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穗歲的帳篷裡坐著十二部的各部領導,還有陳羽一乾人等。
敖登得到允許進來的時候,看著眾人,不卑不亢,“格格,我有一人引薦給格格。”這個人遲早大家都是要知道的,敖登沒想過要瞞著這些在場的人精們。
大家齊刷刷的看向敖登,她依舊是剛才那副樣子。
於穗歲“是誰?”豪格多爾袞那些人現在都是關著的。
“瓜爾佳·鼇拜!”
敖登此言一出,於穗歲瞬間來了興致,這可是有名的巴圖魯,不過這輩子遇上了她,察哈爾這鼇拜是沒有跟著皇太極征戰出名。
“叫他進來!”於穗歲覺得這樣的人若是能有的話,就不要浪費。
片刻,敖登帶著鼇拜進來,鼇拜進來就跪在地上表示自己的忠誠。
他現在已經是走投無路,除了求海蘭珠給他一條出路以外,他沒有任何辦法,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一家人要活命。
於穗歲沒廢話,“做給我看。”嘴上的忠誠是不值錢的,她要看到行動,看到結果。
鼇拜進了男兵部,從小兵做起。
至於多爾袞他們,於穗歲表示無能為力,他們是不會臣服於她的,所以於穗歲給了他們一個體麵的死法。
讓他們殉國了。
這個時候布木布泰叫了蘇麻喇姑來求情,當然是給她自己的兒子福臨求情。
按照以往的規矩,這種前皇室的人一般情況下隻留一個吉祥物,其餘的都要給送去陪上一任皇帝。
蘇麻喇姑見著於穗歲的時候,心如擂鼓,多年不見,海蘭珠格格的威勢遠甚於皇太極,她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她的心跳動越發混亂。
“讓她自己來。”於穗歲對這個布木布泰也是無語,連給自己兒子求情都要托人來就算了,一句話都沒有提到她的幾個女兒們。
蘇麻喇姑戰戰兢兢的退出了於穗歲的帳子,將這話告訴布木布泰。
“她就是要看我的笑話,要看我跪在她的腳底下,若是大汗還在,她怎敢如此對我!”布木布泰恨恨的說道。
蘇麻喇姑沒出言安慰,這幾年格格越發的左了性子,將這一切都怪在了海蘭珠格格頭上。
布木布泰眼裡通紅,她這些年過的什麼日子,日日被大汗折磨,她原本是不需要嫁來盛京的,額吉也說是要海蘭珠嫁過來,她才是要遭受這些的人。
不管心裡多麼的不情願,布木布泰還是去見了海蘭珠,她想看她跪,她就跪給她看,這麼多年,她已經跪習慣了。
“求姐姐看在我們一母同胞的份上,給福臨留一條生路。”布木布泰的姿態放得很低,她要保住自己的兒子。
於穗歲抬起頭,瞟了一眼,然後繼續批公文,“你隻有這個要求?”她的手未停,怎麼還有人問她最近睡得好不好吃的好不好?
她要禁止,等會就下令,不許再寫這樣的公文來加重她的工作量。
布木布泰偷偷的抬起頭,飛快的瞄了一眼海蘭珠,她依舊是那副清冷的模樣,跟以往記憶裡並沒有什麼差彆,她心裡升起一種細微的疼,一點一點的走遍全身。
她永遠都是那副樣子,誰都入不了她的眼,她那雙眼睛永遠高高在上,她永遠都看不到她。
布木布泰再次將額頭貼在地上,“姐姐,我彆無所求。”她求了她就會給嗎?
不會的,她這個姐姐是沒有心腸的,她冷心冷肺,毫無姐妹之情,說再多不過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