次……屈辱,可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了保全自身,就得忍氣吞聲,除非你離開泲州,但離開又是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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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無惡奇道“為何不能離開?”
夏洛歎道“徐兄有所不知,在泲州任何門派的創立都要得到元水殿的同意認可才行,這也是規矩,不論大小,哪怕就是一個人的門派也得要遵守這個規定。隻有得到元水殿的同意,你才能建立門派,而在門派建立時,元水殿還要派人前來觀禮祝賀,哼!”
說到這裡他冷哼一聲才道“來人被稱為使者,使者會帶來元水殿送來的一枚玉符,而這玉符還需要吸取那個門派掌門的精血。”
任無惡動容道“這又是為什麼?”
夏洛道“因為在元水殿還有另一枚玉符,元水殿便能通過這枚玉符就能掌控那個門派掌門的生死。”
任無惡神色更是陰沉,沉聲道“這豈不是將性命交在了他人手中。既然如此,還不如不創立門派。”
夏洛搖頭道“事情沒有徐兄想的那麼簡單,身在泲州除非是漂泊不定的散修,或者是外來修士,像我們這些本地土生土長的修士,幾乎都在元水殿的陰影下,元水殿的勢力之強當真是在泲州無所不至,修煉稍有成績的修士,都會被元水殿關注到,結丹期修士還好些,如果是元嬰期修士,在你成嬰後,馬上就會被元水殿盯上,那時候你會有兩個選擇。”
任無惡問道“哪兩個選擇。”
夏洛歎道“一是成為元水殿的外門弟子,隨時聽候他們的差遣指使,二是自立門戶,建立門派。其實兩種選擇性質一樣,都是要給他們當……當牛當馬,聽憑他們驅使。”
任無惡想想道“這樣一來,元水殿便能將泲州絕大部分修士收為己用,這真是太霸道了!”
夏洛苦笑道“還有就是,元水殿還能清楚知道大部分元嬰期修士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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