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穗歲的新任務是雍正的年貴妃。
光是看年貴妃的生平,於穗歲都是要氣到心梗的程度。
她拿著自己常備的清穿幾件套,去又買點東西備著,然後她再去跟原主聊了幾句才去這個小說世界。
年氏,清世宗雍正的敦肅皇貴妃,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子,可就是沒有落下一個好結局。
好在原主的願望不是什麼男女情愛,隻是想要幾個孩子平安長大。
年氏小的時候家裡就是省部級高官的爹,加上才華橫溢的兩個哥哥,這出身那是非常不錯的了。
可壞就壞在康熙四十八年,年氏一家被康熙從延壽手裡轉送到了四爺手裡,年家原來跟八爺那親近的關係,現在也變得岌岌可危,年氏既是康熙分化年家的工具,也是年家向四爺投誠的供品。
想想年家二哥年羹堯的老婆,光是揆敘的女兒這一點,年家跟納蘭家的關係就是可想而知的親近,而納蘭家跟八阿哥的關係也是親近得很,這一兜一轉的,加之廢太子的事情,八阿哥兩次被舉薦為新太子人選,這年家啊,不過是拿來削弱八爺黨勢力。
是康熙主動,還是四爺推波助瀾,這就不得而知。
年羹堯的八麵見光是毋庸置疑。
梳理到這裡,於穗歲就知道,這年氏,不過是政治之下的犧牲品。
男人的權力鬥爭,由一個十五歲的少女買單。
著實是古代的世界。
至於雍正愛年氏,這就是個安慰劑了,不知道是安慰誰的。
年氏一生都是謹小慎微,四爺成了皇帝以後,年氏的家書都要給四爺看過自己才能看,這愛也確實太多了。
‘謹慎’這個詞出現在相愛的兩個人之間,這光是看著就已經是個笑話,所以於穗歲不覺得他們之間有愛情。
十年專寵是真,可不愛也是真,四爺是個喜怒不定的人,這是康熙說的,即便有誇張的嫌疑,可這脾氣真算不上好。
原主進府的時候,李氏已經失寵,剩下的福晉,她隻關心自己的管家理事之權,鈕祜祿氏長的不符合四爺的審美,耿氏倒是有兩分四爺的喜愛,可四爺他,隻愛三十歲以下的女人。
仔細扒拉一下就知道,四爺的喜好是不包括熟女的。
於穗歲到的時候是康熙五十年,也就是原主進府的這一天,她坐在明光院的喜床上,姑且就這樣叫吧。
她也是第一回參與婚禮,如果側福晉的婚禮也算是婚禮的話。
這水紅色的床帳,於穗歲撩開頭紗看了幾眼,屋裡沒有人,她趕緊給自己吃了幾顆保命的東西。
於穗歲感覺自己的屁股都坐麻了,四爺才姍姍來遲,掀開這礙眼的頭紗後,於穗歲借著機會打量四爺,瘦削的臉,有點黑,可能是曬的,畢竟現在四爺喜歡種田談道。
臉上神色淡淡的,沒有什麼結婚時的喜氣,身材暫時未知,這層層疊疊的禮服,她不好確認,隻是目前看來四爺不算醜,年紀也不是太大,三十四歲。
“給四爺請安。”於穗歲按照規矩先給四爺請安,她半蹲著身子,可惜屁股有點麻,她有點晃。
四爺抬抬手,聲音比臉色更加冷淡,“起。”
於穗歲依言站起來,低著頭,肚子有些餓,她不敢說話,看起來這個四爺今天並不高興。
四爺見人沒動,隻好自己叫了人進來伺候,年氏,這兩個字在他嘴裡轉過。
到了床上,於穗歲隻好直直的躺在上麵,連手指都是並攏伸直放在身體兩側,她實在是摸不清現在的處境,一切以小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