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錯誤地點進行搜索,勞而無功就是必然。
傍晚六點,天色有暗,肖、楚兩方同時結束搜索。楚氏代言人向落雨放出話來,明天會擴大搜索水域,並會對d7段附近的水域進行水質檢測。肖家不甘示弱,當著媒體麵宣布會將搜索水域擴展到相鄰水域,同時花重金雇請專家進行水質檢測。
好事群眾先前已經聽到有關於水質汙染的流言,現下聽了肖、楚兩邊的宣布,心上真正打起鼓來,互相議論,互相散傳。沒有親去現場的人聽了之後深感有理,這要真是肖家將黑暗乾屍拋在江底,水源必會遭受一定程度的汙蝕。
市政人員有下班時間,市政網站沒有下班時間。
晚上,將近八點,市政的在線郵箱被花洋市民“擠”爆,一致要求市政對水源與水中動植物進行汙染檢測。群情洶洶,花洋市長不敢在事件風頭最大之時抵觸民意,承諾會在明天同步進行水質抽檢。
得了市長親口承諾,花洋市民暫為安定。市民安定了,某些個官員卻是焦躁起來。
深夜,幾位花洋高官一身便裝,低調進入一家自助餐館。餐館當值經理將人引進後間,按動機關,牆上開了道門。內裡彆有天地。高官常來,不以為怪,一同進入。經理關閉機關,牆門合上。
內裡,一位美女現身,名叫小菲,三十風華,妖豔多姿。人雖美,妖冶雙目中滿是冷狠之色,仿佛毒蜘蛛,令人望而生懼。
隻聽她道“諸位的來意,主人已經知道,肖家對我們的事一無所知,諸位不必過於憂慮,不妨再觀望幾天。”
高官中有一人叫道“還觀望?等到搜索隊搜到取水口時,一切都晚了。”
另一人說道“彆和我說錢,咱們都是明白人,權比錢大,沒權就沒錢,有權,沒了你這邊的錢,也有彆處的錢。”
又有一人陰沉說道“小菲,你想清楚再說話,給你三分鐘,沒有答複,我們掉頭就走。我們和你不同,到了明天,我們就會是破案功臣。”
言外之意,想用同歸於儘來要挾人,絕無任何可能。
小菲頓時氣沮。
裡屋走出一個老年人,名為竹老,說道“諸位稍安毋躁,請坐,此事,我家主人已有安排。”
陰沉官又道“我不聽虛話、空話,竹老,你還有兩分鐘。”
竹老點了點頭,說道“爽快,不知蘇副市長有何打算?”
陰沉官道“趁著所有視線都在下遊,立刻派人將取水口附近的東西移走。”
“蘇副市長,不是老夫有心為難,視線的確都在下遊,但正因如此,上遊突兀出現打撈船,豈不更為引人注目?”
“隻要我有辦法解決這一難處,竹老就能做主決定?”
竹老正色點頭。
陰沉官等的就是這話,湊上前,低語市政明天會同步進行水質檢測一事,隻要安排妥當,就可以打著市政旗號做手腳,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能芬水廠遭受皇傑夫案子牽連,動靜不明,竹老本心上其實也屬意遷走水底乾屍,以避風頭,先前當麵拿捏作難,是他深悉人心,知道當官的比他更急,專等著當官的主動進行安排,否則少不得又要多給一筆錢財,現下目的已達,爽快應下。
諸官鬆了口氣,匆匆離去。
次日。清晨。江麵薄有霧氣,江風吹來,淡淡嫋嫋。及至旭日東移,風消霧散。蒸熱又起。
圍觀市民皆為怕熱,可更怕沒有好位置,擁擠一處,汗流浹背。花洋媒體沒和市民搶位置,和同行搶船,人少的搶快艇,人多的搶遊船,皆要近距離直播本年度最熱事件。碼頭管理處上下喜笑顏開,極是貼心的為一眾媒體打九折,若租全天,就打八折。
八點半,肖、楚兩家的搜索團隊終是現身,各分一向,於d7段上遊四裡處展開搜索。
隻見江麵上大小船隻數百,你往我來,熱火朝天,不知情的見了,必要以為此處正在進行國際大賽事。
相較而言,同浦江上遊水域就是“人煙稀少”。
九點半,四艘水政監測船,兩大一中一小,來到能芬水廠三號水廠取水口附近,派人潛水,進行江底水樣采集。同樣的事,彆處也有在做,毫無任何紮眼之處。岸邊少數派遊客見了,無不稱讚市政有效率。
牛科長正是少數派遊客之一,他是“天南外來戶”,麵生,花洋無人認得,帶著一個女警員假扮遊玩夫妻,大大方方做探子。牛科長扔掉煙頭,拿起手機,聯絡仇科長,低語驚蛇出洞。仇科長專等著這一刻,眼神冷厲,傳令收網。
能芬水廠三號水廠內,天南市局楊副局長與花洋市局魏局長
正一起接受海組長的最後訓話,他二人身後站著兩市最為精乾的警力。
海組長於昨夜悄行來到花洋市,隱在花洋市郊的特戰軍事基地裡。
下遊江麵上,美羞坐在船頭,心裡想著黑暗聖主與黑暗十二聖賢的真麵目是人世哪一位大人物。
楚心闊行來,湊到假老婆耳邊,低語蘇太和副市長接下水質檢測任務並分派。
美羞撇起嘴角,低語“花洋市果然有大官甘為黑暗走狗。科學家,天南與花洋的幕後人會不會是同一人?”
“不會。”
“這麼肯定?依你性子,定有證據。”
“嗯,不過並不充分。這些天來,我通過秀姐的門路,得到皇傑夫所有的資料,進行綜合並倒推,終是發現到某些線索,可以證明他是完成了某項任務才得以成為黑暗十二聖賢中的一員。得到所有成員一致認同的某個規則實是世間最難以改變的事之一,黑暗學界也不例外。誰能頂替皇傑夫的黑暗席位,就看誰先能完成任務,這也該是黑暗大有躁動的緣由之一。”
“科學家,你的意思是,不止是萬花,還有彆的國家正在發生相類的事?”美羞神色凝重起來。
楚心闊點點頭,望向江麵,沉默不語。
能阻止天南與花洋兩市的黑暗事件已是因美羞而來的巧合,對於彆國之事,縱是萬花國事部也要有心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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