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姑娘有什麼好的,跟春緋一樣嫁人生子,她不願意,她以前是被自己的親爹親娘賣到窯子裡去的人,隻是那年她們那裡受災,流民衝進了城裡,她也逃出去成了流民,到了京城又成了乞兒。
她運氣好,遇上了姑娘,成了她身邊的丫鬟,這麼多年了,她一直跟著姑娘,都習慣了。
“沒有不要你,隻是想著你以後去過自己的生活,不要圍著我打轉。”於穗歲心疼這個姑娘的遭遇,可是叫她不做事,她又不願意。
想著這個時代三十多歲的人已經是快要進入暮年了,她想著能不能叫秋緗停下來去過自己的日子。
秋緗“姑娘,我跟在你身邊就是在過自己的生活。”她不懂,可是她知道姑娘眼裡的心疼,她如今過的日子就是頂頂好的,她隻要照顧姑娘就好。
衣食住行都不用愁,每日隻要伴著姑娘就好。
於穗歲沒有再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到了六十年,於穗歲生下福慧,四爺他特彆喜歡這個孩子,於穗歲看他也不像四爺,隻能猜測說這是緣分。
福慧出生後,四爺也不是特彆的忙,這個時候風雨來臨的前奏,越是風起雲湧越是要沉住氣。
福慧直到一歲多,都是在四爺的膝上長大的,他的偏愛非常的明顯,明顯到圓圓已經能夠不爭不搶了,隻是圓圓傷心後,自己越發的用功讀書。
康熙駕崩的時候,於穗歲肚子裡有了原主最後一個孩子,但是康熙的喪事她真的是避無可避,懷著孩子去走完了所有的流程。
中間還要跟著福晉一起應付這些誥命王妃之類的人,之後這後宮也不太平,四爺的生母德妃拒不遷宮,那邊的宜妃也心有怨念,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福晉就憔悴了一大圈。
於穗歲也是又補充了點丹藥,她現在懷孕不能出問題,不能跟曆史上一樣早產,她這是任務,不能失敗啊!
太妃們剛剛有點緩和,這德妃就病了,皇後隻能帶著她們這些新晉的嬪妃過去給太後侍疾。
這太後折騰宮裡的人,這四爺就折騰她心心念念的小兒子。
惡性循環。
於穗歲靠著外掛,穩住自己,她不想去啊,可四爺如今忙成狗,已經有十來天沒有見過麵,想想那個每天隻睡四個小時的卷王皇帝,於穗歲淚流滿麵。
皇後也看不下去,才叫於穗歲回到自己的永壽宮裡休息,她本來是要住承乾宮,可是這隔壁是太後,於穗歲想了想還是算了。
她不想給自己搞個地獄開端。
太後也沒有折騰多久,她是真的病了加上心裡抑鬱,最後在雍正元年的五月就去了。
這個時候京城裡的流言滿天飛,什麼雍正謀父、逼母、搶奪弟弟的皇位還有什麼貪財好色,以及一些亂七八糟的流言那是天花亂墜有模有樣的。
隻是這四爺登基前確實乾過一件事,那就是叫他的另外一個大臣隆科多給京師閉了七天,這城門大關不許人出入,這是事實。
仿佛更加論證了這雍正的皇位來得更加的不正當。
於穗歲又想起這四爺寫過的那個辟謠聲明,他親自寫的《大義覺迷錄》,想想時間,還有幾年,她到時候一定要找一本來看。
四爺是個理想主義,並且將他的理想付諸實踐,一個篤定的聖人之道的實踐者,披肝瀝膽。
可是這不能改變於穗歲不喜歡那幾根胡須。
於穗歲因為是康熙親賜的側福晉,這太後的喪事她也是要完全走完流程的,她真的想要安靜的養個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