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仔細觀察她的神色,一絲一毫都不錯過,她回答的很隨意,就像是今天吃什麼一樣。
沒有擔心,沒有害怕,康熙反而很開心,這是她的篤定,相信他不會有任何事。
“朕若是親征,你在暢春園裡好好待著,就先彆回宮。”康熙知道她喜歡暢春園多過皇宮,她總是覺得那裡沉悶壓抑。
來了這裡後,她又開始折騰了起來,想著有兩年,他還擔心她是不是真的看破紅塵,準備常伴佛祖。
於穗歲點頭,“那皇上早點回來。”沒有康熙,這暢春園的供給肯定是要差上一節的,她的生活水平不能下降。
“好。”康熙笑了,胸腔裡都溢滿高興的情緒。跟她說話,果真是痛快。
連日來大臣的阻攔和勸諫,他心中的鬱氣,都在這一刻一掃而儘。
康熙立誌要做一個明君,開疆拓土這樣的功績他怎能不拿到手。
不過此時離康熙親征還有半年,於穗歲她依舊是自己做自己的,隻是這地跟她不對付,去年還能種出小黃瓜,今年就隻開花不結果,她還人工給花授粉了,也沒見著幾根黃瓜。
幸好還有點豆角跟豇豆,隻是她的茄子也很慘淡那幾棵茄子樹上也不知道能不能炒一盤茄子上來。
她也不打算去問種田好手,這要是一把通關了,她以後還玩什麼。
第一次親征的康熙回來後不是很開心,還罰了福全,見著康熙,於穗歲對這個曬成黑炭的皇帝,並不是很感興趣,還要打起精神來應付。
連著半個多月,於穗歲不是在跟康熙各種東拉西扯,就是看他鬱悶,時間久了於穗歲也沒心情了。
“皇上,你這次沒殺了噶爾丹,下次努力不就是了。”曆史上不是說三征噶爾丹,這才哪到哪,且還有得打!
康熙將桌上的酒一飲而儘,他就是心中煩悶,無處排解,勝券在握結果遇上這樣的結局,給他的信心來了當頭棒喝。
康熙如今喝酒有度,絕不會灌醉自己,但他確實喝得有些迷迷糊糊,和衣躺在床上的時候,腦子還是清醒的,拒絕了宮人的幫他洗漱的請求。
於穗歲不想跟一身酒氣的康熙待在一個屋子裡,決定去暖閣湊合一晚,康熙拉住她的手,“你去哪?”
康熙眯起眸子,眼裡是閃過一絲暗芒。
“去暖閣啊。”於穗歲回答,想要抽回手,但康熙縮緊,她的手有點疼,“皇上,你放開,手疼。”
“你嫌棄朕。”康熙對著於穗歲一字一句道。
於穗歲沒好氣,“皇上,你講點道理,我一身酒氣,不換衣服不洗漱,你怕是得連夜給我扔出暢春園。”
“朕是皇帝。”康熙厲聲喝道。
赫舍裡氏到底是叫他給寵的沒了尊卑。
既然掙脫不了,於穗歲就借力將康熙拉起來,“沒說你不是皇帝,走吧我們的皇上,咱去洗漱。”
於穗歲沒想爭論這些,康熙心情明擺著借題發揮,於穗歲拖著康熙,叫夕嵐她們端水進來給康熙簡單收拾一下。
“好了,皇上,你躺回去吧。”於穗歲被康熙圈著手,走到床邊,蹬掉鞋子,準備爬到裡麵去。
康熙見她上床後,才鬆開於穗歲的手,又一字一句強調,“朕是皇帝。”
於穗歲打了個哈欠,睨了一眼康熙,“我知道,皇上是皇帝,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不想跟酒鬼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