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頃刻到了雍正八年,熹妃晉封熹貴妃。
雍正常年住在圓明園裡,熹貴妃也是常常要跟著兩地奔波,見於穗歲的時間也變少了。
隻是這年的八月,富察氏生了二阿哥,三朝的時候,皇上就賜了名字,叫永璉。
熹貴妃知道後,也知道了皇上的意思,隻是她也私下揣測,難不成皇上還有自己不是嫡子這樣的隱秘的難受的事情?
不過她不會去說,隻覺得都是皇上了,想那麼多做什麼,又想起那本《大義覺迷錄》,皇上能親自下場跟人辯駁,她也是覺得有些奇怪。
皇上近年來的脾氣是越發的乖覺了。
富察氏出月子的時候,於穗歲查出懷孕,這是原主的另一個孩子,那個早夭的女兒。
這兩年來,大家逢三六九的日子的時候聚在一起吃喝玩樂,都成了慣例,隻是地點一直是在於穗歲的院子裡跟高隱月的院子裡。
高隱月一個斯文內向知書達禮的女子,這些年來是越來越活潑,不過她的小脾氣還是在,這後來的幾個格格都入不得她的法眼,隻盯著原來的幾個人玩。
若是在後院的小花園裡見著了,那也是扭頭就走,招呼都不會打一個的。
“高姐姐,你這回可要小心點,彆輸了後又哭鼻子。”黃儀景掐著腰,挑釁的看著高隱月,她上個月輸了錢,竟然還偷偷的躲被子裡哭了一場。
惹得四阿哥過來的時候還特意叫她讓讓高隱月。
哼!牌場上哪有真姐妹,大家都各憑本事,手底下見真章!
高隱月拿著扇子遮著臉尷尬的羞紅了臉,她那回就是連著幾天輸多了,麵上過不去,哭了就算了,偏四阿哥要多嘴,叫黃儀景知道後,好好的笑了她一場。
於穗歲跟陳婉心在一邊煮著茶,紅泥小爐一點,煨上一壺牛奶,配上陳婉心今日做的點心,倆人就舒舒服服的躺在搖椅上吹著秋日的涼風。
院子中心的牌桌上打得火熱,金蘭妤連輸了五六場,手裡的銀子都要見底了,眼見那黃儀景麵前的銀子是越堆越多,眼睛都急紅了。
越是著急輸得越多,最後金蘭妤是今日第一個輸完本錢的人,下了桌到於穗歲這裡坐著,一起吃茶來。
三缺一,叫了於穗歲她不上,陳婉心也不上,黃儀景隻好放棄今日通殺全場的打算。
於穗歲實在不想自己上去送人頭,要知道這黃儀景簡直是個牌神,她打牌就沒有輸過的,無論手裡的牌有多爛,這打著打著就立刻能有給給她送牌來。
大家又叫人搬來椅子,圍坐在一起吃茶聊天。
那邊正院裡的富察氏也有些羨慕,隻是她也知道,自己是融入不進去的,她跟錦荔交好已是意外,這其餘的格格們,她實在是沒有辦法。
底下其餘來投靠她的格格,她是能拉一把,可是又何必呢,她做個公平公正的嫡福晉不好嗎,非要為著那點子東西破壞自己的路。
繪枝抱著賬冊,想起路過富察格格院子時裡麵的喧鬨聲,也是有些想法的,這富察格格人緣如此好,若是起了壞心思,那真的就叫她們格格難防。
可多次說起規矩之事,格格都是說,這西二所裡四阿哥的規矩就是規矩,他既然沒有叫停,還有時候親自參與,那就說明四阿哥心裡是讚同的。
她們打牌也不是賭博,就是個十兩八兩的,玩的就是個樂趣。有時候還玩的是貼條子,並不賭錢。
四阿哥知道於穗歲懷孕後,每月就抽出一兩天的空過來專門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