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武公子觸及傷心事,如今更是聽到了這小店裡有一批少年奴隸會送來,他氣壞了,他非要救出那些少年奴隸出來不可。
武公子身邊的親信是不也勸的,亮護衛忍不住開了口“公子心善,可公子一人之力又能救下幾人?”
“如若公子將救下的奴隸送去諳蠻族中豢養,此事一旦傳開,諳蠻族人便成了眾矢之地,大家主在上京也無法向國君交代。”
武公子冷漠的看了亮護衛一眼,無人知道少年奴隸的艱辛,他既然見到了,他就一定要管。
武公子打馬離開,亮護衛隻好跟上。
石姑幾人相視一眼,也都一路跟著回了驛站。
石姑太清楚這種無力感了,當時在幽州城的街頭,她放走了二板以及其他的奴隸,可是真正落得好下場的沒有幾個。
之後阿拔裡軍營的獵狩場,她又救下那些奴隸,最後那些奴隸是否活著,她也無法保證。
回到驛站後,各自回了房。
沒多會兒,武公子便派了人出去打探了,亮護衛並沒有出門。
石姑回到驛站後就去問了南宮陽,關於這幾日的天氣,南宮陽每夜都會觀望星象,他知道這幾日天氣不對付,這鎮子瞧著還算太平,且留下來避開這幾日的風沙再出發。
石姑從南宮陽那兒回來,一進她和二板的房間,發現屋裡靜悄悄地,二板去哪兒了?
兩進屋子,石姑剛挑開簾子,就看到床榻下暈死過去的二板,滿臉的震驚,她喊了一聲“二板”,便腳步飛快的跑了過去。
二板還有氣,可他的後背琵琶骨處流出鮮血,他的病發作了。
石姑反應過來,算著日子,正是二板的病發作的時間,成日趕路竟把這樣的大事給忘了。
石姑連忙去包袱裡翻找,找到了裝安神香的盒子,打開看時,她驚愕地看著盒子裡的碎銀子。
一定是她記錯了,她的安神香莫不是沒有收在盒子裡?
可是石姑明明記得她當時從盒子裡拿出一些安神香交給南宮先生給諳蠻娜的兒子治病,當時諳蠻娜向南宮先生再次索要,他們都沒給。
石姑慌亂的翻找著包袱,可是包袱裡除了木盒,便隻剩下他們換洗的衣物,以及一些雜物,哪有安香神在。
石姑明白了,定是諳蠻娜偷的,南宮先生不給,諳蠻娜就偷,虧得她拿著盒子的重量沒什麼變化,就沒有仔細翻看。
石姑再次回到床榻前,看著床榻上躺著的痛得汗如雨下的二板,這樣煎熬的日子,以前二板在山中每月要經曆一次,可是自打跟了石姑,他就再沒有受過這樣的苦了。
石姑抹去眼角的淚痕,拿帕子給二板抹去汗珠,痛得暈死過去,之後醒來接著痛,反反複複,連著兩三日方能緩解。
可是這樣一折騰,二板的身子就差了。
石姑替二板抹完汗,便起身出去了。
天黑了,諳蠻族打探的親信勇士還沒有回來,武公子被叫去了石姑的房裡,一同跟來的亮護衛。
待主仆二人進了屋,就見屋裡除了石姑,還有南宮先生和那孩子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