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這些後,任無惡不覺長歎一聲,心道,這位餘道友還真是癡心癡情啊,若非如此癡情也不會中了人家的美人計。
之前柳長街也曾說過餘溫的事情,他們也知道餘溫一直在找林清兒,但大家都覺得,就算林清兒還在城內,也不可能會和餘溫見麵,也許林清兒就是一直在躲著餘溫,也許是怕他報仇,也許不願與他再有恩怨瓜葛,可餘溫一直都解不開這個心結,最終也隻能是滿懷遺憾而去。
玉簡內還有餘溫和林清兒的影像,看起來也真是珠聯璧合的一對,可惜造化弄人,二人是有情緣但孽緣更深啊!
餘溫也將自己的畢生所學留在了一枚玉簡內,而那煉製白骨傀儡的方法也的確是非常高深的神通手段。
與任無惡所知傀儡術影魔訣以及魔偶咒皆有相通之處,稍加琢磨後,任無惡便已了然於心。
煉製白骨傀儡所用的白骨當然不是尋常的白骨,而是經過白骨陰煞之力焠煉過的骨頭,人骨獸骨皆可,煉製者可以依照自己的意願將白骨煉成任何形態,並非隻限於人形。
當年餘溫為了報仇,是煉製出了萬餘白骨傀儡,每個傀儡皆有著媲美於先天天品法寶的實力,其中十個傀儡還能和渡劫期修士抗衡,正是有這樣一股力量,他才能所向披靡,開創出一個妖族皇朝。
在餘溫留下的物品還有一些焠煉好的白骨靈材,是他從上境帶來的,但他一直沒有再煉出一些白骨傀儡來,也許他早就忘了身上還有這些東西。
將餘溫的遺物又仔細整理一遍後,任無惡又有新的發現,在一個乾坤袋內,竟然有一片天帝舍利!
這片天帝舍利也是放在神木盒內,也是小小的一片,半寸長短,灰白色,極其輕薄。
這是意外收獲,不過任無惡拿起這片天帝舍利時,並無任何感覺,也沒有進入璿璣星圖變化出來的壺天秘境,舍利也無任何變化反應。
看起來因為他已和另一片天帝舍利融合,就無法和其他舍利再有關係,這片舍利對他而言就是廢物。
在餘溫自傳裡,並沒有提到天帝舍利,但他是說到了神木盒,這盒子是他在白骨洞內撿到的,而他一直也不知道盒子裡盛放的東西是何物,也許是覺得這東西沒什麼價值,他就將神木盒隨手放在了一個乾坤袋內,久而久之,餘溫都忘了這回事。
在餘溫的自傳裡,他所在的那個上境,知道天帝轉世這個傳說的人是寥寥無幾,而天帝化身,光明真體,天帝聖物等和天帝相關的信息也就知道的更少了。
任無惡就想,如果我當時去的是那個上境,麻煩是否會少很多?
但在餘溫所在的上境,還是有魔族的,且魔族還是雄霸著西元境,並且完全是與其他三境隔絕,外人無法進入西元境,自然也無法知曉西元境內的任何情況,魔族對外界而言,就是神秘莫測的代名詞。
和有關魔族的信息自然也是少得可憐,餘溫知道的就是就是一段話,魔族自稱是天魔傳人,然後就沒了。
如今身在渡劫城,任無惡也懶得去為魔族耗費心思,但總覺得自己應該是忽略了什麼,而他又不願去多想。
和柳長街聊天時,他已是知道,在渡劫城內沒人會自稱是魔族弟子,而且魔族弟子進入中土後,都會掩飾身份,就算有人發現某人是魔族弟子也會故作不知。
因為在渡劫城,不論是人族妖族還是魔族又有何區彆,隻要不能飛升,皆是城中囚徒,成不了劫仙便是劫靈,以往的身份根本不重要。
任無惡就想也許魔族弟子進入渡劫城後,會聚集在一起,因為西元境的特殊情況,魔族弟子應該都是認識的或者是知道彼此的,如果真是如此,在城內魔族又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想到魔族,想到破曉,任無惡就會不覺皺眉,腦袋隱隱作痛,他正要揉揉眉心,洞外忽然有了動靜,是柳長街來了。
柳長街進來後笑道“任兄住得還習慣嗎?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對了,我那裡還有幾壇美酒,任兄要是善飲,我一會就給任兄送來。”
任無惡忙道“我最不擅長的就是飲酒,柳兄好意我心領了。”
柳長街愕然道“那真是太遺憾了,他們還準備和任兄痛飲一場呢!”
任無惡奇道“柳兄說的是李道友他們嗎?”
柳長街笑道“大家已經為任兄準備接風宴,還想著和你一醉方休。”
任無惡苦笑道“那我隻能說聲抱歉了。”
柳長街擺手道“沒關係,不喝酒喝茶也是一樣,但這接風宴必須要有,這也是我們的一番心意,還有就是那兩位仙子也回來了,也想見見任兄,一睹任兄英姿。”
那兩個仙子另一個名叫安敏,在城內已有六百餘年,是文雪靈的好友,也是文雪靈將其帶到了白沙穀。
任無惡笑道“接風宴就算了,但兩位仙子我一定要認識一下。”
柳長街道“他們都在白沙原,我就是來請任兄赴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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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無惡忙道“麻煩柳兄了,還要讓你親自跑一趟。”
柳長街笑道“何談麻煩,如此才能顯得我們禮數周到,任兄請吧。”
二人很快就到了白沙原,沙灘上已是多了一張青色玉案以及八個同色玉凳,上麵擺放著不少水果食物,而且盛放器皿皆是青色玉盤玉碗,和那玉案玉凳應是一套。
見任無惡到了,李蘭奇等人含笑相迎,其中那兩個女子都很認真地打量了一下任無惡。
她們一個穿著雪色長裙,風姿綽約,清雅出塵,而她最為吸引人的地方則是那頭雪白長發,白發紅顏,她正是文雪靈。
在她身邊便是安敏,與文雪靈相比,安敏看起來有些普通,不論是身形體態容貌都要遜色不少,一身淡青色衣裳,很有點小家碧玉的味道,而和文雪靈站在一起,安敏很像是一名乖巧聽話的丫鬟。
任無惡自然也看了她們二人一眼,當看到安敏時,他目光一閃,似有所見,此刻他施展的正是本心慧眼,可在無形中將眾人諸多細微變化,洞悉無餘,而安敏則是讓他有些驚訝。
李蘭奇先是滿臉堆笑地說道“任道友,對洞府還滿意嗎?如果覺得不喜歡或者是不舒服,李某那間洞府任道友也可以過去看看,我們換換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