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於穗歲也不覺得有什麼,年氏也沒有說過要自己的孩子當皇帝,她也就不操那份心了。
圓圓現在喜歡習武,每日下學後,圓圓都去練武去了,惹得四爺又生了兩回的氣。
總覺得圓圓一個女孩子,隻要在父兄弟的保護下好好的生活就好,哪裡需要她一個女孩如此刻苦。
圓圓她,於穗歲也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一個有規劃並且能夠堅持的人,除開她關禁閉和一些特殊的日子,圓圓真的是每天風雨無阻的去武場。
圓圓的手是那種略帶薄繭,指節分明,她如今明明隻有十幾歲,可是她目光堅毅,真的不像是她這種懶人能養出來的孩子。
於穗歲對於這個孩子有些猜測,可是也隻是悶在心裡,她什麼都不能說,也不能去問。
年羹堯的事情落下帷幕,胡夫人跟她的丈夫選擇了自縊,從開始到結果,都是原來的一樣。
於穗歲不知道她做了什麼,但是她肯定做了不小的事,胡夫人隻是選擇了保住她的孩子。
四爺知道的時候還歎了一句胡夫人情深。
於穗歲覺得好笑,四爺真心以為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做什麼嗎?真的以為胡夫人是那種隻在內宅等著被丈夫寵的女人嗎?
胡夫人啊,她誌向遠大,同年羹堯相差不大,倆人的性子那是如出一轍。
金絲雀等不到主人的長青,花會凋零,容顏會衰敗,你想要與一個人一生一世那隻能是情感加利益。
人天生趨利避害,極少數的人會違反自己的天性。
所以於穗歲才從來不相信四爺說的愛情,這東西排在無數東西後邊,人又是喜歡特彆的,要在彆人那裡是不一樣的,是與眾不同的,她在四爺眼裡跟後院的女人那裡有什麼差彆。
一個乖巧符合他想象的符號而已。
白駒過隙,頃刻之間就到了雍正九年,四爺已經老得和個糟老頭子一樣,那發白的胡須,於穗歲真的看不過去了。
圓圓她做了一件事,她悄悄地帶著自己的兩個伴讀,去往了戰場。
於穗歲想過要不要阻止她,她害怕圓圓死在戰場上,可是她覺得,她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去實現自己的目標,是一件讓她很快樂的事,她不應該折斷她的翅膀。
四爺很不爽,在於穗歲的院子裡罵了三天圓圓,可是圓圓已經跑了,再追回來也怕影響戰事。
於穗歲隻能任由四爺在她的院子裡發瘋,圓圓是自己疏通了四爺的西郊大營,她都不知道圓圓是怎麼做到的,隻是四爺對於這個女兒,說了句牝雞司晨。
他知道圓圓的目的,可是現在也於事無補,隻能等到回到京師再做打算。
他決不允許自己出一個武氏那樣的女兒,亂了綱常。
圓圓天生就是適合戰場的,她一點點的往上爬,一點點的在軍隊裡跟著學習,人家不清楚還以為是皇上同意的,隻能一視同仁的教下去。
“姑娘,熹妃娘娘來了。”秋緗提醒道。
於穗歲伸了個懶腰,又坐下,這回她活著,鈕祜祿氏就沒有成為貴妃,她也是個能忍的。
“叫她進來吧。”熹妃有個好兒子,朝堂裡誰都知道弘曆是下一任君主,可是圓圓的事情發生以後,就又變成了兩波,他們以為皇上在為福慧阿哥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