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就聽拍賣師揚聲道“諸位,下個拍品是三顆小流光丹,小流光丹的效用想必諸位都是知道的,在下就不多說了。這三顆小流光丹是一起競拍,底價是六十萬仙玉。”
聽到拍品是小流光丹時,韓蘭簫信不覺動容,也暗暗驚呼一聲,同時瞪大眼睛要想看清楚小流光丹的樣子,隻是拍賣師並未拿出小流光丹,他們又是甚為失望。
隨即他們暗暗道,竟然是小流光丹,沒想到這次拍賣會上會有小流光丹,難怪會讓溫安這樣的人物親自過來競拍。
小流光丹是一種蘊含時間法則的丹藥,服用此丹可以加快修煉時間,或者說是縮短修煉時間,而這修煉時間並非是常規時間,而是人仙,地仙乃至天仙修煉渡劫進階所需要的那一個個劫,這一劫便是一元,也就是十二萬九千六百年!
據說服用一顆小流光丹就可以將修煉時間縮短一元,三顆便是三元,而除了小流光丹外,還有大流光丹,服用一顆大流光丹則可以縮短三到六元。
在天界,大小流光丹都是無數修士夢寐以求之物,但此丹煉製起來又是極其不易,所需要的藥材靈材也都是難得之物,而且能夠煉出此丹的煉丹師也是少有罕見,所以想獲得一顆流光丹是相當困難的。
這次拍賣會不僅有小流光丹,並且還是三顆之多,自然會讓很多人競拍爭搶。
三顆小流光丹底價是六十萬仙玉,最終成交價隻怕得有一百多萬了。
韓蘭簫信如此想著,而競拍已經開始,三次喊價後就到了百萬仙玉,很快又到了一百五十萬,而且競拍依舊很激烈。
不斷喊價的就是那幾位人仙中期修士,其中自然就有溫安,雖然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可還是會與他爭搶,顯然為了三顆小流光丹,這些人就不會在意溫安的身份,畢竟溫安隻是個仙府長老,又非府主。
很快有人就喊出了兩百萬仙玉的高價,韓蘭簫信聽了又是一陣激動,那可是兩百萬仙玉啊,他們省吃儉用攢下來仙玉也不過是十餘萬,相比起來,他們的家底真是單薄的可憐了。
不過價格到了兩百萬仙玉後,喊價的人明顯少了,隻剩下三人在競拍,其中之一自然是溫安,另外兩人則是一男一女,看起來都非尋常之輩,應該是來自於某個大世家或者是門派,絕非散仙。
溫安應該是知道那兩人的身份來曆,神情眼神一直都很平靜,就是不斷的喊價加價,也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當溫安喊出二百六十萬仙玉後,那二人都猶豫了一下,繼而那男子笑笑後不再喊價,還朝著溫安和那女子微微點點頭,隨後帶著隨從揚長而去。
少了一個競爭對手,溫安神情平靜如故,而那女子又喊價到兩百七十萬。
溫安毫不猶豫的加價到了兩百八十萬,那女子輕哼一聲後,一揮袖子也帶著隨從走了。
最終三顆小流光丹是以二百八十萬仙玉的價格成交,溫安競拍成功後,也沒有顯露出得意欣喜之色,還是那麼平靜淡然,不愧是仙府長老,風度氣度果然不差。
韓蘭簫信心道,都說溫安暴虐殘忍,有煞星之稱,看起來真是不像啊!也隻有仙府才能有這樣的實力將這三顆小流光丹收入囊中,現在拍賣會結束了,文安會放過我們嗎?
忽的,他們想到了自身處境,頓時惶恐不安,膽戰心驚。
此刻議事廳內也就是剩下了十餘人,除了任無惡三人外,就是溫安以及隨他而來的兩位青衣仙衞,再就是白樂水和他的弟子們了。
見任無惡似乎沒有走的意思,韓蘭簫信又想到,難道他真和溫安認識?溫安真的是他師父的好友?
任無惡三人其實早已引起了溫安和白樂水等人的注意,見他還端坐在那裡,仿佛還在等什麼,白樂水便讓一名弟子過去看看。
那名弟子也是人仙初期,名叫蔣樂,是白樂水的親傳弟子之一,深得白樂水的賞識喜愛,也是一表人才。
蔣樂到了任無惡近前,先拱手道“這位道友,拍賣會已經結束,道友如果還有什麼需求,隻能等到下次拍賣會了。”
人家也算是相當客氣有禮,任無惡慢悠悠起身還禮道“本人文安,其實是有事想向溫安長老請教,還請道友轉達一下。”
蔣樂聞言不覺一怔,溫安,白樂水當然也聽到了,韓蘭簫信心道,還真是這樣,他果然認識溫安!
蔣樂看了任無惡一眼後,沉聲道“道友稍候。”說著回到了白樂水近前。
與此同時,溫安身邊的那兩位青衣仙衞已是到了任無惡眼前,其中一個冷冷問道“你是何人?找溫長老何事?”
任無惡笑道“在下文安,文章的文,安靜的安,文某久聞溫長老大名,今日既然有幸能夠與溫長老同在此地,自然是想拜見一下。”
那人冷冷道“溫長老沒空。”
韓蘭簫信這才明白,任無惡根本不認識溫安,如此貿然的就想拜見對方,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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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無惡笑笑道“文某覺得溫長老會抽出點時間的,因為我有溫長老想知道的一些事情。”
那人臉色陰冷,沉聲道“何事?”
任無惡淡淡道“閣下既然不是溫長老,就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頓一頓後,他又道“這樣吧,我說個名字,溫長老聽後自然明白。那個名字是姚田。”
聽到這個名字,那兩個青衣仙衞目光一閃,隨即就聽溫安朗聲道“讓他過來。”
那二人聞聲齊齊答應一聲,然後揮手示意讓任無惡過去。
任無惡含笑走去,但並沒有帶上韓蘭簫信,那二人望著那個緩步而行,悠然從容的背影,都覺得情況不妙,心裡是愈發不安惶恐,可他們的情緒又無法流露出來,因此在外人看來,他們不僅是很冷靜,而且還很漠然,靜立在那裡,就如兩座石像,巋然不動。
那兩個青衣仙衞掃了韓蘭簫信一眼後,也對二人的表現很好奇,不過是大乘期修士,在這種場合竟然會如此冷靜沉著,毫無慌亂之色顯露,這二人有點意思。
他們不知道的是,韓蘭簫信已是驚懼無比,可偏偏又給人以無動於衷的感覺,他們想動一下可就是動不了,那感覺當真是生不如死,痛苦不堪!
這時任無惡已是到了溫安近前,對方上下打量他一下後,徐徐問道“你認識姚田?”
白樂水也在觀察任無惡,目光閃動,越看越覺得眼前這個妖族修士有些古怪,是過於從容不迫,鎮定自若了,感覺不像是人仙初期而是中期,是與他們修為氣勢相當的存在。
在他記憶裡,對任無惡又是陌生,此人應該不是易水城附近的修士。
任無惡含笑道“文某不僅認識姚田也認識許恍。”
姚田許恍正是他在鷓鴣山遇到的那兩位青衣仙衞,溫安自然是很好奇任無惡與這二人的關係。
溫安還在坐在那裡,雖然是坐著,但卻有種居高臨下的姿態,這便是仙府長老和人仙中期修士的威儀。
白樂水已然起身,就在溫安身邊,堂堂樂水門掌門,現在看起來倒像是溫安的屬下隨從。
溫安望著任無惡,沉聲道“你和他們很熟嗎?”
任無惡笑道“雖然之前相處時間不長,但文某與他們可謂是生死之交。”
溫安又問道“你和他們最近可曾見過?”
任無惡點頭道“就是數年前我們曾在鷓鴣山相遇,在那裡我們經曆生死,有了交情。”
聽到鷓鴣山,溫安目光一閃,凝視著任無惡,緩緩問道“你們在鷓鴣山遇到了什麼?”
任無惡看看四下,笑笑道“此事不宜被太多人知曉,當然了,溫長老若是不介意,文某倒是不介意說出來。”
聞言白樂水等人自然有些好奇,就見溫安徐徐起身,朗聲道“白掌門,我和這位文道友要聊點事情,你們暫且回避。”
白樂水答應一聲便帶著自己的弟子離開了議事廳,任無惡也揮揮手讓韓蘭簫信出去,那二人又在一股力量的帶動下走動起來,跟隨白樂水等人到了議事廳外的院子裡。
那兩名青衣仙衞並未出去,反而是到了任無惡身後,溫安也沒有讓這二人出去的意思,顯然這兩位也是他的心腹,就像是姚田許恍一樣。
“你現在可以說了。”
溫安冷冷說道,又上下掃了任無惡一眼,他在確定任無惡的身份修為,而他也有種看不透眼前之人的感覺。
任無惡笑道“那文某就講了,那年在鷓鴣山,我見到姚田許恍二人合力與一個黑衣男子激戰,雙方打得是昏天暗地,不可開交,那黑衣男子極其凶悍,以一對二竟然是不落下風。一番激戰後,姚田許恍先後被黑衣男子擊傷,這時我才發現他們竟然是青衣仙衞,隨即現身擋住了那黑衣男子的淩厲一擊。對方見我現身便不再戀戰,二話不說,閃遁而去,但在他離去時,又以某種神通手段重創了姚田許恍。”
他繪聲繪色地說著,溫安以及那兩個青衣仙衞是默默聽著。
等他說完,溫安問道“之後呢?”
任無惡歎道“接著我就想法救治他們,也知道了他們的姓名身份,可惜的是,文某用儘丹藥也是無濟於事。”
溫安冷冷道“這麼說來,他們都已死了?”
任無惡搖頭道“還沒有,但是和死幾乎沒什麼區彆。他們陷入昏迷,人事不省,似生非生,似死非死,情況十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