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任無惡就笑道“那成想白門主還未回來,為了打消道友的疑慮,我隻能解釋一下了。”
蔣樂忙道“道友多慮了,我相信家師對道友的到來一定是萬分歡迎的。道友就請安心住在本門,等家師回來後,想必家師對道友還會有其他安排。”
任無惡笑道“我是為報恩而來,不過能幫的上忙也就是煉丹了,真是慚愧。”
蔣樂道“道友如果能將仙元丹按時按量煉出,就是幫了天大的忙了,不瞞道友……”
接著他就向任無惡大倒苦水,講了講樂水門能夠有今日之氣象是多麼的不容易。
這一說就是一個多時辰,也許是覺得任無惡已然不是外人,蔣樂的話就多了些,不過儘管說了不少,仙府對樂水門的盤剝壓榨他是隻字未提,顯然還是有所顧忌。
一番交談後,他們關係明顯近了些,接著蔣樂又說了一下白樂水其他弟子的情況。
除了他和許行外,白樂水還有兩位弟子,一個名叫白剛,是白樂水的大弟子也是義子,白樂水沒道侶也無子嗣,不出意外白剛就能成為下任門主,他也有實力能力,如今已是人仙初期頂峰,早已貫通十二道仙脈,進階中期隻是時間問題。
另一個弟子名為呂矜,是白樂水唯一的女弟子,花容月貌,秀美端正,並且也已是人仙初期頂峰,深得白樂水寵愛。
這二人這段時間都在閉關,又因為白樂水不在,因此門內大小事務都由蔣樂許行處理。
說到呂矜時,任無惡能看出蔣樂對這位師姐的喜愛,隻是在他心裡呂矜算是樂水門的天之驕女,他對她的愛意隻能深埋在心底,也隻有守著任無惡這個不是外人的外人才能夠稍稍流露出一點。
蔣樂還說,之前溫安還有意讓白剛,呂矜成為青衣仙衞,但都被白樂水以一些理由婉拒了。
任無惡自然知道原因,像是白剛,呂矜這些來自於小門派的修士,就算能夠成為青衣仙衞,也是難有大的成就,尤其是呂矜這樣的女孩子,很容易會被某些長老看中,好一些會成為所謂的道侶,大部分隻能淪為玩物,白樂水是想讓弟子有更好的前途,但不想將弟子推入火坑。
從白樂水的記憶裡,溫安對呂矜就有染指之心,隻是溫安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罷了,如果呂矜成為青衣仙衞,必定難逃一劫。
蔣樂向任無惡傾訴一番後,是覺得輕鬆了許多,也覺得任無惡更為親切了,也是更可以信賴了。
自此任無惡就開始了在樂水門的生活,每日劍爐負責煉丹,他是研究那些丹方,日子過得甚為悠閒,不知不覺一年過去了。
那些丹方裡也有大小流光丹,不過隻有所需要的靈材藥材,並無煉製之法。
朱丹也曾解釋道,大小流光丹乃地階三品丹藥,於天界而言,即便是仙府仙宮,也僅有鳳毛麟角的煉丹師有能力煉製。
而且,據說在煉製此丹時,常常會引發時間法則的詭異異變,最終導致丹毀人亡。
想當年,百火宗也曾有人能夠煉出小流光丹,隻可惜,煉製之法已然失傳,留存下來的丹方裡僅有所需的靈材藥材,且還沒有具體的用量數量。
那些藥材靈材皆蘊含著時間法則,無一不是稀世罕有之物,尋常世家門派根本無力湊齊,故而能夠煉出大小流光丹的必然是底蘊深厚的門派勢力。
朱丹所有的那三顆小流光丹是百火宗留存下來的,但非百火宗弟子煉製而成,而是來自於另一個煉丹宗門千炎派。
這個門派傳承久遠,底蘊深厚,據說千炎派的老祖沈千炎已是天仙,如今應當是在焰摩天宮為天帝效力。
因此千炎派可謂是昌盛不衰,高手如雲,現如今外界的大小流光丹有大部分都是出自於千炎派,朱丹那三顆是,之前樂水門拍賣的那三顆也是。
不過樂水門拍賣的那三顆並不是受千炎派的委托,而是一個甚為神秘的散仙。
這位散仙在樂水門已是拍賣了不少物品,丹藥靈符靈材皆有,此人行蹤詭秘,來去無蹤,白樂水隻知道此人的姓名,其他的一無所知。
此人自稱葛青雲,是個看起來很普通的中年男子,衣著裝扮都很樸素,每次出現都是來去匆匆,也是來無影去無蹤,因為這個葛青雲是人仙後期,還是後期頂峰。
正是這樣的修為實力,才會讓白樂水難以探查到此人的詳細信息,而追查葛青雲也是溫安的命令,隻是這個任務又是白樂水完成不了的。
葛青雲每次拍賣會都會出現,交給白樂水要拍賣的物品,等到拍賣會結束後,又會收取尾款,上次拍賣過也是如此。
本來溫安還想著會會這位神秘的客人,結果卻是死在了鷓鴣山。
在白樂水的記憶裡,葛青雲可以用八個字來形容,神出鬼沒,高深莫測。
白樂水還推測,此人修煉的功法或許蘊含著光明法則,因為有幾次和葛青雲接觸時,他能隱隱感知到對方散發出來的那股磅礴無量的光明法則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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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樂水也曾將這個推測告訴過溫安,但他不知道的是,溫安就是因為他的這個推測才會更想會會這個神秘的葛青雲。
知道有葛青雲這個人後,任無惡就想,也許葛青雲是知道天宮在清除火種,因此他才會如此神秘,儘力隱藏行蹤,這樣做自然是為了躲避天宮的追殺。
可他為何會選擇樂水門來拍賣物品,他很清楚樂水門背後是仙府,難道說他是有意如此,為的就是引起仙府的關注?
葛青雲,光明真體,火種,也許葛青雲也未必就是一個人?
每次想到火種,任無惡就會想到破曉,可在天界的這些年,在他收集的信息中,竟然沒有一點點和破曉有關的情況。
似乎天界從未有過什麼破曉,也不曾有過什麼日帝,也許破曉在天界又有其他的名稱,就像是在上境,破曉成為了魔族。
雖然沒得到和破曉有關的信息,但他又確定破曉一定存在,沒有什麼證據,這純粹是他的直覺,他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和破曉之間有根無形而又無比堅韌的線,他和破曉的關係是斬不斷的!
這日煉丹結束,任無惡剛將仙元丹收入玉瓶內,就聽到了蔣樂的聲音。
走出丹房,撤去禁製,蔣樂才能進來。
任無惡以為蔣樂是來收取丹藥的,就笑道“蔣兄來的可正是時候,我剛煉出丹來,你就到了。無需如此著急吧。”
說著就將盛放仙元丹的芥子兜遞給了對方,“這裡是一千顆仙元丹,你清點一些。”
蔣樂接過芥子兜,看都沒看就收了起來,說道“雲兄,辛苦了。”
任無惡笑道“煉丹是我的本分,何談辛苦,看起來蔣兄來找我是有彆的事情吧?”
蔣樂一怔道“雲兄看出來了,我確實是有事相求。”
任無惡含笑道“走吧,我們到屋裡邊品茶邊聊。”
二人到了樓內,任無惡燒了壺茶款待對方。
喝了幾口茶後,任無惡才問道“蔣兄需要我做什麼?”
蔣樂歎道“雲兄也知道本門的一些事情,前幾日有兩位青衣仙衞到了本門,說是奉命來找家師,但他們又沒說奉何人之命找家師何事。”
任無惡笑笑道“他們想必是有什麼需求吧?”
蔣樂點點頭道“他們在本門待了數日,最後說既然家師不在,那就讓我們把事情做好,還說這是溫長老的命令。”
任無惡喝了一口茶,隨口道“溫長老就是溫安吧。”
蔣樂歎道“是他,那兩個仙衞說,溫長老讓家師拿出一千顆仙元丹,讓他們帶回仙府。”
任無惡微微皺眉道“一千顆仙元丹,他們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蔣樂苦笑道“雲兄已是想到了吧?這二人根本就不是奉命而來,就是想在本門撈點油水,隻是他們也太過分了,張嘴就是一千顆仙元丹,還說什麼如果拿不出來,後果自負,真是豈有此理。”
任無惡有些詫異地道“此事有些奇怪,他們既然敢如此做,分明是有所依仗,他們就不怕白門主將此事告訴給溫安嗎?”
蔣樂麵色凝重,沉聲道“我也覺得此事透著幾分詭異,以往那些來本門打秋風、撈油水的仙衞,即便膽量再大,也懂得見好就收,不敢過分放肆,畢竟之前可是有仙衞遭到了溫長老的嚴懲。可此次這二人,竟如此肆無忌憚,張狂跋扈,似乎完全不將溫長老放在眼裡。”
任無惡心中暗想,這些仙衞自然是知曉溫安如今情況不妙,又恰逢白樂水不在,這才敢如此膽大妄為。隻要溫安不現身,白樂水又不在,此類情況定然會如那雨後春筍般,層出不窮,到時候,樂水門就算家底再殷實,也有被掏空的一天,更何況,樂水門的家底本就談不上豐厚。
尋思著,他就問道“那蔣兄要我做什麼?”
蔣樂歎道“那兩個青衣仙衞幾日後還會再來,我隻能先將他們打發了,就想請雲兄辛苦一些,儘量多煉一些仙元丹。”
任無惡想想道“有一就能有二,也許蔣兄剛打發了那二人,很快就會有更多的仙衞來撈油水,如此下去可不是辦法。蔣兄有辦法和溫長老聯係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