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你說的是啥意思？”舒英輝連忙追問道。
老漢撿起一個被學生隨手丟在地上的空瓶子，冷哼著說道:“你敢跟我走嗎？”
舒英輝愣了，“有什麼不敢的，去哪？”
老漢將瓶子放入蛇皮口袋中，隨後頭也不回的朝著另一邊走去。
舒英輝頓時覺得有些意思，連忙讓旺財跟上。
老漢一路上都在撿垃圾，舒英輝跟他搭話，他也愛搭不理的。
大概一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了一處垃圾堆一樣的地方。
垃圾堆裡麵還有許多孩子，這些孩子無一例外，全都骨瘦如柴。
老漢指了指垃圾堆，“看到沒，這些才是應該到小學裡上學的孩子，而不是那些吸血鬼！”
“什麼意思？”舒英輝皺了皺眉。
“學校是7年前……”
根據老漢的說法，學校是七年前蓋起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這些孩子能學到知識，同時學校也會給特困生食宿。
食宿的好壞先不說，至少這些窮人家的娃不用風吹日曬，不用食不果腹。
但是3年多以前，這些孩子陸陸續續被趕出了學校。
反而那些富人家的孩子，放著高檔學校不讀，全部一窩蜂的將自己孩子往巴音小學裡送。
“怎麼會有這種情況？學校不是公立的嗎？”
“公立？隻是掛了個公立的名頭而已，說到底還不就是個私立學校。”
原來這座學校是由一個名為庫巴的富豪全款資助的。
“庫巴？富豪？”舒英輝眼睛一眯。
“這個富豪有自己的企業，旗下更有幾十個超級工廠，隻要在巴音小學畢業的孩子，幾乎都能在工廠裡找到工作。”
“一個工廠而已，為啥能讓這些有錢人將孩子送過來？”
在舒英輝看來，這有些不可理喻了，去工廠裡當個工人，至於嗎？
老漢搖了搖頭，“做工作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哪裡工作，隻要能進超級工廠，待遇跟那些海歸留學生沒任何區彆。”
“在庫巴家，隻認能力，不認學曆。”
“你在學校外麵看到的那些家長，幾乎全都是為庫巴集團工作。”
經過老漢這麼一說，舒英輝算是明白了。
讀書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畢業能找到一個好工作。
學曆，就是一塊敲門磚。
但是如果有一天學曆這塊磚不再是門檻了，那麼人們就會找其他捷徑。
如果眼前這個老頭沒有胡說八道。
那麼，現在的捷徑就是這個巴音小學。
“庫巴集團的人是傻子嗎？這種明目張膽的事，沒人管？”舒英輝有些不解。
“當然有，以前庫巴集團對這種事是很重視的，想蒙混過關根本不可能！但是自從三年前庫巴集團的老董事，身體不行了以後，有些人就明目張膽了起來。”
老漢問舒英輝要了一支煙。
舒英輝直接將剩下的半包都給了老漢，老漢也沒有矯情，直接將煙放在了包裡。
“自從三年前，老董事的兒子上位後，他就把重心放在了海外貿易上，希望小學這種事，自然就懶得搭理了。”
“不過人家也不是傻子，為了避免被吸血，已經宣布會在三年後徹底取消對希望小學的資助，同時取消的還有學生的優待福利。”
“現在整個學校中，隻有36年級的學生，再也沒有任何新生。”
……
與老漢聊了許久。
舒英輝在便利店買了許多速食食品交給老漢，讓他把食物交給那些孩子後，就帶著旺財離開了。
他在手機上搜索庫巴集團，果然搜到了很多信息。
特彆是老董事圖默特庫巴。
舒英輝看著圖默特這個姓氏眼前一亮，這應該就是他要找的人。
至於那個巴音是什麼意思，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