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嬪那邊現在是沸反盈天,喧鬨成了一團。她還沒有解開自己的禁足,於穗歲又派了訓導的姑姑過去,這不就是針對她。
德嬪準備拉著自己的小女兒一起去乾清宮跟皇上陳情,她上回做了不好好的事,她已經受了懲罰,怎麼皇後娘娘還要如此羞辱人。
“娘娘,你禁足還沒有解。”一邊的宮女趕緊拉住準備衝出永和宮的德嬪,即便是非常時刻,這皇後娘娘的命令還是要注意一點,不然,皇後可能再來一年。
德嬪眼睛都已經氣紅了,甩開手拉著女兒的手就直接往乾清宮奔。
到了乾清宮的宮門外,往地上一跪,隻說要見康熙後,就開始嘩啦啦地流眼淚。
康熙一聽,眉頭緊皺,瞧見在旁邊看好戲的於穗歲,“你去處理。”德嬪這是越發的放肆了。
於穗歲是在德嬪來的前幾分鐘到的,畢竟坤寧宮離乾清宮的距離要近一點,這樣的事怎麼能她一個人煩惱。
“皇上,她求見的可不是我。”哎,這些個事情,德嬪也不知道今天怎麼了,非要來這一遭。
康熙眼睛一瞪,“皇後有職責教導嬪妃。”一般情況下,康熙都是不願意直接對著這些嬪妃說的,都是叫於穗歲自己去處理,他以為自己這叫做不乾涉後宮的管理。
於穗歲眉毛一挑,跟大福說“叫德嬪回去,若是她實在不願意回去,再叫她進來。”德嬪應該會回去的吧,畢竟她在這裡,德嬪回去是最好不過的。
偏偏這回於穗歲的估計是錯誤的,德嬪哭得妝都花了,進來後就往地上一跪,抽抽嗒嗒的行了大禮,對皇後的怨恨是到達一個新的高度。
皇後惡人先告狀不說,還要將她踩進泥潭。
康熙不說話,看相於穗歲,那個意思是開始你的表演,我不插手。
於穗歲清了清嗓子,“德嬪可是有什麼事?”問的很日常了,她也不知道德嬪額訴求是什麼。
德嬪立刻跪直了,捂著心口,抽噎道“娘娘,我不知道做了什麼,叫你這樣厭惡,你剛剛回宮不就,就叫了訓導的姑姑來訓斥我,我自問這禁足的一段時間內,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娘娘為什麼非要隻扭著我一人來懲罰。”
說得那叫一個淒淒慘慘切切,時不時的擦擦眼角的淚水,跪在地上的身體,那是顫顫巍巍的,感覺那是一碰就要碎了。
於穗歲視線轉向康熙,這不是他吩咐的嗎?見康熙轉過頭去看這窗戶外光禿禿的樹,於穗歲咳嗽一聲。
“今日十二個訓導姑姑去了東西十二宮。”於穗歲的聲音很清晰。
德嬪的臉色一下變成了慘白,也不是顫顫巍巍的樣子,而是真的上半身伏在地上,心裡慌亂害怕了起來,她說的這個話,以後皇上要怎麼看她。
她想看看皇上現在的表情,可是她不敢抬起頭來,她額頭抵在地上,身體微微發抖,以後皇上,怕是不會再來她的永和宮了。
“大福,送德嬪回去。”於穗歲沒有再說什麼,叫了大福帶著人扶德嬪回去。
康熙這時才轉過視線,撇了眼地上的德嬪,原來以為她是個溫柔小意,又一心愛慕他的人,現下看來這挑撥離間顛倒是非的能力也不差。
不過一琢磨也能清楚,這後宮裡哪有幾個清白無垢的人。
“德嬪以後還是好好學學規矩。”康熙的聲音低沉,帶著點警告的意思,德嬪本已經站了了起來,聽到這話後,腿腳一軟,若不是大福跟宮女扶著她,怕是要跌倒在地上。
“是。”德嬪的嗓子嘶啞了,她說了一個字,就感覺有刀片在割她的喉嚨。
皇後真的是下得一手的好棋。
於穗歲見人走了,才慢悠悠的換個姿勢坐,“皇上滿意了?”康熙不做人,禍害的是全宮的嬪妃。
“往日裡沒見德嬪是個這樣的人。”康熙以為就算前麵三番兩次的折騰出事來,那不過是後宮嬪妃之間的爭風吃醋,可到了現在。
這德嬪還敢當著他的麵來汙蔑皇後,他覺得,德嬪的膽子也太大了點。
於穗歲撐著下頜,略有打探之意,視線在康熙的臉上來回睃巡,“皇上這話說得不誠心啊。”
不知道?嗬嗬!
康熙能不知道這些人要想什麼,不過是想著不到他麵前來,或者到了他麵前來,再是野性難馴的野馬,也得變成溫順可愛的小綿羊,不在乎罷了。
康熙對於於穗歲的話也不反駁,總之就是他跟皇後是夫妻,調侃幾句也沒有什麼。
永和宮旁邊的承乾宮就是佟貴妃的宮殿,隔壁鬨的那一場,她沒過多久就知道了前因後果。
“烏雅氏也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就是爛泥,佟貴妃視線瞄了一眼旁邊的宮殿,這宮裡啊,如今是看著皇後的眼色過日子。
要知道皇後心情舒暢了,她們這些個人才會少受折騰。
皇上,那就是個全部都知道,隻是由著皇後去做的主。
佟貴妃身邊的太監小心的扶著她,“娘娘,可不是嗎,那德嬪這樣不著五六的就跑了過去,不是存心給皇後找不痛快,這以後的日子,還有得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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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穗歲老是放宮女出宮,這佟貴妃就開始重用起了太監來,這太監是不能出宮的。
佟貴妃丹鳳眼一凜,“可彆胡說,咱們的皇後娘娘那是寬厚心善的主,打自己兩個嘴巴子。”這是能說的,也不看看,這隔壁可是剛剛受了懲罰,那皇後身邊的姑姑也不知道離開沒有。
那太監連忙抽自己兩個嘴巴子,“是奴才多嘴了。”他一個太監,怎麼敢說這些個主子的是非,還是最近娘娘看重,叫他失了分寸。
宮裡鬨哄哄的過了一個下午,皇太後下午起來後才聽說,叫了五公主過來,“你回去好好勸勸你額娘,人啊,還是要知道規矩的好。”