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之影流!
清涼的夜色之中,穹空之上的星月潑灑下冷色調的光,一抹抹血腥的紅被塗抹在了地麵上,散發出一陣溫熱的白氣之後,迅速的凝結成了更令人生厭的凝膠狀態。
纖薄的金屬相互碰撞的聲音僅僅響起了非常短促的一陣,緊接著周圍的環境又重歸於剛剛的靜謐。
作為一個練習時長二十年的練習生,對於現在的羽生而言,解決這樣一群敵人並不需要多麼花哨的招式,僅僅是輕靈的舞動手裡的長刀,經過短暫到不能再短暫的過場,他就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一刀一命,一步一殺。
羽生甩了甩手中的長刀,將沾染在鋒麵上的血跡甩乾,然後他就把這把慣用武器塞回了身後腰間的刀鞘之中。
不過這時候敵人還沒有儘滅,十二個霧隱忍者之中,還有一個是活著的……這是羽生故意留下的“舌頭”。
“隻能說你的運氣挺不錯的,我剛好有幾個小小的問題想要谘詢一下。”
收回武器之後,羽生很自然的這樣對著對方開口問道,那語氣就像是在對著相識多年的熟人交流一樣,仿佛剛剛的殺戮、他腳下躺著的橫七豎八的屍體都不存在一樣。
而且各種意義上來說,成為俘虜的忍者比直接被乾掉的忍者是要慘一些的,雖然直接被殺掉是一種不幸,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在此時此地活下來能夠稱得上是一種“幸運”。
但是,麵對著以無比淩厲的態勢解決了自己的全部隊友的羽生,霧隱忍者之中唯一剩下的活人此時臉上卻連一絲一毫的畏懼都沒有,羽生的話音落下之後,他的表情先是異常嘲諷,繼而變得無比殘虐。
然後就見他引燃了貼在自己身上的一連串起爆符,接著大步決絕的向著羽生衝了過來。
自……自爆?
這突然的舉動讓羽生有些發愣,其實隻要他嘗試一下的話,說不能可以阻止這種自殺襲擊的發生,進而保下這個“舌頭”,然而……羽生為什麼要非那個工夫、做那種麻煩事?
反正他要問的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而且這樣的“舌頭”之後肯定是要多少有多少的,這人又不具備任何唯一性。
所以羽生身上緊接著亮起了湛藍的電弧,然後他輕易的躲過了敵人的衝擊,越過這個霧隱忍者的身軀之後,羽生又“快步”往前走了幾步。
接著他身上的雷遁隱沒,行走的步伐也變成了尋常的節奏——這時候,他已經回到自己設立的木葉臨時收攏營地之前了。
“轟!”
隨後,帶著火藥味的殷紅煙花才在原本的那個位置綻放了出來。
敵人確實悍不畏死,但奈何爆炸的範圍還是有些不太夠。
“羽生大人,敵人……已經解決了?”
羽生離去又複返,中間隻間隔了很短暫的時間,而大部分人都無法捕捉到戰鬥的具體過程,他們隻聽到了這一聲爆炸聲作為“注釋”。
羽生還是剛剛那副樣子,除了身上粘上了一些若有若無的血腥氣之外,他整個人再無其他變化。
“嗯,已經解決了……動作好像有點慢了,不過也能理解,因為前一段時間我一直都在埋頭修行、練功發自內心,所以事實上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走上戰場、親臨第一線的實戰了。
這樣的空檔期導致我有些手生,隻能說目前我還處於康複治療的過程之中,需要好好摸索一段時間才能找回原本對戰鬥的感覺。”
“新、新手??”
羽生的話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但是越聽越讓人覺得不是滋味。
“嗯。”
羽生回望剛剛發生戰鬥的地方,從再次遭遇霧隱忍者的第一感覺上來說,羽生覺得對方是積極而瘋狂的。坦白說,這樣的狂熱並不是什麼正常狀態。
比如最後留下的那個霧隱忍者,他給羽生的態度明顯就是“我能死給你看,怎麼樣,怕不怕?”
儘管對方很希望自己的這種氣勢能夠讓羽生恐懼,然而遺憾的是羽生非但沒有覺得害怕,反而覺得敵人的所作所為、所想所感都有些蠢。
實力上無法壓製敵人,卻指望臨死一擊能夠使人畏懼?這人有什麼資格露出那種嘲諷的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