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瞳孔劇烈的地震著,之前他就聽說過,西涼有一支很強大的重甲鐵騎。
這種消息,誰能夠當真呢?
古往今來,多少騎兵說自己是重甲鐵騎啊,結果也就是比普通的鎧甲強大一點而已。
重甲鐵騎光是打造的消耗,就是普通騎兵的五倍以上,更彆說行軍的消耗,那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燕王看著月光下,火海中,讓血海彌散開的那些陷陣營戰士,竟是有一瞬間的失神!
誰能拒絕這麼強大的一支重甲鐵騎呢,身為戰場宿將,這也是燕王的終極夢想之一。
“王爺,是西涼鐵騎。”
“王爺,不是說燕軍也是全身鐵甲,百煉武器嗎,怎麼被西涼鐵騎砍瓜切菜了。”
“王爺,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啊,王爺!”
“……”
一道道慌亂的聲音很快響起來,隻是燕王還沉浸在見到這支恐怖騎兵後的幻想之中。
如果,如果這支超級重甲騎兵,是他的就好了。
可惜,這是西涼鐵騎。
“王爺,你說話啊,王爺!”
“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西涼鐵騎太凶了,這支重甲騎兵堵在了關城之外,我們完全無法出去了。”
一些勢力較小的將領,慌亂的開口,有點崩潰了。
西涼鐵騎要是堵住關城,在外麵的大營衝殺,可就將他們好不容易攢起來的一些家底,都給毀掉了。
本來隻是想要來跟著燕王一起,進攻虎牢關,清君側,喝口湯。
誰能想到,半路殺出來了西涼鐵騎。
看看城外的屍山血海吧,從西涼鐵騎出現的那一刻,就是摧枯拉朽的橫掃,就算是強如燕軍騎兵,也是直接崩潰。
“死戰。”
燕王臉色冰冷的隻留下這兩個字來。
這場突如其來的燕涼決戰,來的也太快了一些,更沒有想到,西涼軍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他抬頭看著蒼天,發出了憤怒的呐喊。
“西涼那破地方,一州苦寒之地,皇甫家也不過是四代積累,卻超過燕地累世底蘊!”
“皇甫煜究竟是哪兒變出來的錢,打造了這麼多武器鎧甲,訓練了這麼多精銳士卒?”
“蒼天為何如此不公,既生燕,何生涼!”
燕王是憤怒的咆哮著,臉色猙獰像是猛獸,這支重甲騎兵的出現,打給他的打擊實在是太過於巨大。
甚至是比之前中牟之亂,還要更憤怒。
西涼軍若隻是暴虐凶殘,拿下了中牟,故意的來誣陷他燕王,這也隻能說明西涼軍的殘暴。
可是,西涼憑借著那貧瘠的地方,比他更少的底蘊,竟然發展出來比自己起比自己更加強大的騎兵。
燕王不服。
他想到自己從幾年前女帝登基的時候就有了反心,好幾次暗中的準備,試探一下大周的最後彈性。
卻被皇甫宗帶著五萬西涼鐵騎,狠狠的教做人。
他們仿佛從無邊血海之中走出來的,不知道什麼叫做恐懼,也不知道死亡的痛苦。
他至今還記得某一次混在叛軍之中,見識到西涼鐵騎殺出來的血流成河。
是真的能夠流淌的血流。
記憶之中的畫麵,逐漸的和眼前的這一幕重合。
血紅的天地,是那麼的刺眼!
明明皇甫宗已經死了,皇甫煜一個神都的廢物,又被成昊月陷害成為了大周叛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