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書文成為乾元學宮宮主任無惡是知道的,但他沒想到對方會親自來參加婚禮,而且與黎書文一同前來的還有乾元學宮的十幾位長老以及大周國的國主,而這位國主也非旁人,正是武燁!
武燁也是受命於危難之際,獸潮剛剛爆發,他父親老國主就物化去世,他立刻繼位成為國主,率領大周皇族全力抵禦獸潮,一場場血戰下來,大周國是保住了,也保護住了不少大周子民,武燁也成為了一個受人愛戴的國主。
武燁也來了,又讓任無惡十分意外,對這個把兄弟,他也是甚為關心,雖然當年和武燁結伴的人是石默。
見到黎書文,武燁時,任無惡心裡是感慨萬千,又想到自己和乾元學宮的關係,又是暗暗好笑,如今世人皆知他就是那個曾經大鬨冀州的頭號通緝犯韋軒,現在居然要和乾元學宮宮主明目張膽的會麵,如此情況,真是應了那四個字,世事無常。
雖然成了宮主,黎書文並無多大的變化,還是一派儒雅斯文,不過現在的他已然是化神期,氣度更為雍容。
雙方見麵,任無惡是十分誠懇熱情的歡迎致謝,接著又找了地方和黎書文單獨聊聊。
說是單獨,實際上黎書文身邊還有一人就是武燁,任無惡和黎書文相對而坐,武燁雖然身為國主但此刻他隻能老老實實站在黎書文身邊,像極了一個跟班。
任無惡先端起茶杯道“黎宮主不遠萬裡前來參加任某的婚禮,是我的榮幸,當年任某也曾承蒙宮主的關照,現在任某以茶代酒,再次對宮主說聲感謝!”
黎書文舉杯含笑道“任宗主太客氣了,黎某當初並未做什麼,是任宗主福澤深厚才能化險為夷,說來慚愧,當初黎某那樣做也是存有私心。”
任無惡笑道“黎宮主能不記前嫌前來參加在下的婚禮,任某甚為感激,當年任某年輕魯莽,對貴宮多有得罪,在此任某向黎宮主致歉了!”說著起身鄭重其事地躬身行禮,以示歉意。
黎書文也起身伸手虛扶道“任宗主無需如此,往事如煙,不必再提,今後神劍宗和乾元學宮還有很多要合作的地方,黎某希望我們能夠攜手同心讓台州冀州安寧平穩,最起碼能夠安定一段時間。”
任無惡沉聲道“任某也有這個想法,兩派合力安定一方,這也是大部分人的心願期望。”
接著他們又聊了一些合作細節,武燁就在一旁安靜的聽著,隻是目光時不時會在任無惡身上掃一下。
談了一些公事後,任無惡又問到了農青山,這次農青山並未隨行,他還以為對方是有事不能前來,結果一問才知道,農青山已在數十年前物化,是在一次和妖獸的大戰中死去的。
聽到這個消息,任無惡不覺黯然,農青山當年對他也是關照有加,沒想到上次相見,竟然已是永彆。
而在和黎書文交談時,不論是任無惡還是黎書文,都有意無意的沒提一個話題,那就是極惡道。
要知道極惡道祖師袁勿惡曾是乾元學宮弟子,也算是乾元學宮頭號叛逆,乾元學宮可以不追究當年韋軒的所作所為,但與極惡道的恩怨實在不能一筆勾銷,有些事情就是如此奇妙,人們可以選擇性的忘記,黎書文不提任無惡的另一個身份,任無惡自然也不能說出極惡道三個字,二人可謂是心照不宣,很有默契。
不過他們還是談到了破曉,說起破曉,黎書文神情有些凝重,雖然破曉這些年銷聲匿跡,似乎已經消失,但他知道這個組織必定會卷土重來,還是會成為時時籠罩在九州上空的那片陰雲,並且還是會無孔不入,暗暗侵蝕影響著各派弟子。
黎書文提議,如何有合適的機會,他希望能夠聯合各派研究出一套對付破曉的計劃,就算不能徹底鏟除這股力量,也能夠有效的抑製他們的發展,將破曉的危害減到最小。
之前秋冰玉也有這樣的想法,和黎書文算是不謀而合,任無惡自然讚成,也表示會找機會聯絡一下其他門派,當然也需要乾元學宮的大力協助才行。
他們談了一個多時辰黎書文才離開,武燁卻是留了下來。
見到武燁有些拘謹,任無惡笑道“怠慢國主了,請坐吧。”
武燁猶豫一下才坐了下去,任無惡問道“國主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武燁看著他吞吞吐吐地道“晚輩是……是有一事要向……宗主請教。”
任無惡點頭道“國主要問什麼,直說無妨,我若知道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武燁忙道“晚輩想向宗主打聽一個人。”
任無惡笑道“是何人?”
武燁道“那人名叫石默,曾是……鄙宮一名弟子,也是晚輩的結拜大哥,不知道宗主知道此人嗎?”他是大著膽子問的,心裡那叫個忐忑不安,雖然他覺得石默八九不離十就是眼前這位,可想到對方如今的身份地位,他豈能不惶恐緊張。
聽到石默這個名字,任無惡暗暗一歎,看著有些坐立不安的武燁,不覺笑道“如今你已經是大周國主了,居然還能記得石默,真是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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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燁聞言微微一愣,繼而眼睛一亮,無比欣喜地道“宗主知道石默?”
任無惡伸出左手輕輕在臉上一抹,瞬間便已是形象大變,自然是變成了石默的模樣,然後又變聲道“當然記得了,武燁彆來無恙。”
見到那熟悉的麵孔,武燁驚喜之極,猛地起身就撲到了任無惡身前,並且還抱住了對方,叫道“大哥真的是你,大哥你真的是他,大哥他真的是你……”
激動之下,武燁已是有些語無倫次,被他緊緊抱著,任無惡又感動又好笑,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先鬆開手,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成何體統,你還是一國之主,這樣的行為有失身份。”
武燁沒鬆手,反而抱得更緊了,叫道“大哥我可是想死你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當年你一去沒了消息,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大哥,你騙我騙得夠狠啊!”
任無惡歉然道“當年我也是迫不得已,但我……也真的不是石默。”
武燁叫道“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大哥,隻要你認我這個弟弟就行!”
任無惡笑道“好,我認你這個弟弟,現在你可以鬆手了吧?”
武燁聞言這才鬆手,任無惡已是恢複本來麵目,一邊整理著衣衫一邊無奈地道“你都是國主了,怎麼還是這樣毛手毛腳?”
武燁笑道“在大哥這裡我就是你的小弟,國主算個屁呀!”
任無惡失笑道“這種話你居然張嘴就來,讓人聽到了,你還能有什麼國主威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