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美羞的願望實現了,那一幫子各懷鬼胎的問題弟子都沒去武館。隻不過並不是向落雨諸人三分鐘熱度,是武館受損嚴重,需要修整,為期七天。武館本有弟子有一多半申請退館,百花夫婦懷著歉意退還學費,並給予補償。百花家的一應損失都由馬大少支出,馬大少不敢不給,因為美羞隻給了他兩個選擇,要麼加倍賠錢,要麼去醫院住上半年。
楚心闊倒是真沒興致了。
他是信奉嚴謹數據的科學家,要說對某人進行記憶複製,他還是相信的,要說那什麼灌頂大法不僅能複製記憶,還能將肌體力量、套路技巧之類的有形無形東西全都按著某種比例給複製過去,絕計不信的。那還有六成的相信度霎時來了個斷崖式下跌,隻餘一成。
掛掉牛科長的手機,楚心闊來到打混員工老巢,帶上假老婆、馬輕霧、艾薇笑、厲曉曉四個,進行本次的社會服務令。地點是一家市立養老院,雖說時代進步了,可不論在哪個時代都必會存在失親老人。
厲曉曉給老人們變戲法,艾薇笑給厲曉曉打下手。美羞烹製愛心營養餐。馬輕霧免費理發,手藝超群。
馬東來還是老樣子,坐在他那豪華大椅裡,指揮練百戰、安防、嚴勇三個打掃衛生。
忙完一轉,四女拎著垃圾袋來到養老院門口,交給練百戰三人。
美羞好奇問道“輕霧,你那理發手藝到底打哪學的?你在歐洲學的不是商務管理麼?”
馬東來叫道“女瘋子,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我妹妹,那是西蘭花皇家學院的金融管理天才,學什麼理發?”
馬輕霧眼神左飄,支吾回道“啊,嗯,大哥說得對,本小姐是金融天才,四年的課一年就學完了,閒著無聊,就學了美容美發。”
美羞覺著不太對,將輕霧姐妹拉到一邊,正要追問,耳內聽得一陣熟悉口號聲。
“反對婚姻法。”
“反對基因法。”
“人類要永生。”
對麵大街上,在一輛演講引導車的帶領下,百十個不育即永生的信徒喊著口號跟隨前進。雖說遊行集會的方式合乎宗教辦的規定,口號上也文明了許多,可一般的膈應人,一般的噪音擾民。
楚心闊也聽見了,來到門外,皺眉望著。
美羞不滿地道“扭曲腦袋,牛科長那邊也太寬容了吧,關起來有十天麼?”
楚心闊沒有答案給假老婆。馬東來倒是有答案。
這事就和牛科長沒關係,是市局那邊的呂局長壓了牛科長,將永生激進派的信徒給搶走了。理由很充分,違反基因法的隻是那幾個頭目與守車的那十幾個信徒,其餘信徒隻是受到蠱惑,和遊客、警員、公園管理方發生了衝突,並沒有參與噴放氣霧,屬於和基因犯罪無關的普通鬥毆案子。
抓捕信徒的時候不見呂局長大駕,搶功勞的時候龍馬精神,北龜公園事件親曆者艾薇笑、厲曉曉、馬輕霧三女無不撇嘴不屑。美羞倒是覺著不太對,若是市局搶功就該嚴管,這種抓著就放的,分明存心讓人在背後罵人來著。
美羞親眼見過呂局長,絕不認為呂局長是那種同情心泛濫的聖人,皺眉道“扭曲腦袋,呂局長一定收了黑錢。”
楚心闊哼了哼道“你那腦袋裡除了錢,能不能多些彆的?不過這回沒猜錯就是。”
馬東來插話道“這種事好稀奇麼?在我看來,牛科長那種不收錢的官才是世間稀有動物。”
美羞思索著道“還是不太對。北龜公園那會,公園裡的巡邏警員早就上報警情的,為什麼到了最後,落雨、無窮與牛科長都來了,而本該最先到達的市局警員沒見到一個?基層警員絕不敢偷懶不出警的。”
“你是說有人在背後將出警給摁住了?”楚心闊心上細思起來。
馬東來撇嘴道;“你們兩個還真是一對。呂局長摁這事不是給他自個找麻煩麼?其中彆有緣由的,開慶功會那會呂局長和我私下底談過,市局那天沒人去北龜公園,不是有人摁著事,是事太多。那一天,激進派實在十一處同時鬨事,每一處都有著永生氣霧,不過多是手持式的噴筒,就北龜公園那邊是一大車,讓咱們給撞上了。”
美羞驚道“這麼多麼?新聞上怎麼沒說?”
馬東來聳聳肩道“怎麼沒說,‘北龜公園在內的案情’,一句話就給含糊處理了。你要是當官的,你也會這麼說的。”
美羞趕走馬混球,來到街上,跟著遊行隊伍走了一段,沒見著噴筒之類的東西,心下方安,回到養老院,繼續社會服務令,先前要問輕霧姐妹的事,忘了個乾淨。
一連兩天,美羞努力完成社會服務令,每天都見到不育即永生的信徒在大街上演講、遊行,心上總覺著不太對,可哪裡不太對,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來。若是有閒,美羞就按著楚氏集團內部網的基因改良花卉大全去搜尋中意花卉,好能進行能量轉換與超能力轉送。
功夫不負有心人,美羞在數百萬條花卉記錄中找到一款合乎心意的花卉日冕太陽花。
基因花語有二,一是狂暴力量,二是能源風暴。花形上,花朵始終向著太陽。花用上,是新型太陽能收集器的核心原料之一。
日冕太陽花是工業用改良花卉,普通人想買都沒門路,可楚氏集團不是一般企業,大樓頂層就有兩株,用於裝點景色。美羞深知扭曲腦袋盯著她,就來了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她在明牽製,厲曉曉在暗,偷偷溜到頂樓,摘取兩大朵花。
美羞分取兩瓣花,餘花收進大瓶裡,躲到十三層圖書館裡,此處平常無人會來,極為適合做試用場地,若有意外出現,也足以保證外星姐妹不敢拿喬笑話人。美羞一氣飲下花瓣,取出歸屬於厲曉曉的微型基因采集器,托在手心裡。不一會,異狀出現。
采集器哢嚓一聲,破碎了,一條金色光帶飛浮於空,若是近看,帶中儘是古怪符號在流動。金色光帶如蛇,繞著美羞飛舞,最後自她手背鑽入體內,遊行而上,直至舌頭,被那顆小石子吸收一儘。
美羞感到體內充滿生命活力,明白必是超能量契合成功,但是不是意想中的能源轉換,不太肯定,取鏡相問外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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